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在脸上,王也这才醒来。俞秋雅还在昏迷,外伤严重,想要完全恢复需要时间。王也简单洗漱了下,随后来到走廊拨通了师父的号码。“师父,王家跟我什么关系?”
没有多余的废话,王也开口直奔主题。“看来你已经见过袁明了。”
王阳低沉的声音传来,王也眉头一皱,诧异道:“那人是您派来的?”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派去,是通知。”
王阳缓缓道:“此人是王家王霭老爷子的管家,他们对你没有敌意,反而会暗中相帮,你可以相信他们。”
“我父母的死跟王家人有没有关系?”
王也问道。“王也,我们之间的约定不会变,只要你找到三株清灵草,我就会将我知道的告诉你。”
王阳长叹一声,“而现在,还不是好时机。”
“为什么?师父,你知道凶手是谁,对吗?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王也情绪有些激动,这件事已经折磨了他十年,无数个夜晚,他都会被那一天发生的噩梦所惊醒。努力习医武,为的就是寻找凶手,寻找真相。他能明白王阳不肯说的良苦用心,可如今,他已经出师,难道不足以给父母报仇吗?若是以他现在的实力都不足以做到,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害死父母的人不简单。比如说,龙阁王家……“王也,成大事者需得学会一个忍字。”
王阳耐心劝道:“以你现在的心态和实力,别说报仇了,就连宁陵的烂摊子都收拾不好。”
“师父,我……”“行了,我跟你的约定依然有效,希望你尽快拿到三株清灵草回来找我。”
不等王也说完,王阳直接丢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砰!王也无比郁闷,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顿时出现一个凹陷的坑印。此时,宁山顶峰的茅草屋中,茶香袅袅,两位老者相对而坐。“老阁主,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老阁主……”袁明面带恭敬微微欠身,情绪十分激动,双手都在微微颤抖。“我早已隐退,哪里来的什么老阁主?”
王阳笑吟吟喝了一口茶。“是,是,是我糊涂了。”
袁明连连点头,恭敬道:“王老,小少爷究竟经历了什么?他怎么会……”“袁明,你曾服侍我多年,对你我是信任的。”
王阳缓缓道:“龙阁是龙国权势中心,是国之内阁,但绝不是一言堂,消除不同的声音铲除异己,长此以往,龙国还有希望吗?”
“王家之中,王霭德高望重,势力雄厚,是他唯一不敢动的人,你选择追随王霭,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袁明,真正的天之骄子即将归位,也是该你们做出选择了。”
袁明面色沉吟,许久后,他缓缓抬头,神色坚定,似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王老所说我明白了,我会将此话一五一十转达。”
“恩,人心莫测,万事小心谨慎。”
“是!”
两天后,俞秋雅终于醒来。一睁眼看到这陌生环境,心里不由得一颤。“醒了?”
当看到王也走进来,俞秋雅那惊恐不安的心顿时平复,不知为何,王也的出现,竟然给了她一种独特的安全感。“这是刚熬好的白粥,这是汤药,先喝粥再喝药。”
说着,王也将两个碗放到了床头柜上。清香的味道让俞秋雅不禁吞咽了下口水,昏迷几天,此刻早就饥肠辘辘。王也好像掐准了她醒来的时间,直接端来了煮好的白粥和汤药。“这是什么地方?”
俞秋雅问道。“我临时租住的房子。”
“是你救我的吗?”
王也不置可否,淡然道:“我路过,看你重伤昏迷就带回来了。”
“路过?”
俞秋雅俏眉紧蹙,突然想起什么,着急道:“对了!我家人呢?他们在哪里?金家人以及那个什么战将呢?”
“你的家人都没事,已经回家了,至于金家,听说被人灭门,金家别墅都被烧光了。”
“什么?灭门?烧光?”
得知家人没事,俞秋雅稍稍放下心,可随之而来的消息却是让她无比震惊。“金家背后不是有那个西北战将吗?怎么会被灭门?是谁干的?”
“不清楚,我也是听说的消息,总之,金家已经没了,什么战将已经不知所踪。”
王也说道。“这……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俞秋雅满脸惊疑。“作恶之人终会有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王也劝道:“有人除掉金家这个祸害,对宁城来说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这话倒是真的,金家被灭,不管是俞家还是王也,之后也都安全了。“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下吧!”
说着,王也将白粥递过去。“恩,谢谢。”
俞秋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白粥在她眼里就是山珍海味,一口气喝光还意犹未尽。“慢点,没人跟你抢。”
王也调侃道。“哦……”俞秋雅舔舔嘴边的白米,疑惑道:“这白粥真好喝,有种淡淡的药香味。”
“你喜欢就好。”
说着,王也又盛了一碗端过来。实际上,这的确不是普通白粥,煮粥的不是水,而是由多种补药熬制的汤药,再加上一些调味,喝起来就格外香浓。“这碗药半小时后再喝,别忘了。”
说完,王也就要出去。“等一下!”
俞秋雅急忙喊道:“王也,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恩,说吧。”
王也停下脚步看过去。沉思片刻,俞秋雅这才开口道:“对不起,之前是我们俞家人误会你了。”
“钱氏集团果然要破产了,钱飞宇坑了我们俞家不少钱,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当初你好心提醒,我们却还误会你……真的很抱歉。”
王也微微一笑,“这还是我认识的俞总吗?居然会道歉认错了。”
“如果是我的错,我当然会认,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吗?”
俞秋雅气呼呼道。“我没那个意思。”
王也摊手道:“只是觉得你能认错很稀奇,而且这种误会我已经习以为常,道不道歉都无所谓了。”
“习以为常?什么意思?”
俞秋雅疑惑道。“哦,没什么。”
王也不想多说,转身拿出一瓶药膏,说道:“到时间涂药膏了,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