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会哭?可那朵白莲花又不是她弄哭的,凭什么怪到她头上?一开始,谢蔓还会解释,可魏珩根本就不听她的。次数多了,她便寒了心。于是,追到一半,她不追了。年少时的爱总是来得格外猛烈。当初的她年轻不懂事,把魏珩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主动舍弃那段爱恋,对她来说,就像是将自己的心狠狠挖出。很长一段时间,她感觉连呼吸都是痛的。可终究还是熬过来了。当初她以为,她退出后,要不了多久,何玉莲就会嫁给魏珩,谁知直到现在,这两人居然还没成亲。玩暧昧很过瘾是吧?阮青瑶冷冷地看了魏珩一眼,道:“本姑娘可没说你坏话,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魏珩一噎。他偷偷看了谢蔓一眼,发现谢蔓连个眼神也不给他。魏珩咬了咬牙,转身将目光重新投到阮青瑶身上,一脸不服气地问:“本世子哪点配不上谢蔓了?当初,明明是谢蔓主动追求本世子的!”
谢蔓嗤笑一声,头也不抬地道:“当初是本姑娘眼瞎。”
魏珩脸色一僵,一双墨黑的星眸仿佛能喷出火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当初,明明是她主动追求他的。可最后,放弃的人也是她!她像一团火焰,强行闯入他的世界。然后又莫名其妙离开。来的时候没经过他的同意;离开时还是没经过他的同意。说是爱他爱得要死,结果呢?把他当玩物一般耍着玩。这些年来,他相亲了无数次,也失败了无数次。不是女方看不上他,事实上,女方对他都很满意。而是,每次相亲,他总忍不住想起谢蔓。感觉像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一般。真是见鬼了。他都快被烦死了。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得打光棍。如今,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好意思说她当初眼瞎?“我过分?”
谢蔓气笑了,双臂环胸,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问:“那你倒是说说看,本姑娘哪儿过分了?”
提起陈年往事,魏珩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今天可谓是冤家路窄了!狭路相逢勇者胜!谁怕谁!魏珩猩红着双眼,气急败坏地控诉:“你当初大张旗鼓追我,追着追着你突然就不追了!”
他居然还委屈上了?谢蔓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那又怎样?不追了就不追了呗,天启律法有规定说我必须追你吗?”
魏珩一噎,气咻咻地道:“你这是始乱终弃!”
好家伙,居然还责怪起她来了?他哪来的脸?谢蔓可不是吃亏的性格,她当即反唇相讥:“哟,没了冤大头请你吃饭,心情不好啊?我说魏珩,你怎么说也是平凉侯世子,怎么就这么抠门呢?想泡妞就自己花钱去泡,凭什么让我掏钱给你泡妞?还好意思怪我始乱终弃,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魏珩气得头发丝都竖起来了,咬牙切齿地怒吼:“老子什么时候花你的钱去泡妞了?谢蔓你把话说清楚!”
就在他们你来我往争得不可开交时,四周聚拢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阮青瑶扯了扯君阡宸的衣袖,然后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何玉莲,压低声音道:“你干嘛带着何玉莲啊?怎么,看上那朵白莲花了?”
君阡宸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不答反问:“吃醋了?”
“鬼才吃醋呢!”
阮青瑶抿唇道:“何玉莲是我三表姐的死对头,当初她做的那些事,恶心死人了,我也很讨厌她,你最好与她划清界限,否则,咱们就不再是朋友!”
君阡宸连忙解释:“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我听说你在这,特意过来找你,刚巧路上遇到她,她是来找魏珩的,我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阮青瑶“嗯”了一声,然后再三叮嘱:“离她远点,我讨厌死她了!”
君阡宸好奇地追问:“她做了什么恶心的事?”
八卦人人爱,站在他们附近的人全都竖起耳朵偷听。就连魏珩和谢蔓也不吵架了,全都转过身看向她。虽然时隔多年,但想起那些往事,阮青瑶还是忍不住火爆三丈。她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情绪,这才不急不缓地道:“当初,我三表姐追求魏世子,闹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世人只知嘲笑我三表姐,却没想过,没有人拿刀逼着魏世子!”
“魏世子若是不喜欢,大可以拒绝,可他一边赴约,一边却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睁睁看着世人往我三表姐身上泼脏水。”
“可怜我三表姐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坏了名声。”
“她做错什么了呢?她只是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慕,这也有错吗?不喜欢可以拒绝啊!为什么要吊着她?吊着她也就罢了,还带着心上人骗吃骗喝?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平凉侯府都穷成这样了吗?”
说到这,阮青瑶颤抖着手指,指了指魏珩,又指了指何玉莲,一脸嘲讽地道:“这对狗男女,骗吃骗喝也就罢了,还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既然看不起我三表姐,你们倒是别吃她的饭啊!结果呢?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们可真有种!”
魏珩气得暴跳如雷,大声道:“阮青瑶,你骂谁狗男女呢?”
君阡宸连忙将阮青瑶拉到身后,然后一脸警告地看着魏珩:“魏珩,你想干什么?”
魏珩不敢造次,委屈得都快要哭了。他红着眼控诉:“殿下,阮青瑶她冤枉我!”
阮青瑶从君阡宸身后探出脑袋,理直气壮地道:“我冤枉你?开什么玩笑!”
说完,她走到君阡宸前面,振振有词地道:“魏珩,我且问你,我三表姐请你吃饭时,你是不是带着何玉莲一起赴宴?”
怎么可能!魏珩想要反驳。然而,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他好像的确带了何玉莲一起赴宴。于是他连忙解释:“难得遇到朋友,一起吃个饭总是有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阮青瑶冷笑连连,一脸讥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