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才知道,彭清菲被乔红歆救下了,原因是,彭清菲说自己是为了替她挡招,这才中了一剑的。而乔红歆,不知怎么的,竟然相信了她。至此,他内心的负罪感,这才总算减轻了点。后来,他又打听到她被乔红歆册封为执事,要奉她之命外出执行任务,他知道她不会有危险了,于是便先行一步,离开了历弘宗。没想到,离开了历弘宗之后,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他等待了许久,都没见到她的踪影,直到此时,见到她时,他心中竟是禁不住百感交集。单春平看风御天的神情怪怪的,目光一直都盯在彭清菲身上,总觉得此人有些不正常,便是低声问彭清菲:“孟兄弟,你认识他吗?”
彭清菲刚想开口回答,然而,还没出声,封飞洋便是一声令下:“诛衍营全体成员听令,过去将他拿下来。”
他的声音,非常之洪亮,语气更是无比决绝,令人全身禁不住直打寒颤。虽然,上一次风御天刺杀乔红歆的时侯,他也在场,不过他却是并没有正面和风御天交过手,很显然这话,并不把风御天放在眼里。吴均眉头微皱,低声地对封飞洋道:“天星殿主,你也太没有耐性了,此人一身修为,绝对不在你我之下,你让他们出去,岂不是全军覆没?”
封飞洋一看吴均的神情,十分慎重,心下禁不住一凛,知道风御天不是寻常人物,马上便喝道:“先不要动。”
正要踏步而出的诛衍营成员,一听这话,便又是全都退了回来。风御天这才冷笑道:“你们倒是乖得很。”
回头看着彭清菲道:“咱们走吧。”
吴均和封飞洋等人,竟是不由得面面相觑,正想阻止,风御天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行动,便是冲着他们冷喝道:“你们都是历弘宗的走狗吧,统统都给我过来。”
这话,令得吴均和封飞洋,脸色狠狠地一变,他们在历弘宗的职务都不低,弟子们全都对他们恭恭敬敬的,可是此刻竟是被人称为走狗,这口气他们如何能吞得下?封飞洋忍不住了,大声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指手划脚,口气可真是不小。”
风御天冷笑道:“记住了,我姓风,今天我心情好,就暂时放过你们,你们马上滚回历弘宗,告诉乔红歆,就说这些人,我全都带走了。”
他说的人,当然包括诛衍营的一百多人。当初,彭清菲曾经答应过翔云学院的总院长,要把这些人解救出来,然后让他们作为证人,揭发历弘宗的丑恶行径。封飞洋冷哼道:“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尽管带走。”
风御天沉声道:“对付你们这些区区蝼蚁,我不想出手,若是就凭着你们这点小伎俩,就想将我困住,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封飞洋见他威风凛凛,眼眸里面,射着一股寒芒,似是非常有自信,心想,历弘宗在大陆上威名赫赫,从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嚣张放肆,可是风御天,竟是如此有自信,肯定大有来头。便是凝眉问道:“这是我们和孟轻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风御天不屑道:“她的事情,我就是要管,怎么着?”
封飞洋怒目而视:“插手管我们历弘宗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风御天眉毛一凝,傲气冲天:“那你尽管试试看。”
封飞洋不依不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便只好以真功夫来见真章了。”
风御天往四周打量了一眼,发现只有诛衍营的一百多人,以及部分弟子,竟是不屑地笑道:“就凭着你们这点阵仗,就想将我打败?”
封飞洋以牙还牙:“你认为我们打不败你,那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咱们不妨来试试看。”
单春平一看双方就要打起来了,冲着风御天道:“这位高人,想要和他们打,用不着你出来,交给我们来就是了。”
风御天回头叱责道:“有我在这里,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单春平心中不由得直犯嘀咕,瞧他的样子,对彭清菲挺关心的,竟然全权管理她的事情,不要他人插手,真不知他究竟是她的什么人?封飞洋虽然年少气盛,不过心眼颇多,看风御天如此嚣张霸道,心里便是暗自盘算着,彭清菲,以及这姓风之人,还有采晴,都是历弘宗要抓捕之人,若是自己将他和几人都抓捕回去,岂不是领功受赏?以后很快就能平步青云了?不过,在风御天面前,可不能直接来硬的,要先让他放松防范,然后再将他击溃,才能大获全胜。这么想着,就说道:“这位高人,你虽然处处与我们历弘宗作对,不过我们却是并没有什么过错吧?而孟轻,身为我们历弘宗的叛徒,还有那小丫头,也是我们要找的人,所以为了双方和气,你还是不要插手多管闲事为好。”
这对于一向高傲自负的历弘宗人而言,此话已经算是相当委婉了。风御天笑道:“哈哈哈,凡是我决定要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们真当我刚才的话,是放屁的?”
封飞洋脸色一寒:“你这当真是打算跟我们作对到底?”
风御天冷言道:“其实你们也用不着太为难,你们只需回去,对乔红歆说,就说姓风之人,要带着诛衍营的人,以及孟轻,走就是。哪里用得着在这里大动干戈?”
彭清菲听着他说了大半天,把封飞洋气得快要发飙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好笑。封飞洋神情无比冷漠:“你这真的是要与整个历弘宗为敌?”
风御天不屑道:“我早就已经与历弘宗为敌了,而且我也说过了,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绝对会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做,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封飞洋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对吴均说道:“吴管事,看来咱们不能再跟他耗下去了,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不是在拖延时间。要是耽搁了事情,咱们回去便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