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简沫苦笑的摇摇头，“好像不是很好。”

周氏也在这次的动荡之中，可周良岐全然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反而十分悠闲，“你的男人很有意思，出手的方法果然名不虚传。”

他嗅觉灵敏，果然也知道了。简沫实在笑不出来，加上身体疼痛，只有困倦。她胃里泛酸，冲到洗手间干呕，逼出了眼泪。“要去霍氏？”

周良岐在电话里追问，仿佛置身事外。“早知道就不淌你那趟浑水了。”

简沫直起腰来，头疼欲裂，她抽出纸巾擦干净嘴巴，又从化妆包里找出一支口红，涂上之后总算是有了点气色。她可能，不该挑战霍祁琛的底线和他的权威。“具体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周良岐此刻在属于他的办公室里，翻看一份份报表，“这次的风波，波及到了整个海城中底层的企业，霍祁琛要对付周氏，手段很利落，下面的人跟着遭殃。”

简沫万万没想到，霍祁琛居然因为生她的气，做到如此程度，“周氏呢？”

“已经启动紧急备案，简沫，不仅是我，霍祁琛这一手，连带着他自己旗下的企业都受到了影响。”

周良岐补充一句，“霍纨带领的团队，牵涉其中。”

简沫的头更疼了，那个男人简直是个疯子，“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阻止霍祁琛接下来的行动，这场股灾不能持续下去。我稍后发给你一份文件，上面是全部受到影响的企业。”

电话挂断，简沫明白，自己这车是开不了了，她立刻打电话给莫亦，“在哪？”

他愣了愣，这些日子她去霍氏去得少，他的用处自然就少了，一直在家里混吃等死呢。“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还以为要解雇我呢。”

“别废话了，来茗苑接我。”

她收拾了一通，打开手机看到文件，赫然看见名单中果然有霍纨带领的团队，他们现在是当初霍祁琛当众宣布独立出来的，虽然自由，但受到如此重创的时候，显得可怜无依。莫亦很快就到了，简沫上了车，他问去哪，她没回答，车子停在原地没动。电话响了很久，霍纨终于接了，“嫂子？”

他的声音疲惫至极，似乎也在焦头烂额。“怎么样？”

“公司本来要上市，在这个时候起了风波，有国外的公司想要并购我们，出价很高。”

简沫蹙眉意外：“你的上家是霍氏啊。”

“那又怎么样呢？”

霍纨很快反问。两个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嫂子，我开始觉得，这一切是个阴谋。”

他如此挫败疲惫的语气让简沫陷入无限的自责，她闭上眼睛，“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她不该点燃这个导火索的，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霍太太这个位置，有多重要。霍纨报了个地点，莫亦驱车而去。搞互联网的通常都是些年轻血液，此刻霍纨的公司里内交头接耳，热闹非常，都知道遇到了特殊时期。简沫阔步走进，在助理的引导下推开霍纨的办公室，“霍纨——”门刚推开，一双人影映入眼帘，其中一位更是眼熟，赫然是这一个月来，和她的丈夫出双入对的女人。温媛一身职业OL装，抱着文件扭头，看见简沫的面孔，挑了挑眉，露出微笑。此时无声胜有声，莫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