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听令,继续前进,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宇文烈道。此令一出,原本想后退的将士们无奈继续前进,尽管冲在最前方的将士以排山倒海之势阵亡,然,后方的将士继续前赴后继,虽然盛川城内的机关杀伤力强悍,奈何周军攻势凶猛,盛川的防御工事最终被彻底攻溃。幸得林思华提前吩咐城内百姓提前撤离,向安平撤退,当周军攻入城门之时,还有近三分之一的得百姓没来得及撤退,无奈,林思华便率军凭借机关拼死抵抗,为百姓赢得撤退的时间,战斗进行了五个时辰,枭旗军伤亡颇大,而城中百姓也转移得七七八八,林思华无奈下令撤军。盛川失守!盛川失守的消息传到了皇宫,林思仁可谓寝食不安。盛川之战仅历时半个月有余就以齐军失败落下了帷幕,虽说镜州外围部分阵地已然收回,然,齐军也只是占了点小便宜而已,总体来说,齐军还是处于被周军包围的形势,林思仁每天要收到无数前线传来的战报,而这无数战报当中没有几份捷报。如今盛川也失守了,安平又能撑住多久呢?一旦安平失守,镜州便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而镜州之战,朝廷可谓投入了大齐主力军作战,如若镜州大军被周军围歼,泱泱大齐可就再也腾不出可以与北周抗衡的军队了。正在林思仁一筹莫展之时,太上皇来了。“儿臣参见父皇!”
林思仁给太上皇行礼道。“皇儿,前方战事如何?”
太上皇林宇泰焦急地询问道。“盛川丢了,镜州战事也迟迟未传来战果,儿臣现如今当真是一筹莫展,寝食不安啊。”
林思仁道。“去把你皇兄林玄圣找回来吧,眼下放眼整个大齐,恐只有他天恒王林玄圣才能保住整个大齐江山不被外族倾覆啊!”
林宇泰道。林思仁听闻太上皇一言,心中一时间也是五味杂陈,心中莫名的悲凉不由得涌上心头。林宇泰眼见林思仁不为所动,便不由得疑惑地向他询问原因。“皇儿,你莫不是担心……”“不!父皇,您误会了,您有所不知,现如今皇兄身在莫林,生死不明,前番,儿臣也曾派过未曙营的人马前入莫林寻找,均下落不明,您也知道,莫林乃是穷凶极恶之地,常人俱莫能进,儿臣听闻,连之前战场上幸存的数千玄甲军也进入了莫林,皆有来无回,如此这般,儿臣也是无计可施!”林思仁大吐苦水道。林宇泰闻言,一时间也是陷入了沉默。然,思忖了片刻之后,林宇泰继续说道:“皇儿,纵然这般,你还得继续派人前往莫林寻人,你皇兄乃是先天圣人武者,非比等闲,周军之中,强者林立,圣人之流大有人在,而我军前番刚刚折损了如寒尚忠这般悍将,放眼我朝,虽军队众多,然悍将却少,父皇认为,眼下唯有找到你皇兄林玄圣方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林宇泰道。林思仁闻言,一时间也是深以为是点了点头,“父皇,届时,倘若将皇兄寻来之后,又该如何?”
林思仁道。“皇儿言下之意是?”林宇泰问道。“父皇,儿臣的意思是,皇兄到来,届时,他无兵无权,如今,寒家军已然全军覆没,玄甲军已然不成气候,皇兄复出,朕必定要给他军队,否则,他必定不依。”
林思仁道林宇泰闻言,当即明白了林思仁话中的深意,林思仁担心林玄圣狮子大开口,夺了他的威风。“皇儿,在你眼里,是大齐的江山社稷安危重要,还是权力,帝位重要呢?”林宇泰问道。“自是大齐的江山社稷重要。”
林思仁答道。“好,既如此,常言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若你皇兄掌权,他纵然要夺你的皇位,也必定不会取了你的性命,于你而言,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当一个手中无权的清闲王爷,倘若我大齐国土完全落入了北周蛮夷之手,莫说一个王爷之位,你纵然连性命也不保,若大齐数百年江山毁于一旦,城池被破,百姓被屠,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林家的列祖列宗?”
林宇泰道。林思仁闻言,一时间也是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如此也好,皇兄论各方面的能力皆在我之上,大齐将来在他的治理之下,说不定真的可以不再遭受北周的欺凌。”
林思仁道。林宇泰闻言,心中甚是欢喜。经过这件事情,在皇位的人选上,林宇泰比较倾向于林玄圣,虽说他之前对于这个儿子不怎么喜爱,然,此子的军事才能那是有目共睹的,兴城之战,他硬是凭借着三十万大军击败了北周四十万尖兵,硬是逼着北周朝廷取消了往后东齐对北周的朝贡。经过了最近这段时间的动荡,林思仁也深刻的领会到了大齐帝位不好坐的道理,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看来自己当真是没有当皇帝的命,当一个逍遥王爷也好,其实有权利并不一定也开心,与其这样每天为国事烦忧,担惊受怕,不如将这副担子交给天恒王,自己去过平凡无忧的日子。林思仁随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寒夕梦,林思仁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想法会得到寒夕梦的大力支持,谁知,寒夕梦闻言瞬间破防,当即埋怨林思仁懦弱无担当,自己当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林思仁闻言,一时间也是急了,他也丝毫不惯着她道:“寒夕梦,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朕?”
“林思仁,你神气什么?别以为你现在是皇帝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要不是本宫之前帮你出谋划策,帮你除掉了寒尚忠,支走了寒韵清,林玄圣,你焉有资格登上大齐皇帝宝座?”
寒夕梦气势汹汹道。“寒夕梦,你的意思是,当初若不是你,就没有朕的今天?”
林思仁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