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人，谈多久结的婚？”

霍祁琛打断，半开玩笑：“那是因为我们见得少，你才看见这一个。”

刚说完，乔叔拿筷子头敲一下他的头，“谈得女朋友多，值得自豪？”

简沫笑出声。霍祁琛警告的眼神。“你叫什么姑娘？”

“简沫。”

乔叔咀嚼着这两个字，又打量了一眼她的脸，“长得……很像……”“乔叔，她不是小小。”

霍祁琛打断他，言辞很坚定，“她是简沫，我太太。”

乔叔一愣，尔后将酒一口闷：“好！你能走出那段往事，我很高兴！既然结婚了，就好好对人家。”

霍祁琛有些不耐烦，又不得不听话，不情不愿的模样：“我知道。”

正是夏天，天上满是稀碎的星子，有月亮，也是弯弯的。巷子里的穿堂风吹过来，烧烤味道香飘十里，周遭嘈杂热闹，他们坐在，如同尘世最普通的人。乔叔喝多了，趴在桌上眯着。没了第三者的缓解气氛，简沫有些不自在。霍祁琛来了兴致。“来玩个游戏？”

简沫侧头：“什么游戏。”

“chemindefer，百家乐，五局三胜，抽签决定庄家。”

霍祁琛一边说一边问店家要来扑克牌，在手里快速洗牌。简沫勉强会一点。她半撑着头，点头答应：“赌注是什么？”

霍祁琛没想好，“先看输赢。”

简沫将牌发完，她已经想好了赌注，这个赌注霍祁琛是绝对不会做的，当他不做的时候就只有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用钱摆平。到时候她就说一句，“就看霍先生的诚意有多少了。”

前两局霍祁琛有给她教学的成分，确实输的轰轰烈烈毫无悬念，简沫笑得毫不掩饰，她对鱼肉霍祁琛的事情总是格外感兴趣，把先前的记恨都忘了。霍祁琛不介意，眉眼舒展，示意她继续。“我再赢一局你就输了哦。”

却不料后面霍祁琛竟然赢了一把，简沫刚慢慢摸索到了诀窍，他又追了一局。简沫开始慌了，盯着霍祁琛的眼睛：“你有没有作弊？”

霍祁琛将手摊开给她检查：“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笨。”

好像也是。简沫半信半疑的发完最后一次牌，几乎屏息凝神的盯着霍祁琛的手。霍祁琛收起来，似笑非笑的问：“很怕我赢？”

“我怕你在我身上动坏心思。”

说得好像她不会似的。霍祁琛也不说话，不紧不慢着手里最后一张牌，掀起扑克牌的一角看去，指节在牌面上敲着。简沫急得要死，她最恨霍祁琛这幅宠辱不惊的样子，端的很正，谁都看不出真正结果，但他的模样分明是胜券在握。霍祁琛看焦急的女孩子一眼，轻飘飘的将手里那张决定胜负的牌丢出去。黑桃3。霍祁琛输了！“你输了！”

简沫笑靥如花，激动的拍桌，差点整个人跳起来。她爱惨了赢霍祁琛的快感。“我输了。”

霍祁琛愿赌服输：“想要我做什么？”

能得霍氏董事一句“我输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简沫想了想说：“我想要你做什么都可以？”

“悉听尊便。”

简沫还没出口，这时乔叔被吵醒，打了个哈欠：“太晚了，你们该回家了。”

哪能真的让乔叔付钱，老人家喝多了，霍祁琛亲自去结账。看他离开，乔叔忽然拉着简沫的手，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祁琛这小子，好多年没来看我了，更没带女人来过，你是头一个，想必意义不一样，你们要好好的啊。”

简沫刚刚的兴奋慢慢消下去，听着这托付儿媳似的语气，心里很沉重。乔叔抓着她的手不放，“我知道，他现在，在很多地方都是人上人，身份不一样，我也不是能管得住他的长辈了，小沫，你在他身边可要帮我多看着他点……”“这个孩子从小就反叛，什么都敢做，你一定要盯住他，违法的事情，千万不能碰。”

乔叔因为上头满脸通红，眼神却坚毅得很。简沫想说她根本管不住霍祁琛，他不可能被任何人管束的，至于那些灰色地带的事情，她在这一年耳濡目染下，多少了解，霍祁琛那哪是不碰，他分明是一把好手。可她看着乔叔的眼神，不忍心开口。老人家心里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抱着赤子之心的，愿意看他待在高位，但不愿意看到他变坏。乔叔仰头看看天空，叹口气，想起什么，“当然，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简沫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