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哥哥,寒韵清心中一直对他有着极深的感情,从小到大,哥哥既当她的兄长,又当她的父亲,小时候,每次她闯祸了,哥哥都是一人替她给担下所有罪责,每次哥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会分给自己。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致始未变。眼前的这一幕非常的熟悉,这是五年前,自己一家在景州城,自己和哥哥路见强盗欺凌百姓,眼看不过,便出手相助,在冰湖上与歹人打架,因一心护人而前后难顾,遭歹人暗算,后自己一个踩空便掉入冰湖之中。且当时正值寒冬,一年之中极寒之时,自己弱女子一枚,跌入冰湖中能大难不死,已是幸事。五年前,西夏发兵二十万进攻齐国,齐主无能,一味避战求和,致使敌军愈加猖狂,变本加厉,一月不到,西夏军便连破齐国三城,破城之后,西夏军又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城行径,齐国不到一个月便被西夏军灭了八十多万民众。西夏惨无人道的屠城行径引起了齐国全国人的震怒,齐国军民同力请战,三十万军民齐聚齐国皇都,请求皇帝御驾亲征,灭凶敌,扬国威。然而齐主贪生畏死,不予理会,导致臣民心寒至极,一场巨大的全国性大暴动便拉开了序幕,齐主眼见自己皇位即将不保,便只好任命摄政王寒尚忠为镇远大将军,率领十五万寒家军出征灭敌。寒家军一出动,三战,便收回了丢失的所有城池和失地,且硬是凭借十五万大军逼退二十万西夏军后退三千里,西夏军被打得全无还手之力,无奈受降。然而刚刚立了显赫战功的寒尚忠并没有回京受赏,而是主动请求留守边城景州,继续守一方安宁,朝廷应允,并下旨,如非朝廷召回,摄政王寒尚忠及其寒家军永不得回京述职。皇上此意,寒氏之人也清楚,寒家军在朝廷及百姓中的影响力太大了,摄政王寒尚忠已经有了功高震主之嫌,寒氏的崛起,已经令皇室不安,故而寒尚忠以留守边城之举向皇室表明忠心,寒氏永远忠于朝廷,忠于皇上。所以,堂堂位高权重,军功加身的摄政王一家此刻才委身于景州城这个荒芜之地。“大胆歹人,敢动我的女儿,他们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寒尚忠此时怒不可遏,平时女儿调皮闯祸,他这个当爹的都不舍得打一下,今日眼见爱女险些丧命,他心中顿生毁天灭地般的仇恨。“振儿,可知那是些什么人?”
“父王,那只是些盘踞在石岭的草寇。”
“草寇?如今外敌来犯,边境不宁,本王本不想此时腾手去收拾这些虾兵蟹将,但是,事实好像看来是本王姑息养奸了。”
寒尚忠此刻双眸闪烁着嗜血的凶光。“父王,石岭的那方草寇盘踞当地已久,势力不容小视,且他们占据险要地势,进可攻,退可守,不仅如此,石岭草寇人数过万,凶悍异常,而我军前方还有西夏军的威胁,若我们现在就动他们,恐怕我们会腹背受敌呀。”
此时,寒振一脸忧色地向寒尚忠提醒道。“那以你之见,这次你妹妹今日所遭受的伤害就这么算了?”
寒尚忠一脸寒哲的反问道。寒振所言令寒尚忠极为不满,他不是一个被人打了一巴掌就只会忍气吞声的人,尤其是那帮混账如今胆大包天,敢动他的女儿,简直欺人太甚,他定不能饶了他们。“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了,不必多言……”“老爷,振儿所言也不无道理,如今大敌当前,军力有限,我们刚刚打压下了西夏大军的气焰,军士们都疲乏了,如今又要大动干戈去攻打石岭草寇,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如今清儿也醒了,还是忍忍吧,好歹待我们彻底击败了西夏军再收拾匪寇也不迟啊。”
此时,寒夫人也忍不住劝道,她说完后,还给寒韵清使了个眼神,她知道,平时老爷最愿意听女儿的话了。“父王,能否听清儿一言?”
“清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当寒尚忠听到女儿柔弱的声音时,终是收起了脸上的怒色,转而换上一副慈爱的表情。“石岭草寇,我们当下一定要将其彻底倾覆,否则他日必成大患。”
寒韵清斩钉截铁的说道。如若眼下动了石岭草寇,那么寒家军将腹背受敌,这个情况寒韵清不是不知,但是,寒韵清清楚的知道,如今西夏军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狐假虎威,西夏军内部已经供应不上,以寒家军目前的实力而言,要彻底压制西夏军绰绰有余。而石岭草寇对于当地百姓的祸害程度已经完全不亚于外敌来犯了,前世,石岭匪首张天善投靠了齐国太子林思仁,成为了他麾下的一条忠实好狗,前世,也是张天善率领一众原先石岭匪众抄了摄政王府邸,格杀了王府上下一百八十多人,更是他带头将寒夫人侮辱了一遍又一遍。想到这些,寒韵清恨不得此时就将张天善给挫骨扬灰了,上一世,曾经父王就想率军灭了张天善一众匪寇,但是自己却和母亲,哥哥持一样的意见,劝父王三思,最后才导致张天善这个祸害给留了下来,这一世,自己绝对不会再优柔寡断,重蹈覆辙,令这种畜生继续为祸人间。当寒夫人和寒振听到寒韵清居然和寒尚忠一起头脑发热时,他们一时间又急又气,但是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两父女都是一个性子,他们决定了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好,这才像父王的好女儿,霸气。”
寒尚忠发自内心的夸道。“父王,此次攻打石岭,应调兵十万,放火烧山,无需过多顾忌,直接采用人海战术,待火势过后,直接强攻即可,以清儿估计,此战,我军损失不过一千。”
寒韵清极为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