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僵持不下。“侯爷要是非得保这外室,作为嫡妻本夫人也不好置喙什么。但是侯爷请记住,府中不是只有这名外室能生养,这么多姨娘、夫人、通房都可以给侯爷开枝散叶,侯爷何苦在这狐媚子身上绑死?”
金巧儿一万个想不明白,齐妙妙到底哪里好。论姿色,她与齐妙妙相差无几,论性格,齐妙妙又粗鲁又凶悍,简直就是市井的泼妇,金巧儿不知福远山看上她哪一点。“你退下吧,去照顾好母亲,这儿没有你的事了。”
福远山就这么冷冷地跑、抛过来一句,面无表情。“侯爷!”
金巧儿气恼他在外人面前不给她这个侯府大夫人面子,对她呼来喝去,有如下人。“下去!”
福远山失去了耐心,越来越暴躁。纵使金巧儿再委屈,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鸣金收兵。保小的提议随着金巧儿的离场而宣布作罢。“侯爷、娘子,还请快刀斩乱麻。”
王妈妈上前催促说:“老生的药膏恐怕抵不住这么久了。血多了必定性命堪忧。”
“这……齐娘……”“侯爷不要再说了。”
齐妙妙就是这么死脑筋,认准的道理不肯留有半点转圜的余地,“请医师准备给孩儿用药……”她一意孤行,想要保胎。尽管这个保胎之法类似于自杀。“医师会要施针的吧?”
齐妙妙“懂行”,“用针灸护法会保我无虞的。”
“看来娘子懂医……”“不,我只是懂药材罢了。但触类旁通,多少会一点点。”
话不多说,医师拿出针袋,分别在齐妙妙从头顶到脚底板的穴位扎了个遍,看得福远山心惊胆寒。“接下来……得侯爷出马了。”
医师抬手,指了指齐妙妙的小腹。“何意哪?”
福远山不懂。“需得在夫人小腹处按压,轻重缓急还有讲究,但男女授受不亲,此举老夫不便动手,只得侯爷替娘子按压了。”
这么重要的任务交到福远山手中,他紧张得拳头颤抖。杀敌无数的他从不曾有半点紧张,但今日他心中无比忐忑。“按错了怎么办?按死了又怎么办?”
福远山不想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儿。齐妙妙冷哼一声道:“按死起码说明侯爷努力救过它,命运不济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主动吃落胎药,那就是故意杀它了。这其中的区别侯爷还要我说得再清白一点吗?”
福远山没想到齐妙妙在逆境之中居然头脑如此清醒,当真是名奇女子也!他这个侯爷真是白当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几十年的饭白吃了!“好吧。我明白了。”
福远山不放心地问医师道:“要按多久,齐娘会不会痛?”
“痛是肯定的。”
齐妙妙不犹豫,催道:“来吧。速战速决。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关键是……”她欲言又止望向福远山,意味深长地说:“关键是我们努力尝试过,今生无悔。”
“对,今生无悔,不愧对于心。”
福远山想通了,伸手进了齐妙妙的衣裳里……齐妙妙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