凶手已经查出。横门瓦解在即,横门之所以横,是因为隐在暗处。如今证据在手,国家和法律绝不允许这种破坏老百姓正常生活的组织存在。用不了多久,秦州横门骨干,若不自己走,都将会被清除和逮捕。没有了这种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李重楼心头大石,终于落地。没了横门这个爪牙,徐天厚近期也再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有的是时候留给自己对付他。“重楼,不去找那个姓徐的么?”
许烈开车回医院的路上,忍不住问道。“让他多活一阵子,一个月内他就会破产,对他而言,死或许都没有活着却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可怕!”
李重楼眼中寒芒浓如实质。前窥妻子,后害母亲。这种人,若不让他经历人士至暗,又如何能解心头之恨!许烈心头震憾。李重楼从都来都是用最平淡的话,对敌人做着最无情的事。但这一次,连他都明显能感觉出对徐天厚的恨意。这个人,彻底完了。“许哥,你对古武了解多少?”
李重楼眼中的寒意慢慢散去,眼皮微动问道。“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许烈呵呵笑道:“早年我刚出道的时候,碰到过几个练古武的,十分嚣张。”
“结果被我两拳打的趴在地上求饶。”
“拿着养生的玩意上擂台,不是找揍么!”
不难听出,许烈话里对古武的鄙视。这很正常。现在这个社会,靠武力吃饭的人毕竟太少了,像许烈这种职业黑拳手更是万里挑一。有些人为了生活,不得不把古武摆到明面上来,用以骗钱。而自己却没功夫或没心思刻苦训练,导致外强中干。一上擂台立马原形毕露。一度成了现代搏击打架的对像。“万事无绝对,拳无高下,人有高低。”
李重楼沉默了几秒后,说道:“我碰到练古武的人,在他面前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敌人?还是朋友?”
许烈虎目一缩,表情动容。他刚认识李重楼的时候,李重楼孱弱不堪。但自从车祸那次受过伤后,体质竟以让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强大起来。可能是生死之境刺激了潜力的缘故。虽然才短短一个星期。但现在的李重楼,光凭力量跟反应速度,绝对远超常人,当然跟真正的练家子还是没法比。但也不至于在一个练古武的手底下,连反抗都难。“敌人,所以我要练拳。”
李重楼没再细说下去。许烈也没多问。他知道,如果有需要,李重楼会吩咐他的。但这件事到现在他才知道,说明李重楼不想让他分心。对他而言,母亲的性命比自己重要。所以直到解决了童川,才把这件事告诉他。“明白,明天跟我去拳场。”
许烈嘴一咧。“车你先开回去,不急着还给陈正河,明天上午我们去一趟4S店,给你选辆车。”
李重楼茬开话题:“以后要跑的地方越来越多,没车确实不方便。”
“得呐!”
回到医院,李重楼走进母亲病房。江玉心也在,不但她来了,岳母刘之如竟然也破天荒带着水果补品来看母亲。见李重楼进来,刘之如的表情明显有一丝尴尬。“妈,妈。”
李重楼装作没看见,一视同仁都打了个招呼。“重楼。”
江玉心俏脸微红迎了上去,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妈想来看看,希望以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自从昨天老爷子亲自打电话让江玉心回公司,并让他升任总经理之后。刘之如对李重楼的印像,也被强行扭转了一圈。毕竟眼见为实,李重楼确确实实是在为她们母女争取利益。虽然这个赘婿至今没有任何过人的成绩,甚至连个体面的工作都没有,但几次三番见证他的手段后,刘之如表面不说,心里也有些惶恐。毕竟婚离不成,人还是要照做。再加上丈夫打电话回来劝她不要总跟李重楼针锋相对,让女儿夹在中间难做人。所以才下定决心,到医院来走个过场,找个台阶。“好说,她是你妈,也是我妈。”
李重楼笑着点头。让江玉心长长松了口气。美眸中多了一丝敬佩。这个男人,入赘三年,被母亲找了三年茬,忍气吞声规规矩矩。直到这几天才一反常态,厚积薄发,硬是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江家,强行扭转了母亲的观念。“亲家母,这几年蒙你照顾,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啊。”
郑秀梅拉着刘之如的手,笑容真诚且亲热。但刘之如却听的耳根通红,满脸发烧,尴尬地陪着笑。“妈你们聊着,我有事跟他说。”
江玉心也一脸不自在,赶紧把李重楼推出病房。走到电梯井拐角,江玉心松开李重楼,抱着手臂道:“现在爷爷已经把江家的公司交给我了,吕氏那边我也联系过大小姐,明天招标会就能继续。”
“希望结果能如我所愿。”
李重楼心里暗暗说了句“当然”。毕竟这个招标,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如果合作达成,有吕家扶持,公司会在短时间内实力大增。”
江玉心没注意李重楼的表情,继续说道:“到那时,家里想进公司的人就会多不胜数,你现在不愿来公司担任职位,以后想再进恐怕就难了。”
她是真心为李重楼考虑。毕竟是自己丈夫,江家又是家族企业,夫妻同在一个公司并不违规和丢人。近水楼台都不能先得月,李重楼想要出人头地,恐怕难上加难。“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江家我看不上。”
李重楼知道江玉心的想法,这次不再委婉,而是一口回绝。这狂妄的话,听的江玉心俏脸一滞。美眸不由自主升起一丝不悦。李重楼这话,等于是在说连她都看不上了。虽然她很清楚李重楼是在吹牛,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不舒服。关心则乱,这种不舒服跟以前的厌恶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好了,跟徐氏的合作全面断开吧,我得到消息一个月之内徐氏就会破产。”
李重楼知道自己说的太重了,不动声色把话题挪开。“你怎么知道徐氏又来找我们合作了?”
果不其然,江玉心美眸中的不悦变成了惊讶。“人性逐利。”
李重楼淡淡说道:“江家参与吕氏招标的事不是什么秘密,这个过程很短,无论成不成都有机会拱上吕氏这条大船。”
“徐天厚这种奸商,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天大的机会错过。”
“所以他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打一棍子给个枣。”
“但他已经穷途末路,江家不需要他了。”
其实吕氏为江家特开招标的事,只要是有点经验和心计的人,都不难看出来。哪有什么公司因为对方临时换人就直接关闭招标的?那不是等于视其他参于竞标的公司如无物?中间若是没有内幕根本就不可能。江玉心看不出来并不是说她是傻子,而是关心则乱,她根本没心思多想,潜意识里也觉得吕氏不可能为江家开这种先例。但徐天厚可不同,他只要花点钱就不难打探出吕氏想要扶持江家的意图。这个时候不靠上来,他岂不是傻子?可惜,他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前程跟机会,李重楼绝不允许这种觊觎自己妻子,谋害自己母亲的畜牲,再跟江家有半点联系。“可,现在局势未定,万一跟吕家合作不成,再把徐氏赶走,我们会很麻烦。”
江玉心一脸犹豫。“相信我,不会有任何意外。”
李重楼身上散发出来的自信,让江玉心心惊不已。她不知这种自信来源于何处,但却不由自主地就想要相信。再加上她本就不喜欢徐天厚,以及上次父亲的事,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两人聊了一会,看了看时间不早,回到病房。刘之如趁机起身离开。李重楼将她们送出病房。“哎,人的命运呐还真是捉摸不定,李重楼你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刘之如像是要找回面子般,边走边说:“唯一的错就是没什么成就,男人没本事很难在社会立足, 我女儿多优秀的人,你也别怪我们以前嫌弃你。”
“我不会放在心上。”
李重楼点头答道。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看的刘之如咬牙切齿,心里暗恨。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毫无着力点。不得不说的再透一点:“你知道我嫁进江家这么多年,都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现在年纪也大了,那个小房子你们真要搬回去住,不嫌太紧了么?”
“我觉得,你们是该趁早再买个房子了。”
“你懂我意思么?”
这话,听的江玉心暗暗着急,母亲果然还是没彻底接纳李重楼。意思就是说李重楼要是买不起房子, 就别回去住。“懂,房子我会买的,放心吧妈。”
李重楼哪里能听不懂,干脆答应。“太小可不行,我看不得玉心受那种委屈。”
刘之如没想到李重楼答应的这么爽快,后悔自己开的条件太简单,又加了一句。“好,我买个别墅。”
李重楼依然没有任何不悦。“你还真能吹,还别墅呢,你能买得起花园洋房我就烧高香了,你也用不着这么敷衍我吧。”
刘之如脸色瞬间塌了下来,正好电梯来了,忿忿不平地踏进电梯,招呼都不打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