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戎上前一步拦住魏珩的去路:“你俩要喝酒?行,先把婚事办了。”
“言戎,你够了!”
魏珩磨牙:“喝个酒还要办婚事,你还敢不敢再无理取闹些?”
言戎道:“你忘了吗?有一次你们喝酒,她差点爬了你的床!与其等着她爬床,不如早点办了婚事,也好名正言顺。”
魏珩反驳:“那是意外。”
“是,那的确是意外。”
言戎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们去喝酒,万一也发生了意外呢?你是不是要娶她?”
娶何玉莲?魏珩惊出一身冷汗。想当初,他与何玉莲差点就出事了!有过那样的经历,魏珩不敢再冒险。喝酒误事,万一他真把何玉莲睡了,哪怕只是意外,他也肯定得负责啊!他可不想娶何玉莲。想到这,他一脸歉意地看着何玉莲道:“莲儿,你自己喝茶去吧,琳儿坐月子很是辛苦,我过去陪陪她。”
何玉莲:“......”围观百姓:“......”魏琳坐月子期间,不用帮丈夫纳妾,丈夫和兄长还进月子房陪她,这叫辛苦?这要是叫辛苦,那别的女人都别活了。何玉莲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待她回过神来时,发现魏珩和言戎已经走远了。马车中,阮青瑶一脸戒备地看着君阡宸。君阡宸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哑声失笑:“我又不吃人,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说完,他右手伸进她的里衣。他的手带着丝丝凉意,在她身上游走。但阮青瑶却感觉不到冷,反而感觉身上传来阵阵滚烫。“怎么这么烫?”
君阡宸声音暗哑。不等阮青瑶回答,他兀自撩起她的衣裳,脑袋一钻,在她身上煽风点火。阮青瑶差点尖叫出声。她娇躯乱颤,低喘出声,断断续续地道:“你,别乱来。出,出去。”
随着怀孕的时间变长,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拒绝的话说得很是没有说服力。君阡宸低哑着声音道:“可你明明很喜欢。”
阮青瑶:“......”杀了她吧!......亲热过后,君阡宸一脸餍足地盯着她红肿的樱唇,那甜腻腻的眼神,仿佛能拉出丝来。“阮青瑶,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自证清白,你就嫁给我,你可不许耍赖。”
阮青瑶又羞又气。这男人,怎么就盯上她了呢?她原本打算,借着这次的事与他划清界限。现在倒好,反倒是给出了承诺。她的肚子是瞒不住的,怎么办?阮青瑶一脸头痛。她沉思了一会,觉得君阡宸之所以会盯上她,大概是因为,亲着亲着就亲习惯了,所以才会老惦记着娶她。倘若彼此能保持距离,君阡宸也许很快就会放手。于是她抗议道:“那你也不能老是动手动脚啊,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还没成亲,得保持距离才是。”
君阡宸理直气壮地反驳:“只要你点头,我今天就娶你。”
阮青瑶:“......”见阮青瑶不说话,君阡宸一脸委屈地道:“你看,不是我不愿意对你负责,而是你不愿意对我负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委曲求全,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阮青瑶:“......”看来,想要撇清关系,只好另外再找机会了。只是,时间一天天过去,再这么拖下去,万一哪天君阡宸知道了她怀孕的事,后果不堪设想。最好能赶在他知道她怀孕之前,率先与他撇清关系。好在,接下来几天,君阡宸似乎都很忙。阮青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忘记一个人需要多久?这一天天地过下去,指不定哪天,君阡宸就忘记她了。哪怕还记得,也不会再像之前那般黏人了吧?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淡忘,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吧?至少,没有互相伤害。哪天若是遇上了,说不定彼此还能继续合作。经过一番打探,江屹川终于知道了应怜的下落。休沐日,他备了点礼,上将军府来找应怜了。阮青瑶自然不会拦着。她给应怜放了一天假,让她与江屹川好好叙叙旧。应怜与江屹川做了好些年兄妹。她是真的把江屹川当兄长敬重的。特别是,如今的她,没了爹娘,没了长姐,举目无亲。江屹川的出现,勾起了她童年时代的美好记忆。那时候的她,有爹娘,有长姐,有长兄。他们都很疼爱她。然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她失去了最亲的人,还曾给一个糟老头子当妾。再见兄长,她只觉得羞愧难当。林荫道上,两人沉默着走了许久。江屹川偷偷地看了应怜好几眼,有些害羞。没想到,昔日的小丫头,如今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还长得如此美艳。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他怕是认不出她了。小时候,兄妹俩一起上树掏鸟蛋,一起下河抓鱼,两小无猜,无话不谈。然而如今,小丫头一下子变成了大姑娘,还美得让人无法直视,他的一颗心,突然“砰砰砰”跳得厉害。感觉有些难为情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耳尖微微发红,低声问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她的过往不是什么秘密,他在打探她的消息时,就已经全都知道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该问的。果然,应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江屹川一脸尴尬。可话已说出口,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了。他连忙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咱说点别的。”
应怜摇头:“不,我想说。”
不等江屹川开口,应怜接着道:“其实,你在府衙公堂作证时,我就站在公堂外......”啊?!江屹川一惊。但随即想到,她是阮青瑶身边的大丫鬟,那日阮青瑶就在公堂上,他给江吟雪喂药的事,还是阮青瑶让她做的。怜儿守在外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在云州时,为了演戏,他与江吟雪故意在人前亲吻拥抱,当初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可,一想到他在公堂上给江吟雪喂药的事被怜儿看到了,他心中突然涌上一阵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