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文殊想了想,就跟柳岩说:“这个事你全权处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从重。务必要在王妃回门时候给王爷和王妃留下个好印象。”
“嗯。妾身一定会办得漂亮。相爷放心。”
扇文殊一手将柳岩拉到自己的腿上,摩擦着她的脸说:“你,我自然是放心的。若非雪莲娘家在那里镇着,本相都想立你做主母了。”
扇文殊,这倒没有说假话。柳岩微微一笑,相爷只要有这个心,就够了。嘴上却说:“妾身可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为相爷分忧而已。妾身的娘亲曾说过,以后遇到事情,要从多个方面想一想利弊,从中选出一条对夫君好的路。两利从重,两害取轻。娘亲说,女儿家的天就是夫君,女儿家生来就是为夫君解忧的。只要夫君好,女儿家的做什么都值得。”
“岳母说的对。”
扇文殊附和了声。继而说道:“相府近段时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又临危受命,辛苦你了。”
扇文殊说罢,柳岩就吻了下他的额头,轻轻的撒了个娇:“相爷知道妾身要的是什么。妾身要的,无非是相爷这个人而已。”
怀中人儿笑靥如花,扇文殊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待柳岩从书房出来,俨然是日落西斜。她便迈着步子直接去了厨房,亲手给相爷做了些吃食折回端给了相爷。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柳岩趁机将扇文殊的今夜着落到了玉巧儿那里,便悠然自得的离开了书房。书房里,扇文殊看着文案,脑子里却在思索着何去何从?随后,他一想,给了自己一个站队的前提“回门那日过了再说吧。”
仙乐居。曾经是相府最高贵的地方,最令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如今,却成了围困扇美仙的死牢。她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却感觉无比的渴。上下眼皮不断的打架,她现在真的不敢闭上眼睛,她怕她一旦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忽然间,她的眼里落下了一截裙摆。她的眼睛惊恐的睁大,嘴里喃喃着:“鬼啊鬼啊,不要抓我,不要来抓我。”
此时,屋子里稍微亮些。柳岩伸手将扇美仙的下颚抬起,迫使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忽然笑了声,说:“大小姐,果然是坏事做太多了,心里虚的很。可是,你这么小的声音,临近了才能听到个七七八八,你指着这声音能招来谁来救你呢。你别太早操心,等你哪天真的死了,黄泉路上等你的人一定会很多。”
一见来者是人,扇美仙鼓足了气愤愤的瞪着她,嘴里倔强着:“柳岩,你不得好死!你等着,只要我娘回来了,你就死定了。”
说完,就哐哐哐的剧烈咳嗽了几声。当然,声音依旧是不大的。柳岩莞尔就笑了,说:“你想和你娘告状?怕是你娘回来就见不着你了。”
“你,你,你想怎么样。我,我,我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我的外公是昌林侯余彻,我是未来的太子妃!你要是敢把我怎么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不光是他们,我爹爹,天元国的丞相也不会放过你!”
扇美仙语无伦次的抗拒着。越说咳得就越频繁,越咳,声音就愈发的小。最后,竟然昏死了过去。“弯儿,以后你就是她。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昌林侯余彻的外孙女。”
“是。”
弯儿摘下脸皮藏在怀中,露出那张和扇美仙一模一样的容颜。摄政王府。水月镜花。深夜。容镜推开了房间的门,兀自推动轮椅进入。恰听到菩提的声音:“亲爱的,自那日晚宴回来,你可是忙的不得了呀。”
容镜微微一笑,推着轮椅来到床边,看着侧躺在床上,衣衫半露的菩提,说:“本王这也是没有办法。本王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那方面的需求就愈发强烈,身边有娇妻却不能好好的疼爱,本王还得顾着爱妃还没有及笄。爱妃可知道,本王苦啊。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本王怕是会饿狼扑食。”
“你!”
菩提抿了下嘴,恨恨的说道:“容镜,你不要脸!”
“呵呵呵呵。”
容镜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个翻身,顺势就将菩提罩在身下。“你,你的腿?”
菩提又惊又喜又疑惑。她虽然自信自己的医术,但也不至于这么几天功夫就将他的腿给治好了。自是看出了菩提的疑惑,容镜微微一笑,亲了她一口,翻身将她搂在自己怀里,伸手摩擦着她的嘴唇,说:“本王内力超群,身上这点伤,只要本王想快点好,有的是办法。”
菩提想了想,顿时就生气了,一个迅速就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说:“容镜,这样欺骗我玩弄我,害我担心,害我忙活来忙活去有意思吗?你明明自己有办法快点好,还接受我的治疗方法。你是成心给我找事是吧。你说你怎么这么坏,看到我为了你的四肢忙得眼不能寐你很开心吗?”
“额。”
容镜一愣。“他确实是开心的。”
可是,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能顶风而上。于是他说:“提儿你误会了。我再怎么厉害,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也是不可以的。就是这些天你给为夫治腿,为夫才觉得功力有用武之地的。”
“真的?”
菩提明显是不信。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坏了。容镜点了点头,心想着“什么时候,他在提儿这里信誉度这么低了。”
菩提倒也不纠结在这件事上。到底自己是爱上这个男人了,他能够振作,能够站起来,是好事。她该开心不是?其他的,他怎么解释就怎么来吧。到底,他也没犯什么原则上的错误。这点想通了,菩提就问容镜:“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呀?”
容镜紧紧的搂着她,体会到温热的暖意。他不答反问:“提儿,如果有一天,为夫要颠覆这天下,为夫要发动战争,你会不会厌恶为夫?”
菩提一愣。还未待她回答。容镜就痴痴的一笑,似是自语也似是对菩提说:“为夫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无论那时候你与为夫是欢喜也好还是厌恶也好,为夫都不可能任你离开为夫的。因为,提儿不单将为夫从井里救了出来,也将为夫在这个世界扶了起来。是提儿告诉为夫的,是人就要活出个人样!”
“提儿不能不对为夫负责!为夫也不允许提儿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