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的这个问题问得突然,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齐妙妙突然一阵脸红,低下了头不言语。两人虽然因为那次情动而怀有了孩儿,如今几个月过去,两人尚未讨论过彼此之间的“感情”该何去何从。期间,夏王也曾暗示过几次,每次齐妙妙都像今日一样的低头不语,他便没有步步紧逼,只是寻到机会偶尔问一问而已。齐妙妙也知,对于一个封建社会的君主来说,夏王已经给她这样一个身份并不高贵,甚至是低贱的女子足够多的尊重了。可……“寡人心明那事儿在解决之前,妙妙不会给寡人答案。所以妙妙尽管安心养胎,其他的莫要操心。”
夏王夹了一筷子菜给齐妙妙,又说:“此去妙妙得多加小心。定远侯府那夫人日常颇有疯癫之举,寡人怕……”“王上不用怕。金巧儿发疯也多是因为侯爷,如果得知侯爷安好,她也就恢复如初了。”
“如此说来那妇人还是个痴情之人。”
“从感情的角度来说,她的确是至情至性。不过,王上想一想,若是换做王上,女子对您步步紧逼,您受得了吗?”
“受得了。”
“啊?”
“若这个女子是妙妙的话,寡人开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受不了?”
这话一出,齐妙妙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默默扒饭,侍立在一侧的王德斌则笑着插话进来说:“娘子好福气。王上对娘子真是用情至深呐!”
“闭嘴。”
夏王冷语道:“此处何时轮到你这奴才随便搭话!”
“是。王上教训得是。奴才错了。可奴才也看不下去王上如此隐忍了。”
“隐忍?”
齐妙妙抬眸问道:“王上隐忍什么……”她这有点像明知故问了。王德斌正瞅她不接话。这会儿齐妙妙撞枪口上他还不好好利用,立马就说:“自然是王上对娘子用情至深,可娘子又不接王上的茬,王上只能忍。”
“放肆!”
夏王把碗朝桌案上狠狠一放,砰地一响吓得王德斌双膝跪地,瑟瑟发抖。但他瑟瑟发抖是瑟瑟发抖,话还是照常说:“王上,今儿个您就是把奴才砍了奴才也不吐不快……”“闭嘴!”
夏王就是一脚,踹到了王德斌脸颊上,王德斌瞬间脸肿如猪头,嘴角流血。“王上息怒。”
齐妙妙连忙放下碗筷,大着肚子起身来到夏王身旁,要他不要如此动怒。夏王一看她行动不便还要“劝架”,火立马就下来了,生怕惊扰了胎儿。“妙妙起身作甚?”
他连忙扶她坐下,“一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妙妙不必为他说话。他今日死定了。”
“王上尽管办了奴才,但在办之前容奴才把话说完。”
“行了行了王德斌。”
齐妙妙要他起身,“有话好好说,干嘛扰了王上用膳的兴致?”
齐妙妙要侍女重新添饭,自己亲自给夏王布菜,就差一口口喂夏王了,夏王这才消气,重新咀嚼起来。而王德斌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王上对娘子的感情奴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还有朝野上下的非议,王上都一个人扛下。实在可歌可泣。”
“朝野上下的非议?”
齐妙妙停筷,问道:“什么非议?”
“来人哪!”
夏王高声一句:“把王德斌拖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