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你妈他们破费呢?上次姜淼过去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见他们……”姜建国是真觉得没办法面对。自己的闺女去害他们家儿子,险些害死,这无疑是杀子之仇,他更担心他们会把罪错怪到娇宝头上。好在公安厅的队长告诉他,姜家人对娇宝很好,他才带着姜淼直接回了洪城。刚才他也看到了,姜淼把这这件事全都怪到娇宝头上,简直没脑子。“爸,我妈他们根本就没怪过您,有些人天生的心就阴暗,不是外人能够改变的。”
姜娇到底没将姜淼七八岁时对姜鸿升做的事说出来。“嗯,我明白!”
可他怪自己!知道爸爸固执,嘴上说着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姜娇干脆讲一些学校里的事。不知不觉,已经快下午了,还惦记着回去帮三哥扎针,姜娇跟他们从饭店分开了。姜林走在姜建国身侧,“爸,我只认姜娇是我二姐!”
“嗯,爸知道!”
她何尝不想只认娇宝。“今天你二姐给爸钱的事不许跟其它人讲,更不能告诉你大哥,知道吗?”
姜建国嘱咐道。他担心姜林人小,一不小心说漏嘴,到时候赵云又要跟他闹腾。“爸你放心吧,我谁都不说,这是咱们跟二姐的秘密!”
姜林才不傻,他妈只顾着出门耍牌,大哥整天野的见不到人,回家还特别瞧不起他。“走,回家!”
……姜娇回了陈家,收拾出东西,没看到陈国邦的踪影。“三哥,师兄他人呢?”
他不会又傻着去找郑秋燕了吧?那个女人会施咒不成?陈国邦怎么就跳了这么个火坑呢!姜娇正打算趁着师父出门把人找回来,就见陈国邦走了进来,气鼓鼓的,脸上还有几道冒着血珠子的抓痕。姜娇脸色一变,迫不及待的问,“师兄,你脸怎么了?”
她的声音太突兀,连姜鸿升都往这边看。“没什么!”
陈国邦看都没看两人,捂着脸进了屋。陈国邦双手捂住脸,眼睛泛红明显有氤氲却忍不着不掉下来。回想今天下午郑秋燕对他的无情,他的心就被绞着疼。呵!自嘲一眼,亏他还因为那个女人,跟爸闹别扭,他真不是东西。他想着,过两天就跟着姜娇离开这里,忍不住想跟郑秋燕告个别。让他没想到的是,郑秋燕的翻脸无情的态度。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她刻薄的嘴脸刻薄的话。“陈国邦,你给我滚出去,你就是个没用的怂包,软蛋,你不是质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好,我告诉你,我就是为了接近你爸,让他帮我爸治病。我也知道他发过誓不会治病,可我爸快死了,只有他能救,所以我就想勾引你,万一她看在你的面子上破了誓言呢。可惜啊!没有万一,你在他心里还不如一个子虚乌有的誓言,连他把都瞧不上你,凭什么要本小姐接收你个废物,我又不是回收垃圾的废旧厂,什么脏的差的都收。陈国邦,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陈家有你这么个儿子都是耻辱。”
郑秋燕越说越气,恶狠狠的瞪着陈国邦,唾沫横飞,脸色狰狞。“你爸他明明可以医治好我爸的病,了他就是该死的固执,守着个破誓言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爸给赶到这犄角旮旯里,你爸跟你一样,都是废物。”
“当年陷害我爸,陷害我们陈家的果真是你爸?”
郑秋燕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这会儿理智也有了,可话已经说出来,也收不回去。郑秋燕的脸色也软了下来,“我,我刚才是胡说的,我爸怎么可能会害陈叔?我就是……你当我胡说八道,忘了吧!”
说完扭头就走。再待下去,恐怕不用她爸动手,陈国邦就想杀了她。“郑秋燕!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家根本就不是运城人,还有,你也不是运城郑家,你是京都郑家姑娘,对不对?”
陈国邦用力将郑秋燕板到面前,一双眼睛用力的紧盯着她。从小就知道,他们家变成这样,他的爸妈跟奶还有弟弟死,都是京都姓郑的一家人害的,他都知道!这样的陈国邦她从来没见过,有些恐怖渗人。两条胳膊像被钳子夹住一样,挣扎又挣不开,气红了眼,“陈国邦,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此刻陈国邦觉得有些讽刺。他是真心喜欢她,没想到她只是要利用自己,甚至明知道两家有恩怨的情况下。“陈国邦,我真的不知道,我上门找你,也只是想求老爷子治病,我……”陈国邦抬眼,冷冷的看着她,不带半点温度,“这么说之前你主动帮我也是早就设计好的?”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郑秋燕想不承认都不行,干脆破罐子破摔。“没错,是我安排好的,连那几个流氓也是我提早安排,我只是要制造咱们两个人认识,后来你不是真上钩了吗?你以为我还真看上你这么个傻啦吧唧的穷酸鬼?做梦去吧。”
“郑秋燕,你真是无耻,勾完我还不算,那天又对姜鸿升起了心思,怎么?你是勾人上瘾是吧?郑家果真都不是好东西。”
“啪!”
郑秋燕毫不留情甩了陈国邦一耳刮子,脸上被她的指甲划出两条印,硬生生把陈国邦打懵了。除了他爸,这么多年还没人打过他,这个女人她凭什么!陈国邦怒气腾腾,反手就甩出两巴掌,“郑秋燕,一巴掌是还给你的,另外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你,这是当初你替我交的两块钱,咱们两清了,至于郑家跟陈家的账,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向郑家讨回来。”
将两块钱扬到郑秋燕脸上,陈国邦头也没回,一步步走回家里。他躺在床上,心情很低落,并不是因为跟郑秋燕分开,是因为他居然没看出她的狼子野心。如果不是爸爸态度坚定,那他岂不是做了陈家的罪人。跑去救陈家的死敌,他怎么这么傻!将自己捂进被子里,理清楚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