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封锁了新闻,对外宣称季子遇出国游学,时间久了,也就被人遗忘了。“那个叫阿肆的家伙,季霆查了四年都没查到任何资料,你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周子胤的话,让棠缘回过神。出于感谢,她跟季霆坦白了季子遇两次受伤遇害的事,都跟那个神秘人有关,但是神秘人究竟是谁,她确实毫无头绪。“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季霆么?”
“那说不准呢,好歹当时那个阿肆救了你,不然你就被季子遇那个蠢货给糟蹋了。”
周子胤从小就跟季子遇不对付,瞧不上他那油腻纨绔的做派。“一码归一码,他是救了我,但是……”棠缘蹙了蹙眉,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她不想再回忆。她深吸口气,驱散了不太愉快的情绪,“总之,能说的我都告诉季霆了,这个阿肆他确实不是普通人,那么大的一场火,愣是没留下一丝痕迹,这种势力,在海城少有。”
“能是谁呢?”
周子胤若有所思。棠缘对于阿肆是谁并不关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季子遇是不是醒了?”
“是啊,”周子胤耸耸肩,“没想到这小子命还真大,昏迷了四年,居然还能醒,不过……”“不过什么?”
周子胤挑眉一笑,“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席卿川从棠缘店里出来,李钰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席总。”
席卿川看都没看她,径直掠过后上了车,‘砰’的一声将车门关的震天响。李钰心疼车门之余,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总裁这是又在棠小姐那边吃了瘪吧!车开上街道,汇入车流中平素行驶,后视镜里印着席卿川黑成碳的一张脸。李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口,“席总……”“周子胤。”
却被席卿川打断,一个陌生的名字落在李钰耳膜上。“您说什么?”
“周、子、胤,”席卿川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去查查这个人什么来头!跟棠缘怎么认识的!”
“您不是说,不查棠小姐的事了么?”
李钰脱口而出,下一秒迎上席卿川杀人的眼神,猛地闭上了嘴。后脖颈子嗖嗖冷。死亡沉寂了几秒钟后,席卿川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平息情绪,“只需要查周子胤的身份,他是干什么的,哪儿来的!”
怨气满满啊!李钰小心翼翼,“是,知道了。”
车开出去一段路后,李钰打量着自家总裁的脸色好转了些,犹豫的开口,“席总,监狱那边来的新消息,说夫人减刑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半年就能出狱了,您看……”席卿川眉心一跳,眼底腾起的寒意翻涌。即便过去了四年,他对秦凤至的恨意依旧不减分毫。当年那么多罪证递上去,却只判了她六年的有期徒刑,而这四年间经过三次减刑,竟然这么快就要放出来了。“不用急,等她出来,这盘棋才真正开始。”
席卿川的嗓音冷冷的,早已摒弃了最后一丝血缘上的顾虑。当初他和席敬文交易,拱手让出席氏集团股份,以席家长子的身份,顶着席氏家族族老们的反对,把席敬文重新迎回席家。如今的席家,早已鸠占鹊巢,即便秦凤至回来,她也只能回秦家。凭她和席敬文多年积怨,一定会斗的你死我活。这盘棋,四年前他就布好了。与此同时,棠缘把店里的事宜嘱咐了一遍,和周子胤一块儿离开。季霆迟迟没来店里祝贺她开业,就是因为季子遇昨晚醒了。“昨晚醒的,所以他特意把我叫回来,估计是怕影响你开业的心情,所以就没跟你说,毕竟这蠢货以前干了不少混账事。”
周子胤开着车,唇边勾着一抹嫌弃的弧度。棠缘坐在副驾驶,神色犹豫,“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毕竟季子遇两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别到时候看见自己再气晕过去。“我早上去看过了他了,有点问题,我感觉你这趟,还非去不可了。”
“为什么?”
棠缘很不解,但是周子胤故意吊着她,就是不说。一直到了医院病房门口,棠缘还在犹豫,周子胤已经按着她的后背把她推进去了。开门声中,棠缘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病床上的季子遇,穿着病号服,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很尴尬。棠缘嘴角抽了抽,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朝着他挥挥手,“嗨,三少?”
季子遇盯着她看了半天,就在棠缘后退了半步,准备拔腿开溜时,他忽然呲牙一笑,“嘿嘿!漂亮姐姐!”
痴傻的样子,让棠缘原地石化。“他……他这是……”周子胤抱着胳膊,嫌弃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