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大内对着主子——皇亲国戚一顿“怼”。她顿时明白了,其实在大内心里只有夏王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其他都只是附庸而已。没有夏王,他们所谓的荣华都不复存在。如今正经主子被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假”主子给坑了,还不出力,还想逃避,一点担当都没有,大内忍无可忍!“王上将才正预备质疑侯爷为何弃身怀六甲的妙妙娘子于不顾便不幸摔了下去……”大内在夏王一侧看得清清楚楚。“妙妙娘子可是咱们大殿的大宫女,是王上的左膀右臂,王上心疼她的,可侯爷却作贱。如此惹恼了王上,王上才……”大内话音未落,正要说出关键,哪知金巧儿冲上去即奉上了一个巴掌,打得大内老眼昏花。“要你个黄门在此大放厥词?”
金巧儿不顾候府嫡夫人的体面,泼妇骂街似的,叉着腰在大殿喧哗。“无根之人斗胆冒犯侯爷,死百把遍都不为过!来人!”
她以为是在候府,还准备使唤小黄门捉拿师父,顺便押入大牢。“传本夫人的话,即刻将这老奴押下去!”
“你……”明明金巧儿自己就是青楼贱籍出身,如今却登堂入室,祸害到了夏王身上。大内无论如何不输这口气。齐妙妙见势不妙,立马拦下了他,劝道:“大内,现在王上更重要。不要再与无关紧要之人浪费唇舌了!”
齐妙妙冷眼瞥福远山一眼,眼里的狠劲儿似乎在说:“好你个堂堂的镇远大将军!曾经是何等风光,如今却被自家夫人死死拿捏。我齐妙妙看不起你!”
诚然,这些眼里的信息福远山能接受多少齐妙妙没兴趣知道。现在掌事已经动手熬药,她负责给夏王服用第一沸汤药,马虎不得。看夏王的脸色因为服用汤药而慢慢有所改善。大内大喜。齐妙妙也抹了抹头上的汗,心想如果这样能养好,不用开刀,自然是求之不得。可她心里就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踏实。“掌事果然妙手。”
大内赞叹,完全忘了和金巧儿的争执,“王上吐纳平稳多了。脸色也红润。就是不醒呐…~”“大内莫急。”
掌事摆手道:“一次不能用急了药,不然……”岂料掌事话音未落,夏王即浑身抖动,肚子那儿看上去有什么东西在翻涌。“怎么了这是?”
“不会又要打摆子了吧?”
“前头发过羊癫疯,难道……”众人还在猜测,哪知夏王突然起身,尔后一口鲜血吐出,接着倒地不起没有了呼吸。众人吓懵了,手足无措,大内更是扶着夏王呜呼哀哉。“王啊~~”他悲鸣道,“国不可一日无王啊!”
齐妙妙也瞪着眼不知所措。唯有宫羽……宫羽此时倒没乱,示意掌事把脉,他则用两指探夏王脖颈上的脉搏。“不行了。下猛药试试吧。”
宫羽对掌事抬了抬下巴,鼓励他试一把,“拖不得了。”
“好,也唯有如此了。”
掌事拿出随行医药箱里的小瓷瓶,齐妙妙数了数有十几个。可掌事手抖得厉害,打不开瓷瓶。齐妙妙着急,一把夺到手上一个个开盖。“沉住气。”
宫羽在夏王身上点了几个穴位,“我已经封住了王上的气,暂时不会流动,你快!”
“是。”
掌事拿出个精细的小称,倒入药粉一点点称,直到最后数量足够随即混合。“成了吗?”
宫羽问。“成了。”
掌事无不激动。“快喂。”
“是。”
掌事用纸折个角当作漏斗,把药粉倒进了夏王嘴中。这一套程序下来,掌事紧张得累瘫在地,呼哧呼哧喘粗气,一额的汗都流到了地上。这招有没有用直接关系着夏王的性命,每个人都祈祷夏王吉人天相。而齐妙妙已经预备了后招以防不测。[小白?小白?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