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踹开,使其滚了几余米,一路对上土面利石硌肉体之身而痛吟不止,滚到最后,脑袋撞上实木,也喊不出来了。有几人赶紧上去查看,寒韵清一眼不曾给他,退开一定距离给长剑发挥的空间而后直对那人喉管,划破表皮沁出血液,左腿一抬死死压住地上捂着手腕腹部却蠢蠢欲动的人,又听一声闷哼。至此,大家对寒韵清的实力刷新了认知,没有用玄之又玄的功力,是实打实的肉身战场经验。他们仅在平时训练中你来我往打架,可寒韵清,是在边境沙场里长大的,这样一想,大家深知比之不足,全都选择默然。副指挥这时也悠悠转醒,想到太子所说的不足为惧,心里暗骂一句。“可有愚子不信邪,要与我再战的?”
寒韵清在东倒西歪的人群中直立,纤细却蕴含巨大能量,此刻尽露锋芒。往常她更多是自恃低调让人难以近身,但现在,她选择全面力压这等小喽啰,以最快的时间得到心中一个安稳,如果幕后黑手是为杀她而进行这一番脏污至极的小人行径,那么,她偏要安安全全回来,狠狠打那人的脸!见没人应,寒韵清将手里那柄剑随意扔开,惹得围观的人又退开几步躲避。她潇洒转身离开,宇文杰看她全程不过几个呼吸时间,极其恣意飒爽,心中顿生更强烈的爱慕佩服。“清儿,本太子眼光果然绝佳。”
宇文杰道。本还紧绷脸的寒韵清逐渐放松,听他这话,倒是有些想笑。身后,副指挥推开搀扶自己的兵,勉强晃悠两步站稳,眼神恶毒很辣。“我已武功尽废,回去也是退居返乡,倒不如,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杀了她!”
已过了半个时辰,宇文杰还在磨嘴皮子,用尽所有词语描述来夸奖寒韵清,恨不得说个没完。“宇文太子。”
寒韵清无奈打断,“可需用午饭了?”
宇文杰抬头望天,“是午饭的点了,前面有个村庄,去看看能不能用一顿吧。”
寒韵清也任他决定,带头向那村庄去。只是,方才的事一直萦绕在寒韵清心中,她有千般不解,也开始对周遭防备起来。边走,边仔细注意可有不对的地方。全神贯注不过一刻钟,远处便传来打斗之噪,寒韵清放慢速度细听下去,旁边宇文杰见此也与她一模样听着,却什么也没发现。“怎么了?”
他问。寒韵清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寻了条小道通过去。身为齐国保护神寒尚忠的唯一女儿,寒韵清向来同寒尚忠一般将百姓之安危放在重要位置,这也是她停下来的原因,若为自保而置百姓生命于不顾,就算回去她又怎好面对父王?“住手!”
她肃声开口,眼睛紧盯着那挥刀之人。那人一呆,有些不明所以,看见两人衣着带脏,随后嘲讽笑了笑,“想学英雄救人啊?”
宇文杰也了然眼前局面了,这是一路野山匪碰见人就打杀抢劫,只是连老妪妇孺也不放过,实在难堪以人之名。“丢人。”
宇文杰也不管谁威胁望他,大喇喇进入几个衣衫脏污的人堆中,将几个人扶起,竟发现那妇人还有着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