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爬的高,摔得才能疼!如此,她才能给两个好朋友报仇。笑道:“三姐姐,别一天到晚的看谁都是狐狸精,我对九皇子又没兴趣,还有啊,谁勾引他了?”
“你少装。”
凌锦绣气道:“就上次,九皇子还去了你那个破院子呢,你们还说了一下午的话,哼,你看你当时那样子,有说有笑,你还说不是在勾引他!”
“呵呵。”
凌若雪是真被她给气笑了,道:“我要真想勾引九皇子,还会当着你的面吗?三姐姐,动动你那个猪一样的脑子吧!”
“你敢骂我?”
凌锦绣一张得意洋洋的脸顿时气得通红。凌若雪失笑道:“我骂你骂的还少吗?”
“你……”凌锦绣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看向眼前淡然而笑的脸庞,突然笑道:“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啊,我就等在这儿啊,三姐姐你能把我怎么样?”
凌若雪抱起双手,歪着头,笑容满面地看她。凌锦绣高高抬起下巴,骄傲的就像一只孔雀,道:“在凌家,我是嫡女,你是庶女,你注定是要被我踩在脚底下的,就算出嫁了,你也一样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呵呵。”
凌若雪无语好笑,这个凌锦绣吧!还真的就像是一直猴子,专门逗人发笑的,道:“就算你嫁给了九皇子,但你别忘了,我是定王妃,我不需要给你行礼。”
“哼,你永远都只能是定王妃,但我却是……”凌锦绣话音戛然而止,想起母亲说的话,此事在未下赐婚圣旨之前不要声张,而且有些话不能乱说,要低调。想到母亲苦口婆心的嘱托,凌锦绣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要向凌若雪炫耀的心情,她在凌若雪手中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却不能炫耀,但想到母亲所说,皇后,会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为了那个宝座,她只能拼命地忍着。深深呼吸,骄傲看向凌若雪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道:“凌若雪!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丢下话,她带着丫鬟,浑身傲气地离开了菊花园。凌若雪看向满园菊花的园子,这里放了许多名贵品种,有时候她也会赏赏花,放松一下心情,但今天,她的心情非常好,连带赏花时,看那些菊花都觉得更加动人美丽了。凌锦绣,高兴吧!继续高兴吧!反正你也高兴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失望,什么叫绝望!回到落英院,她心情格外的舒服,抱着琉璃盘吃光了一整盘山药糕,又喝了一碗血燕,心情好的胃口大开。结果这时,外头却传来丫鬟尖锐的喊叫声打乱了她的好心情。春桃站在走廊上,看向要冲进屋的丫鬟,厉声骂道:“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这样大吼大叫吵到了四小姐,你担待得起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敢在落英院撒野?来人,马上去禀告二夫人,就说这个丫鬟没大没小,不敬四小姐,马上将她全家都发卖了。”
丫鬟被春桃的话镇住,再也不敢大呼小叫,人也变得懂规矩起来,恭敬道:“请姐姐恕罪,奴婢是有极其着急的要紧事,所以才一时失礼,请姐姐通报小姐一声。”
“哼,算你还知道错,说吧!什么事。”
春桃冷下脸问。丫鬟道:“奴婢是玉春堂伺候的,夫人突然吐血,整个人憔悴到不得了,世子叫了奴婢们各处叫人,马上去玉春堂,说是……夫人可能不太好了。”
“哦?”
凌若雪走出门站在廊下,看向底下的丫鬟,道:“夫人不太好了?”
真是怪了,那天她给柳婉把脉,她明明没有病啊,怎么突然间就要不好了?“是,世子是这么说的。”
丫鬟乖乖颔首道。凌若雪轻叹一声,迈步下了台阶,道:“既然如此,那我理应过去。”
她边走边道:“春桃,你跟我来。文竹,看好院子。”
她总感觉这件事充满了古怪,柳婉好好的怎么会吐血?还要不好了?真是见鬼了。“是。”
两个丫鬟异口同声答应。到达冷清的玉春堂门口,看到凌沁慢悠悠走来,随之其她姐妹都已经到了,众人一同走进远门,就听里头传来凌锦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以及凌应均催促大夫的声音。一众人在丫鬟带领下走进柳婉卧房,就见柳婉蓬头垢面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整个人瞧着就像将死之人。凌锦绣做坐在床边牵着柳婉的手一个劲儿落泪,一旁的凌应均呵斥丫鬟,道:“早就叫你们去请大夫,都这么久了,大夫呢?”
话音刚落,床上将死的柳婉突然一声尖叫,刺耳的声音震得人心里发憷。除了凌锦绣之外,其它的凌家女儿都安静站在床前,微微低着头,看不见脸上表情。凌若雪半阖着眼仔细打量突然睁眼的柳婉,心中说不尽的奇怪,总算柳婉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娘,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凌锦绣抓着柳婉的手,语气中尽是担忧。“哈哈哈。”
柳婉突然爆发出一阵阵凄厉笑声,将凌锦绣狠狠吓了一跳。而这可怕的模样,让凌嫣也害怕地后退一步,躲在众人身后,害怕的目光投向柳婉。这时,柳婉突然一下子坐起来,看起来恐怖诡异,一把挥开凌锦绣紧抓的,赤着脚踉跄冲下床,东歪西歪地撞到桌子,放在桌上的针线娄‘砰’一声砸在地上,剪刀‘咣当’一声掉出来。柳婉双手在半空中乱抓,最终一阵阵尖叫,十分渗人。众人看到她这模样,悄悄地往后退一步,总觉得这诡异的夫人仿佛被鬼附身了似的。就在这时,柳婉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剪刀,不知痛似的往左臂砸去,鲜血飞溅,染红了她身上白色的中衣。“啊!娘——”凌锦绣看到柳婉自残,心疼地一把扑过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抢开剪刀丢远,拼尽全力将柳婉紧紧抱着,哭着喊道:“娘,你怎么了?你怎么能自己伤害自己呢?娘。”
凌应均见此,忙催促丫鬟,道:“马上催大夫啊,快啊,再敢晚,就将你们全家都发买了!”
“这是怎么了?”
屋外响起柳暖担忧的声音。众人扭头看向门口,就见柳暖在丫鬟搀扶下走进屋,见到她来,凌锦绣气道:“二夫人你是怎么管家的?我娘身体不适,叫请个大夫,请了这么久还没来!”
“这……”柳暖一脸担忧,道:“我已经打发人去请了,可之前三小姐骂人家名医是庸医,如今好些大夫不愿意来呢。”
“你这话是怪我了?”
凌锦绣气道。“我哪儿敢啊。”
柳暖嘴里说着客气话,目光却落在奄奄一息的柳婉身上,见她左臂沾满鲜血,心中狠狠吓了一跳,若非事情闹得这么大,她是真不愿意来,唯恐伤到肚子。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丫鬟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喊道:“大夫来了,快让开。”
一群人急忙让开一条路让大夫进来,就见须发花白的大夫背着医药箱走进屋来。凌应均忙道:“大夫,快给我母亲看看,她突然间……哎,你快看看吧!还有我娘左臂受了伤,也要包扎。”
“好好好,我都知道。”
大夫喘着气走到柳婉身边蹲下,给她把了脉,道:“伤的有点严重,得赶紧止血包扎才行啊。”
一边说,大夫一边从背来的箱子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丫鬟,道:“将这个药粉洒在夫人伤口处,再包扎好就行了。”
“大夫。”
凌若雪淡淡道:“夫人她刚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有些不对劲儿,还用剪刀自己扎自己。”
“这……”大夫一脸为难,他方才给柳婉把脉时就发现她脉象混乱,犹豫着道:“这我也不大清楚,夫人脉象奇怪的很,还是请个厉害大夫来看看吧!”
“好吧!”
凌应均无奈答应,道:“那我娘现在不会有危险吧?”
“这……”大夫脸色更加为难了,道:“夫人的脉象很是古怪,我看不出是什么原因,但目前来看,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凌锦绣很很松了口气,道:“这就好,娘没事就好。”
说着话,她急忙叫来丫鬟,道:“快将娘扶上床去,快啊。”
众人眼瞧着奄奄一息的柳婉被抬上床,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失望,见人死不了了,也没她们的事,便纷纷告退离开。刚走出玉春堂门口,就听到凌嫣一声叹息,凌若雪扭头一看,见凌嫣和凌沁满脸都是遗憾,她轻轻一笑,道:“别遗憾,夫人是我们嫡母,若是她真的死了,我们可是跑不掉三年孝的,六妹妹,你说,我说的对吗?”
凌沁目光深深看她,也是,她明年就及笄了,若是夫人真死了,她就还得在凌家待三年呢,道:“当然,四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