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有女人为了他系上围裙，洗手作羹汤。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食物的香味，简沫一个一个把菜端出来，扬唇喊道：“可以吃饭了。”

除了佣人，上一次有人在饭点做好饭喊自己吃饭是什么时候，霍祁琛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十五年前，十五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一桌都是川菜，水煮牛肉、麻辣香锅、辣子鸡……看着火辣辣的，菊妈担忧道：“先生向来不吃重口味的食物，要不我再去做两道清淡的。”

简沫正脱下围裙，当即阻拦，“不行，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而且我都做好了，菊妈，你不要麻烦了。”

霍祁琛抬手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不用，我能吃。”

他吃辣的，只是很多年不吃了。简沫的忍耐力没他好，十分钟下来，她已经开始喝酸奶，而霍祁琛除了嘴唇有点红，什么反应都没有。“你的手艺还可以。”

简沫辣得龇牙咧嘴，“霍总，我们海城大多数人都不吃辣，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可以吃。”

霍祁琛顿了顿，“从前有个朋友，她很爱吃辣，明明吃不了，还要嘴馋，久而久之，我陪着她也养成了习惯……”“男的女的？”

简沫随口问。“……女的。”

简沫手一松，差点把脸磕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看向霍祁琛，实在看不出来，他还有女性朋友。“那她现在呢。”

“走了。”

霍祁琛脑海中的那张脸和简沫这张脸，渐渐重合。气氛陷入沉重，简沫讪讪，“抱歉，我不知道……”霍祁琛移开视线，失落布满眼底，“她没死，我只是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简沫意识到自己吃了一个大瓜，没敢继续追问下去，霍祁琛这幅语气，显然不想多说。沉默之下，霍祁琛搁下筷子，突然问：“你今天为什么鸽了兼职和那个什么医生吃饭？”

提到这事就烦。简沫双手捧脸，心想反正他也了解自己的事，干脆把今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霍祁琛似懂非懂的挑眉：“原来这件事还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