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寒夕梦也知道,自己眼下对寒氏一门手下留情,他日待太子林思仁一旦失势,届时,寒氏一门可不见得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况且,自己在寒府这段时间里,寒韵清可没少变相的打压自己,虽说自己在寒府也是顶着一个大小姐的名声,但实际地位却与丫鬟无异。况且寒夕梦也知道,自己当初选择嫁给太子林思仁,这本来便是站到了天恒王林玄圣以及寒府的对立面,天恒王与林思仁的生死一战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中立的余地,寒夕梦心想,倘若自己但凡在林玄圣与寒氏身上看到一点希望,自己都不会向太子林思仁的阵营靠拢。凭心而论,寒夕梦确实认为天恒王林玄圣相比太子林思仁精明能干太多,可是纵然如此,寒夕梦还是将宝压到了这个不成气候的太子林思仁的身上,因为寒夕梦知道,就算别人再好,终究也不会是自己的,那只是属于别人的一道风景,与自己无关,但是,在林思仁这个男人却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值得自己托付终身。“寒韵清,你一直看不起我,他日,我便要你像狗一般跪在我面前,向我摇尾乞怜。”
寒夕梦心中暗暗发誓道。再看林玄圣这一边,他可不放心清儿就这样与宇文杰前往莫林如此凶险之地,他得陪在清儿身边。可是,林玄圣想要离开的想法当即遭到了寒振的反对。“殿下,此行万万不可。”
寒振道。“为何?”
林玄圣不解道。林玄圣甚是不解,寒韵清乃是寒振的妹妹,如今寒韵清前往莫林如此凶险之地,寒振怎会出言阻止?“如今父王命在顷刻,而妹妹也已经离开了大齐的权力中枢,而皇室对于我寒氏一门又是虎视眈眈,倘若殿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也离去,恐怕”寒振道。“无碍,如今天下大定,皇室已然不敢轻举妄动,眼下做最要紧的是寻回地毒门的解药为老师解毒,莫林之地凶险异常,且其中还有上古凶兽饕鬄,本王着实不放心清儿的安危。”
林玄圣道。寒振闻言,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被林玄圣能给打断了。寒振见林玄圣去意已决,不好再多言,便只好应允。林玄圣前脚离开京城,林思仁的探子后脚便将此事报告给了东宫。“梦儿真是神机妙算,一语成谶,那林玄圣当真放心不下寒韵清,前往莫林寻此女了。”
林思仁道。“贤举,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那林玄圣虽然神勇无敌,威名赫赫,然,但凡是人便都有弱点,只要我们能够抓住对方的弱点,便能出奇制胜,决胜千里。”
寒夕梦道。林思仁闻言,一时间也是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既然林玄圣已然被支走,那么,寒夕梦便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翌日,寒夕梦命人准备礼品前往寒府探望伯父伯母,并要求林思仁与自己一同前往,林思仁起初对此极为不情愿,他实在想不明白眼下寒氏一门将皇室彻底视为对立面,为何还要与寒氏众人走这种表面上的礼数,属实多余。然,寒夕梦却对于林思仁的这种想法感到有点烂泥巴扶不上墙。“贤举,你需要知道,导致寒氏一门与我们站到对立面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寒韵清与天恒王林玄圣,而眼下林玄圣不在,寒韵清前往了莫林,眼下整个寒府便只剩下了寒夫人,寒振以及云裳公主项雨虹,而这些人对于我们皇室是没有那么大的敌意的,尤其是寒夫人,她对于我这个侄女可是喜爱有加,关照备至。”
寒夕梦道。“梦儿,话虽如此,然,寒氏一门对于我等积怨已深,今番我等纵然往上倒贴,也只不过是热脸贴人的冷屁股啊。”
林思仁道。寒夕梦闻言,一时间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等今日可不是只是简单的前往寒府做客,更是前去给摄政王寒尚忠送去生机。”
寒夕梦道。生机?林思仁闻言,一时间更为困惑,难不成寒夕梦想要出手救寒尚忠?可倘若如此,那当此处对寒尚忠下毒又有什么意义呢?“梦儿,本宫不解”“贤举,你现在不需要了解得太过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梦儿永远与你同尊同辱,不会害你。”
寒夕梦道。林思仁看着寒夕梦眼中的真诚,便不好再多言,只好应允。来到寒府,寒母与寒振,及云裳公主项雨虹一同前往相迎,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寒夕梦毕竟也是寒氏中人,既然寒夕梦眼中还有寒氏,肯回门探望,这该有的礼数,寒氏还是得给对方的。“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寒氏众人向寒夕梦与林思仁行礼道。寒夕梦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众人。“伯母快快请起,如此大礼,折煞梦儿了。”
“堂哥请起,堂嫂请起。”
此刻,太子林思仁也积极配合寒夕梦演戏,上前搀扶寒振及项雨虹。“尊卑有别,君臣有序,老身不敢违背礼制。”
寒母道。“伯母如此生分,是将梦儿当做外人了吗?”
寒夕梦此刻眼中满是哀伤。“梦儿哪里的话,伯母一直将梦儿视如己出。”
寒母道。对于寒母这番话,寒夕梦是相信的,这段时间里,寒母确实是对自己不薄,视如己出,放眼整个寒府,自己也就是在寒母身上能够感觉到一点温暖了。随后,寒母便领寒夕梦与林思仁进屋,一番客套之后,寒夕梦未曾见到堂妹寒韵清,伯父寒尚忠,她对此一时间甚是不解。寒母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也是瞒不住的,随后便将寒尚忠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寒韵清前往莫林寻找解药的事情一一向寒夕梦及太子林思仁道来。“什么?寒韵清前往莫林?那可是被父皇列为了大齐禁地,凡入莫林者,当格杀勿论啊。”
林思仁闻言,一时间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