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想了。”
凌若雪哼了声,迈步冲黑百合走去,心中实在是好奇,这百合花居然还有黑色的?这也太神奇了吧?而眼前的花苞,的确是漆黑如夜,仿佛一团墨汁,黑的发亮。北堂容澈随着她脚步往前走,两人面对面围着黑百合蹲下,凌若雪左右四看,道:“怪了,那些引路的食人蜂呢?”
“下面。”
北堂容澈下巴往石山下一点。凌若雪好奇伸长着脖子往下看,我的天啊,茂盛的树冠全是食人蜂尸体。也是,若不将食人蜂杀掉,它们会阻拦行动。回过头,她看向仍是花苞的黑百合,道:“前辈说黑百合开花时间不定,现在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吗?”
“嗯。”
北堂容澈颔首,道:“能找到一朵就不错了,而且很难巧合到我们找到,它就正好开,如今都已经是花苞,离绽放也没多久了,等着就是。”
“好吧!”
凌若雪答应下来,目不转睛盯着花苞,右臂撑在膝盖上托着脸,静静等待着花朵绽放。两人一直等到黄昏,夕阳西下,为大地笼罩一层霞光,就在这美丽时刻,黑百合颤了颤,花瓣缓缓绽开,清幽的香味开始散发,凌若雪星眸一亮,看向渐渐绽放的花朵,惊喜道:“开了开了。”
“本王眼睛又没瞎。”
北堂容澈白了她一眼,真的是,这个死女人。“切。”
凌若雪哼了声,不再看他,只是盯着黑百合,足足一刻时间,黑百合终于完整绽放,伴随着渐渐袭来的暮色,它的漆黑,就是它完美的掩护。“行了。”
凌若雪自语一声,已经伸手向花茎而去。北堂容澈急忙伸手去抓她的手腕,道:“别,这黑百合四周会有……”可到底晚了一步,凌若雪‘哎呀’一声,急忙收回手,左手不断擦着右手,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道:“好疼,又痒,难受死了。”
北堂容澈急忙抓住她手,连能救他命的黑百合都忘了摘,急道:“先去找水洗洗,你也是的,谁让你鲁莽。”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若雪气急了,左手刨开围拢着花根处的杂草,露出一团漆黑黑的蚂蚁,约莫有三四百只,正激动地顺着黑色花茎爬上花朵,气道:“原来是毒蚂蚁,没事,前辈说了,毒蚂蚁不致命,就是痒而已,先摘花,赶紧离开。”
“好吧!”
北堂容澈只好拍打花茎,将爬上花朵的毒蚂蚁全部打落在地,这才折断花茎,将刚绽放的黑百合揣进袖子,抱住凌若雪跳下石山,往东面一指,道:“那边有水声,我们去那边洗洗。”
“痒死我了。”
凌若雪因为太急着洗手,一路跑得脚下生风,终于来到一条小溪边,急忙蹲下,将右手伸进水里拼命洗,足足半炷香时间后,她看向自己跟大腿一样粗的右手掌,难过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噗……”北堂容澈没忍住笑出声,道:“没事,过不了多久就能消肿。”
凌若雪气呼呼瞪他,道:“我手肿的都像猪蹄了,你居然还笑,你个混蛋,都是为了给你摘花,你居然还笑。”
她气炸了,肿的就像炸开的鸡毛掸子的右手掌拼命划水泼在他身上,道:“早知道就让你去被毒蚂蚁咬了,现在就是我嘲笑你手肿成猪蹄了。”
“什么猪蹄?你那明明就是猪腿,猪蹄哪儿有这么肿?”
北堂容澈伸手挡在脸前,一面笑她,等看到她猪腿一样的手掌后,更是差点笑死过去。“你还笑?你个混蛋!”
凌若雪气呼呼冲过去要掐死他,可惜右手肿成了猪蹄,根本没办法用力,反而被北堂容澈握住双手腕,笑道:“好了,不笑了,若雪好看,就算肿成猪蹄也好看。”
“你居然阴阳我?”
见到气炸毛的凌若雪,他只好努力正色道:“没有,绝对没有。”
凌若雪见他憋笑的脸,用尽全力推打他,道:“你明明就是在笑我,你个混蛋,你去死吧!”
扑通——北堂容澈被她推下小溪,偏偏他双手抓着凌若雪双腕,导致两人一同摔进溪中,打湿了浑身,她气道:“你居然还拖我下水,混蛋,放手!”
“要是放了,你又要推本王下水了。”
北堂容澈笑吟吟看她气红了的脸,又看向她的猪蹄手,突然,他松开握凌若雪手腕的右手,往水中一抓,等手拿出水面时,一条两斤重的鲤鱼在他手中摆尾巴,他笑道:“运气不错,走了,上岸烤鱼,天都黑了,休息一晚,明天去找黑色黄花蛇。”
凌若雪扫了眼西面,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大地已被漆黑的夜色笼罩,她冷哼一声,湿淋淋爬上岸,想要去找些木柴来生个火堆,就见北堂容澈刚刚抓到的那条鱼丢到了面前,她一抬头,又一条鲤鱼丢过来,北堂容澈拍着手,一头黑发湿淋淋搭在肩膀上,他本就苍白的脸色被漆黑的发衬的更加苍白,道:“你休息吧!”
“哦。”
她心中正有气呢,谁让他嘲笑自己呢?也就坐在地上不管,看向肿的跟猪腿似的右手,沉沉叹了口气,自语道:“要明天才能消肿恢复呢。”
看来今晚上的嘲讽是无法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