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星微依约去了半山庄园给封御辰治病。没有了那张金属面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封御辰。“微微,我等你好久了。”
封御辰笑得温柔,让许星微都有点恍惚。这也是第一次,两人没有任何隐瞒隔阂地见面。“我跟你约的时间是9点,现在还差5分钟。”
“想见你的心,一刻也等不了。”
封御辰的情话张口就来,在许星微变脸之前,又给自己找补。“毕竟我的身体能不能健康你说了算。”
许星微:“……”她还能说什么?“那就开始治疗吧!”
给封御辰扎完针后,许星微试着和他说话来转移他疼痛的注意力。“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是怎么中的毒,现在能说说吗?”
“佣人被收买了,在我喝的茶里下了毒,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受谁指使,但对方显然是下了死手,我那个时候危在旦夕,不得已出国治疗,一呆就是几年。”
封御辰闭着眼睛躺在贵妃榻上。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许星微却听得心惊胆战。“封家内部很复杂,光是旁系就有十几支,人心不齐就会在暗处滋生邪恶,我不能让那些人享受着封家带来的福利还想要把它蚕食掉。”
封御辰不介意把这些事说给许星微听。他想让她真正了解自己。“二哥被他们害死,我只能暂时隐藏起来,让爷爷放权出去,让那些人互相牵制,又不得不戴着伪善的面具将封家扶摇直上。”
“所以你才会装纨绔谋划夺回封家大权,收回那些散股?”
许星微第一次真实了解到封家的事情。她知道,想要把一盘散沙一样的封家集团掌控到手里有多困难。“难怪封慕贞要对付你,因为她也被贪婪滋长了野心。”
许星微站在封御辰的角度来考虑他的一系列计划,其实也觉得合理。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是她也会要抢回来。“所以啊,微微,我有太多不得已。”
封御辰表情变得幽暗,卖力地演着苦肉计。许星微叹了口气,开始给他拔针。“我会让你好起来的,你一定要守住封爷爷创建的心血。”
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别能与人共情,这也导致她在听了封御辰的坦白后,根本没办法生起气来,而且还想要继续帮他。治疗结束后。许星微在封御辰的强烈要求下,留下来参观了他的家——里的那些古董。“微微,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隐瞒你。”
这是封御辰为了想让她留下来而作出的承诺。她也觉得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于是就去了他的书房欣赏那些藏品。忽然,眼角被一个非常古朴的盒子吸引了,许星微拿起来打开一看,发现是和他当年留下的白玉扳指,以及前不久送给自己的那个白玉镯子是一样的料子。这么说,他这里至少有好几件,或者是一套。想到这里,许星微脸色又不好了。正好封御辰也进来了,看到许星微拿着那个盒子就脸色微变。但他还是强装镇定,让自己的表情无懈可击。“微微,有看到喜欢的吗?我送给你。”
“封御辰,你这个白玉是不是送过很多给别人?”
许星微脸色不善,这个同款料子的东西,她都已经有两件了,谁知道他这里一共有多少,是不是还送了什么给别的女人。“微微,我冤枉,你可不能这么污蔑我,我只送过给你。”
封御辰一听到许星微的质问就很慌张的解释。他很怕是景懿因为那天撞见自己在鉴赏会,所以在许星微面前说了坏话。“你在慌什么?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就这么心虚,难道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封御辰,我相信你这些年为了计划装纨绔,就不知道你的花心是装的还是真的。”
许星微心里就忽然冒出怒火。一想到封御辰可能也送过这个白玉的饰品给其他女人,她就要抓狂。“当然是装的,我在遇到你之前从来没送过东西给其他女人!”
封御辰急忙澄清,表情急切得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但他的解释在许星微看来,就是欲盖弥彰。“是吗?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许星微心里怀疑,只不过她告诫自己,不想再和他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当年的事。封御辰讪讪一笑,拉着许星微去看别的古董。“我没有紧张,我只是怕你不相信我才有点激动。”
实际上他已经心虚地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他五年前确实有过一个女人。唯一的一个,并且是在他中了药不清醒的时候发生的。他不敢和许星微说,是怕她不肯听自己解释,直接又把他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