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雪连忙装出一副害羞的模样,道:“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已经把身子给了宸王殿下……”阮青瑶冷笑着打断她:“那你还说是在云州把身子给了宸王殿下?”
江吟雪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道:“我记错了。”
围观众人:“……”这还真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这件事,摆明了是江吟雪在撒谎。可她要是一口咬定,别人也无可奈何。有时候,男人也是弱势群体啊。孩子明明不是自己的,但如果女方一口咬定,总会有几个没脑子的人会相信,还真是百口莫辩。众人也因此恍然大悟过来。什么白月光朱砂痣,多半是江吟雪和阮青柔在撒谎。就没见宸王殿下给过她们什么眼神。阮青瑶用比江吟雪更无辜的眼神望着她道:“这种事也能记错?江吟雪,你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那到底是哪个男人与你上床,你是不是也会记错?”
江吟雪红着眼道:“阮青瑶,你说话怎么这么粗俗?怪不得总被男人抛弃!我要是男人,我也不会要你!”
“你要是男人,本姑娘也看不上你。”
阮青瑶捏着秀气的鼻子,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道:“你说话跟喷粪似的,臭死了。”
江吟雪气得满脸通红。她想要反驳,却想不出该怎么反驳。最后,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我说错了吗?”
阮青瑶无辜极了。她清澈的目光水盈盈地望着江吟雪,一字一句地道:“在公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面刚说出口的话,转眼你就能推翻。请问,你的话,还有哪一句是可以相信的?”
江吟雪连忙道:“后面一句!后面说的才是真的!前面我记错了!”
“对!就是这样!难道你就没有记错的时候?”
阮青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你的话,以后面的为准,前面的就当放屁对不对?”
“你——”江吟雪气得发抖,“你就不能文明点?”
什么放屁不放屁的,难听死了!就在这时,公堂外传来了一阵击鼓鸣冤声。赵大人皱眉:“何人击鼓?没看到本官正忙着吗?让他排队等候。”
进来传话的衙役连忙道:“禀大人,那人说了,他是本案最关键的证人。”
竟与本案有关?赵大人连忙道:“传他进来。”
很快,那人在衙役的带领下大步走来。所有人都惊呆了!宸王殿下?!如果眼前这个是宸王殿下,那坐在赵大人身边的又是谁?竟有两个宸王殿下么?宸王殿下当然不可能有两个。也就是说,其中一个必定是假的。再仔细一看,进来的这位,身上的气质完全不能与坐在堂上的那位比。没有比较,对宸王殿下又不熟悉,或许还能被蒙蔽。一比较,冒牌货顿时无所遁形。那冒牌货进来后,一句话也不说,径直朝江吟雪走去。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江吟雪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脸震惊地望着朝她越走越近的男人。很快,那男子便来到了江吟雪面前。他在江吟雪面前跪坐下,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突然吻住江吟雪。众人:“!!!”
这是什么诡异剧情?吃瓜百姓惊得目瞪口呆!所以,冒牌货击鼓鸣冤是为了吻江吟雪?这完全刷新了老百姓的三观。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江吟雪也是惊得瞠目结舌。随即,强烈的虚荣心如滔滔江水一般将她淹没。这男人,竟如此急迫地吻她,为了她不惜藐视公堂!原来,她对男人竟有这般致命的吸引力!莫非,男人一旦与她上床,就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可太好了!将来,无论是宸王还是太子,只要上了她的床,还不全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她有这般了不起的神技,还有什么可怕的?什么阮青瑶,阮青柔,在她面前全都弱爆了!得意忘形的江吟雪没有留意到,男子趁着吻她的机会,将一粒药丸渡到了她口中。并趁她不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将药丸吞了下去。彼时,江吟雪正浮想联翩,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一点。这是阮青瑶给他的真言丸,让他找机会给江吟雪服下。当初冒充宸王殿下,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太子扣押了他的父母。他要是不听话,父母就会人头落地。原以为,事成之后,父母就会没事了。谁知,太子竟屠杀了他的父母。而且,还千里追杀他,想要杀人灭口。屠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死,他也要说出真相!他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终于逃到京城。因为他知道,眼下能救他的,就只有宸王殿下了。他比江吟雪早入京。宸王殿下让他听从阮青瑶的安排,并许诺,只要他将功补过,可保他一命。不过,因为这是构陷皇子的大罪,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此,他签下了卖身契,一辈子做宸王殿下的奴仆。为了报仇,为了活命,他自然是一万个乐意。要是没了宸王殿下的庇佑,他只有死路一条。宸王殿下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将药丸喂下后,他便松开江吟雪,跪在公堂上请罪。赵大人看着他的目光一言难尽。年轻真好。但该有的惩罚还是不能少。这毕竟是在公堂之上,得讲规矩。否则,他将来何以服众?他望着衙役,下令:“杖责二十。”
那男子也不求饶,竟乖乖地领罪谢恩。赵大人:“……”知道不对你还做?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叛逆了。都叛逆到他的公堂上来了。打完二十仗,赵大人问:“你姓甚名谁?有何冤屈?”
那男子连忙道:“草民江屹川……”“你也姓江?”
赵大人忍不住打断他,目光愈发一言难尽。他看了看江吟雪,又看了看他,道:“听你们的名字,像是兄妹。”
“不是的。”
江屹川连忙道,“草民与江吟雪,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只不过是碰巧同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