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贼作母。柳婉叹了口气，拉着凌欢手握着，亲密无间，道：“你对我的孝心，我如何能不知道？只是我这人一向重感情，善嬷嬷到底陪我多年，骤然离去，我实在是……”柳婉说着话就哭了起来，珍珠连忙劝道：“夫人，别再伤心了，大夫说了，你要安心养着，再这样伤心，你的身子不要了不成？”

说完看向凌欢，道：“我送夫人去吃药。”

说完话，也不等凌欢答复，搀扶着柳婉就往里屋走。人一走，屋内就只剩下凌欢，和柳婉的另一个一等丫鬟翡翠。翡翠按照计划，提起茶壶给凌欢倒了一杯茶，叹道：“五小姐，你不知道，夫人这伤心啊，也不全是因为善嬷嬷，这里面还有你的原因呢。”

“我？”

凌欢惊讶看向翡翠，不解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翡翠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是我乱说的，五小姐你当没听见吧！”

凌欢一向脑子蠢，又将柳婉当真了母亲，心中关心柳婉身体，不悦呵斥翡翠，命令道：“说，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不说，我就告诉夫人，以夫人对我的疼爱，肯定重重罚你！”

翡翠‘哎呀’一声，故作害怕，看向凌欢的眼底却闪过浓浓鄙夷，不情不愿道：“五小姐，别告诉夫人，我说就是了，哎，还不是夫人疼爱你，你一向活泼可爱，对姐妹友善，对夫人又有孝心，哪一点儿不比四小姐强？可偏偏定王却被四小姐给骗了，竟然给四小姐下聘礼要娶她做定王妃，哎，夫人就是愁啊，生怕不能给五小姐你找到像四小姐一样好的婚事。”

翡翠见凌欢一脸若有所思，便故意停下话头，见凌欢那双大大的眼中有着不服气，渐渐变成恨，这才恰到好处道：“大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了，二小姐和三小姐夫人也有打算，如今四小姐也要嫁给定王了，现在轮到五小姐了，所以夫人才担心呢。”

翡翠见凌欢眼中恨火越来越旺，露出个无声的不屑讥笑，又道：“四小姐身体也不太好，隔三差五就病一回，也不知道嫁去定王府还能活多久呢，定王这么好的人选，若四小姐真的没福气，不知道夫人要从凌家挑哪位小姐嫁过去，维持这段联姻。”

凌欢愚蠢的脑袋听到这样直白的话才算反应过来，满是希望地看向翡翠，问道：“那若是四姐还没嫁过去就死了，那我们凌家该怎么办啊？”

“定王这么好的姻亲，可不能断啊，若是四小姐还没嫁过去就死了，那自然要在凌家找一位小姐嫁过去啊。”

翡翠笑吟吟的话音里满是蛊惑。凌欢安静坐在椅子上，心却已经雀跃。按照方才翡翠的话，大姐已经定亲，二姐三姐夫人又有打算，四姐若是死了，那代替她嫁过去的，就唯有自己啊！想到下聘那日她见到的定王，仿佛神仙一般尊贵英俊，一颗心，彻底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