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道：“回爹爹，方才我来给夫人请安，五妹妹被人抬进来，一进门，五妹妹就说我打断了她的腿，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夫人跟三姐姐，都相信五妹妹的话，认为就是我打断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凌鹏章洞悉的目光扫过柳婉跟凌锦绣，最后落在凌欢身上，已经成为了他助力的凌若雪可不能在名声上有黑点，便道：“你说是若雪打断你的腿，可有证据？有什么人看见？什么时候打断的？”

凌欢没听到爹语气中的嫌弃，急忙道：“就昨天晚上，在荷花湖岸边，凌若雪打断了我的腿，我晕过去，直到今早天还没亮，打扫花园的丫鬟看到我，才将我抬回院子的。”

“哦？”

凌鹏章嗤笑道：“昨天晚上？什么时辰？”

“晚饭后。”

“晚饭后啊，那个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如今荷花还没看，你们大晚上的去荷花湖边做什么？”

“我……”凌欢一时语塞。是啊，大晚上的，荷花湖里又没开花，她去荷花湖干嘛？凌鹏展厌烦扫向凌欢，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凌欢完全不会察言观色，听到爹问，就又回道：“就是凌若雪打断我腿的。”

凌若雪想到上次凌欢在客厅踹她，昨晚自己寒毒发作，还真的差点被她所杀，心中有着恨意，便开口道：“爹爹，让我来问吧！”

“好。”

凌鹏章看向凌若雪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这女儿以后是要做定王妃的，也该有些主见了。凌若雪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看向坐在担架上的凌欢，微笑道：“五妹妹，你说昨晚我们饭后在荷花湖岸边，然后我打断了你的腿，是吗？”

“是。”

凌欢坚定点头，昨晚的荷花湖岸边，除了自己两个被踹晕的丫鬟外，就只有她跟凌若雪，不是凌若雪打断了自己的右腿，还能是谁？凌若雪道：“虽然我也不清楚我大晚上的跟五妹妹跑去荷花湖边做什么，但我还是有一点不解，五妹妹说我打断你的腿，请问除了你的话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证？若没有，就凭五妹妹一张嘴，这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啊。”

跟在凌欢身边的两个丫鬟，正是昨晚被凌若雪踹晕的人，如今她们伺候的主子成了残疾，想到当年，八小姐被淹死，老爷就将八小姐身边的下人全部都给杀了，如今，老爷会不会也如同当年，将五小姐变成残废的怒火都发泄在她们身上？两个害怕的丫鬟心中一转，心想这事儿若是有凌若雪背黑锅，那她们应该就能平安无事了，立即跪下道：“回老爷，就是四小姐打断的，我们亲眼所见！”

凌鹏章看向这两个不识时务的丫鬟，眼睛微阖，脸上已然带着愤怒。听到丫鬟的指证，凌锦绣心中开怀，得意道：“四妹妹，五妹妹身边的丫鬟都已经指证了，如今已有人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