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柳氏一脸满意模样，充满算计的目光在凌若雪身上扫视。她作为凌家主母，难道还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庶女？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善嬷嬷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进饭厅，一面笑道：“夫人，是你一贯爱喝的雨前龙井。”

凌若雪晶亮的眸子落在端着冒热气茶杯的善嬷嬷身上，见她距离柳氏只有一米距离，垂在身侧的左手捏住藏起来的绿豆糕，手指一弹，小小的绿豆糕准确无误，悄无声息地落在善嬷嬷脚底。正要将茶递给柳氏的善嬷嬷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扑去，‘啊’的尖叫一声，被托在手中的茶杯脱手，砸向柳氏脑袋。柳氏正好心情吃着红焖兔肉，突然听到善嬷嬷尖锐叫声，到底善嬷嬷是她奶娘，虽不悦，却还是有一份关心扭头去看，就见一个黑影冲自己脸极速飞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砰’一声，茶杯砸在额头上，柳氏顿时被茶杯中溅出的滚茶水烫了额头一片，痛的惨叫连连，浑身抽搐，手中的筷子脱手落地。可还没反应过来，踩滑脚的善嬷嬷就已经扑向柳氏，直接将人扑倒撞在红木圆桌上。柳氏胳膊撞翻桌子，被坚硬红木磕的生疼，可还来不及惨叫，就被善嬷嬷扑倒在地，桌子翻倒，一桌美味佳肴全部砸在扑摔在地的柳氏跟善嬷嬷头上。那一盆热腾腾的红枣枸杞鸡汤全泼在柳氏头上不算，白瓷官窑盆更是稳稳扣在柳氏头上，将她整齐的随云髻砸成披头散发，戴了一脑袋的昂贵珠宝步摇更是被鸡汤淋了个油光发亮。“啊啊啊啊啊啊！混账！简直混账！啊！痛死我了！”

柳氏愤怒地大喊大叫，又气又疼，双手乱抓，拼命将扣在头上的鸡汤盆抓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啪’一声，官窑白瓷盆被摔的稀巴烂，压在身上的善嬷嬷慌了手脚地要爬起来，凌若雪静静站在一旁，见丫鬟们一股脑全上去搀扶柳氏，无人注意，将袖子里剩下的一块绿豆糕，精准弹到善嬷嬷刚刚站起来的脚下。啪——刚站起来又踩滑的善嬷嬷尖叫一声，狠狠将刚被丫鬟搀扶起来的柳氏又撞倒在地。“啊！善嬷嬷你……”话未说完，柳氏被再次撞到，这次直接将脑袋撞在被掀翻在地的红木圆桌边缘上，整个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啊——夫人啊！”

善嬷嬷这下子是彻底慌了手脚，连站都站不起来，颤抖的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拼命摇晃柳氏双肩，撕心裂肺大喊。一旁的凌若雪看了这一场戏，心情很是阳光明媚，但声音却无比担忧，道：“夫人好像晕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善嬷嬷被她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急忙使唤丫鬟，“快去请大夫，快去啊。”

凌若雪看向急匆匆跑出屋子去请大夫的丫鬟，又将戏谑的目光落在满身满脑袋都是汤汤水水，美味佳肴的两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