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母闻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寒尚忠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不过,他对此却毫不担心,毕竟清儿有天恒王寒尚忠会保她,谅圣上也不敢将清儿怎么样。故此,太子林思仁问责此事,只有寒母一人彷徨不已,其他人皆只是表面上略显着急而已。寒府众人心中的小九九怎能逃过寒夕梦的眼睛,她知道,以现在皇室的力量,纵然寒韵清擅闯禁地,视国法为无物,皇室也是不能够将她如何,现在还不是出手收拾寒韵清的时候,眼下最要紧的是削弱寒家的力量。寒尚忠康复不到五日,北周大军突然向东齐西南边陲之地大举进犯,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齐帝闻之,大惊,随即封摄政王寒尚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立即率领寒家军,玄甲军出征迎敌。寒尚忠对此却非常为难,玄甲军乃是天恒王林玄圣的私军,自己若轻易的调动,恐一时难以驾驭,况且此次北周来犯之敌甚是强大,仅仅兵员数量上就已经稳稳占据上风,不仅如此,周军武器装备精良,单兵作战能力也极好,其整体战力远超己方。“父王,眼下周军势大,还是等天恒王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寒振对于这一战,着实是没有信心,周军兵力已达三十万,而寒家军及玄甲军两军相加也只不过是十二万,兵力悬殊极大,况且此次领兵作战者乃是北周名将宇文烈,此人武艺高强,实力已然达到先天圣人武者之列,非寒尚忠所能企及,各个方面的硬实力跟不上,这让寒振一时间实在是提不起信心。“父王,此事说来蹊跷。”
云裳公主项雨虹此刻开口道。寒尚忠闻言,便问明缘由。“北周太子宇文杰尚在我大齐境内,周帝怎敢向我朝轻易发兵?他难道不怕我们拿宇文杰开刀吗?”
项雨虹道。“公主所言有理,或许我们找到宇文杰,周帝便不敢轻举妄动。”
寒振此刻提议道。“振儿,既然周帝敢向我朝轻易发兵,便吃定了我们威胁不了他们。”
寒尚忠道。“那依父王所言,这一战,我们根本避无可避了?”
寒振问道。“父王,我这就写信给我父皇,让他发兵相助。”
项雨虹道。“公主不可,南楚与北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乃周齐两国之间的事情,倘若南楚加入其中,势必会引火上身。”
寒尚忠阻止道。“可是”“公主,相信父王定能力挫周贼,安然无虞。”
寒振此刻也出言阻止。项雨虹闻言,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一战,我么只有自己去面对,老夫只希望清儿不要有什么闪失就好。”
寒尚忠感叹道。“父王,为何不去找人召妹妹回来?”
项雨虹不解道。“公主有所不知啊,之前老夫也曾数次派人前去寻找清儿,然,所派出去的人全部被暗杀,暗中有一股强大的势力一直想将我寒氏一门赶尽杀绝呀。”
寒尚忠道。这股势力会是皇室吗?寒尚忠细想之后摇了摇头,否定掉了,眼下皇室几乎被天恒王架空了,皇室已经不敢再蠢蠢欲动,可是除了皇室还会有什么什么实力呢?莫非是周室?此刻,东宫之中。“梦儿,北周大军来犯,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林思仁道。“当然。”
寒夕梦自豪道。“可是,据本宫所知,以宇文杰目前的权限,尚不能调动如此多的兵马。”
林思仁道。“贤举,梦儿怎会将所有希望全部压到宇文杰一人头上,这厮年少轻狂,热血冲动,梦儿恐他因为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故此,梦儿便将向宇文杰开出的条件向周帝修书一封,向他表明我们的诚意。”
寒夕梦道。“梦儿,你的意思是,周帝肯出兵,这就表明他支持本宫继承大统?”
林思仁兴奋道。“是的,梦儿便是要让周帝知道,贤举与天恒王林玄圣,谁继承大统对他才有利。”
寒夕梦道。“妙哉。可是,万一寒尚忠万一率领众军打赢了此战,届时,我们可不好向北周那边交代啊。”
林思仁道。“贤举放心,此战,谅寒尚忠他赢不了,梦儿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让寒尚忠兵败如山倒。”
寒夕梦信心十足道。“梦儿有何高策?”
林思仁现在感觉寒夕梦简直如神一般的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定。“其一,眼下的寒家军早非铁板一块,梦儿早已在寒家军中安排了探子,可助我们随时掌握寒家军的行军动向,其二,之前给寒尚忠服下的药物,过不了多久就要发作了,寒尚忠已经折腾不了多久了。”
寒夕梦道。林思仁闻言,不由得连连佩服寒夕梦高深莫测,相信寒尚忠这次是死定了,寒尚忠一人身死道消不要紧,届时,玄甲军,寒家军群龙无首,而自己便可以借着周军的力量将两军重创尽歼。朝廷一再催促寒尚忠领兵挂帅,寒尚忠眼见前方战事吃紧,只好无奈临危受命。景州城向来不安宁,前番遭到西夏大军的强力侵袭,今番又遭到北周大军的侵犯,眼下的景州城已然是民不聊生,经济凋敝。原本在寒尚忠的预想当中,景州城便会是两军交战的主战场,然,大军还未开赴到景州,寒尚忠便遭到了周军的伏击。当齐军主力行进到距景州城尚有一百里的安县时,被周军的弓箭组及火炮营偷袭,寒家军的先锋部队遭到重创,玄甲军两翼被彻底打残,寒尚忠也是在众将士的舍命维护下死里逃生。好不容易逃出了周军的包围圈,然,在正北方向数万北周重骑兵掩杀而至,前方是敌军,后方是一望无际的沼泽,无路可退,寒尚忠下令全军出击,拼死突围,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厮杀,寒尚忠终于率领残部成功突围,部队转移到了鞍山脚下安营修整。“振儿,加强戒备,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