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进宫,根本就不认路,想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回。“知道。”
北堂容澈看到她眸中的着急,道:“走吧!本王带你回去。”
一边疾走,他一边问道:“你还没说呢?怎么会来清凉宫这边?”
“哎,都是那个永嘉公主。”
凌若雪愤愤将事情说了,道:“这清凉宫到底有什么问题啊?”
“哎,这个永嘉公主,下手可真狠啊。”
北堂容澈声音仿佛是在担心,但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笑意,道:“清凉宫是软禁皇上少年时期的地方,所以皇上登基后就下令不准人靠近清凉宫一带,他恨透了这个曾经囚禁过他的地方。”
“哦……原来如此。”
凌若雪恍然大悟。如今已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曾经却只能卑微地被囚禁在清凉宫,而宫里又是个惯会拜高踩低的地方,被囚禁的皇子还能过什么好日子?说不定在那段时间,曾经的皇上还要受尽底下宫女太监的嘲笑呢。所以他要将这个地方圈起来,不准任何人靠近,似乎这样,他就能抹去少年时期受到的羞辱。“哎,容澈。”
凌若雪心中别扭,道:“你、你跟宋丽妃挺好的啊,每次见面她都要送你东西。”
“宋丽妃的确是个很好的女人。”
北堂容澈沉醉在方才宋丽妃告知他的事中,没有听出凌若雪语气中的别扭,只随口一答。见他爽快承认,凌若雪心中不太舒服,没好气道:“你……”刚开口,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凌若雪道:“这里已经远离清凉宫了,在这里被看到,应该就没事了吧?”
“有事。”
北堂容澈毫不犹豫打破她的幻想,道:“清凉宫是皇上心中的忌讳,可宫中的道路本来就是四通八达,以前有些宫人甚至嫔妃,在散步中不经意间靠近清凉宫的地方就大祸临头,嫔妃轻则打入冷宫,重则赐死,所以宫人和嫔妃们都吓坏了,为避免不小心,就将清凉宫附近的道路全部安上大门封死。”
“封死……”凌若雪黛眉紧皱,如此说来,永嘉公主是早就叫人将被封死的路找出一条来带她走。难怪了,宫道上积攒的落叶都有一尺厚了,腐烂的味道刺鼻。“所以……”凌若雪看向前方,道:“这条路……”北堂容澈道:“这条路距离清凉宫已经有点儿远了,但是呢,永嘉公主已经将你去清凉宫的事宣之于众了,那么现在有人在这里看到你,你猜,你说你没去过清凉宫,别人信不信?”
“这个该死的永嘉公主,早知道就让她死在假山里好了。”
凌若雪咬牙切齿,恶狠狠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去了清凉宫,偏偏这里又靠近清凉宫,一旦被瞧见,她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急忙道:“这四周哪儿可以躲人啊?”
她听着四面八方越靠越近的脚步声,却冷静询问。为了坐实她去清凉宫之事,永嘉公主必然会加派人手找她。“来不及了。”
北堂容澈话音一落,双臂一伸将凌若雪抱了过来,让她的脸颊紧贴自己胸膛,抓起宽大的披风一合,将她身子完美覆盖在自己胸膛前。凌若雪刚要推开他,可紧贴他胸膛的双掌却僵住,她明白,如今的她要想躲避,恐怕真的只剩下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可是披风盖在身上她才惊讶发现,这雪白的披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凉凉的,让她就像乘在树荫下一般,凉爽的令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舒服。脚步声清晰传入耳中,四十几个太监走上宫道,就见前方站着的北堂容澈,外披一件雪白披风,挺拔似一颗琼花树一般,俊美的容貌却冷得就像寒冰,冰凉压迫的气息扑来,驱散了满身的燥热。一群太监忙行礼,道:“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啊?”
“本王要在哪儿,需要你批准?”
北堂容澈凉凉问。“不敢,不敢。”
领头的太监忙否认,一脸谄媚笑道:“回王爷,奴才只是奉命而行,说是……”太监话音一顿,想到那凌四小姐是眼前这位的未婚妻,便改口道:“有个不懂事的人跑进了清凉宫,所以奴才奉命来抓人而已。”
“那本王是你要抓的人?”
北堂容澈咄咄逼人问。“不不不。”
太监吓得忙摆手,只想赶紧跑,他现在宁愿去清凉宫,也不想在这儿面对这个人,忙道:“那奴才先告退,告退。”
一群太监忙弓着腰低着头,跟背后有恶狗咬他们似的就逃。凌若雪看不到外面,她整个身子紧紧贴着北堂容澈,又薄又凉的披风将她整个人掩住,直到脚步声远的听不到了,北堂容澈掀开披风,低头看她的脸庞满是温柔浅笑,灿烂的比头顶上的太阳更加炽热,道:“好了,已经没事了,现在本王送你回牡丹宴会。”
“那谢谢你啦。”
凌若雪忙退开几步,和他并肩往前走,好奇道:“我就说呢,这么热的天,你还穿件披风做什么,原来你这披风这么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