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异样。月婷看了哥哥一眼,没有说话。回到井边,菩提忙下车,嘱咐月婷就待在马车里,让旭尧将自己送了下去。一入井里,就是冲天的血腥味。菩提的双手紧握着。环着她腰的旭尧明显感到少女身体的紧绷。一经落地,菩提就让旭尧点燃蜡烛站在身边。自己则去看容镜,在他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的且有些迷离的眼睛里,她看到了强烈的求生意识,宛若滔滔江水不绝于耳。“尧,把那边我的包裹带过来,还有那些草药。”
一边指挥着旭尧做事,菩提一边安抚着容镜:“你放心,我对我的医术有信心,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是拖也会把你从鬼门关拖回来。记着,你是我菩提的夫君。”
坚定而又诚恳的话直击人心。接过旭尧递过来的包袱,菩提麻利的打开,将当中银针摊开,双手如同飞舞的蝴蝶,在容镜的身上跳着绝美的舞曲。嘴里说着:“我先给你封住穴道。尧,接下来,你记着我开出的药方,出去抓一味药煎了送过来。”
随后,她便报出一道道的药名。将原先塞给容镜的银票转手就塞给了旭尧。后者也知情势紧迫,速速离开。当他再回来的时候,菩提已然给容镜包扎好了伤口,她接过尧递过来的黑乎乎的药睡喂进了容镜嘴里。专注了他的生命体征好一会,菩提方才放下些心来。这时,旭尧说道:“阿提,我们以后也要住这里?”
“那得看我夫君的意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在哪我就在哪。至于你和妹妹,我会在这个院落争得一处住所。”
旭尧看了看容镜,说:“他伤的太重,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对他身体的恢复只坏不好。阿提既是医者,自然应该明白这些。”
阿提,阿提。容镜只觉得这男孩叫着菩提的名字听在自己耳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我,们,上,去。”
菩提听得容镜的话语,虽然只有四个字,但是他说的极具艰辛辛苦,似乎在消耗生命。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声音几乎不可闻,若不是她离得近,双耳素来灵敏,她都要觉得是幻觉了。菩提顿时气上心来:“谁,哪个混蛋毒坏了你的嗓子!”
知道她在为自己鸣不平,容镜只觉得心里分外舒服。“尧,你先带着镜王上去,稳稳地将他安置在马车里,平躺着就好。我收拾一下东西就上去。”
菩提吩咐着旭尧。后者上前,两人搭着手将容镜弄到了旭尧的怀里。旭尧一个轻功,嗖的一下子犹如小炮弹一般窜了出去。此时菩提不忘感叹:“有功夫就是好!”
镜王府的暗卫眼见着有男从井里带出来个人,一个个是热泪盈眶。这个人他们知道,是王妃带回来的。十年了,他们苦苦等候了十年,等的几乎都要绝望了。他们甚至都做好了为镜王陪葬的准备。可如今,他们的王妃却带人将镜王带了出来。他们感觉自己那颗濒临死亡的心又活过来了。他们的战神镜王要回来了!旭尧上去不久,菩提也顺着绳子爬了上来。背上背着两个包裹。当他来到马车里,恰看到月婷一脸恐惧的锁在马车的一角。而容镜,唐唐的镜王,则平躺在马车里。白日里看的更清楚,镜王的模样宛若地狱爬出的魔鬼。丑陋,肮脏,邋遢,臭气熏天,难怪月婷会是这番姿态。“月婷不怕。往后的日子,你且看姐姐给你变戏法。姐姐可是很会变戏法的。”
菩提笑着安慰月婷。后者被镜王吓到的尽管还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小心脏稍稍安抚了一些,许是对她转移话题的戏法有些兴趣。她问了句:“什么戏法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菩提卖着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