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架飞机在天银机场降落。一辆挂着黄牌的轿车,甚至开到了机场跑道上。一个年龄在六十多岁的老者从飞机上走下。那黄牌轿车的车门打开,就见常程恭敬的走到那老者面前:“林圣手,您终于来了!”
这老者,正是在中医界被人称作林圣手的林立人!林立人点了点头:“老常现在情况怎么样?”
常程一脸严肃的摇头:“原本状态还很平稳,当上次被雷斌打了一掌之后,现在情况很糟糕,这两天已经在床上起不来了。”
“带我去看看吧。”
李立仁坐进车内。林立人到了,常程总算松了一口气。早上十点,林立人到了北山别墅,被常程请进了屋。同一时间,齐天从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出,特意看了一眼耿飞的办公室,随后大步朝外走去。出门的时候,齐天拿出电话:“我上传给你了,你看一下,找朋友调查的,就在他小舅子……”齐天话才说一半,就听一旁有人喊他。“齐组长!”
扭头一看,是后勤部的吕主管走了过来。“齐组长,早上你让我报销的那个……”吕主管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心中有一团怒火。“哈哈,吕主管啊。”
齐天挂断电话,大笑一声,“吕主管,咱们那边说,那边说,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齐天这副表现,就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后勤部的油水很大,齐天是沈董事长的未婚夫,里面怎么能没有猫腻呢?“齐组长,还是去我办公室说吧!”
吕主管脸色不好看,不卖齐天这面子。“行行行。”
齐天连连点头,跟着吕主管匆匆走了。一直坐在工位上的贺运看着这一幕,刚刚齐天打电话时他就在听着,现在见齐天走了,贺运看了眼四周,随后假装打电话:“齐组长,嗯,那我就放你办公桌上了啊。”
贺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一边捂着电话,一边走到齐天办公室里,观察了一下四周后,贺运看向齐天的电脑屏幕。贺运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快速离开办公室。出了办公室后,贺运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自己的工位,而是左右转了两圈,敲了敲耿飞办公室的门。“进!”
耿飞的声音响起。贺运推开门走了进来,赔着一脸笑容:“耿主管。”
“你是……”耿飞露出一脸疑惑神色。“我叫贺运。”
贺运连忙自我介绍,“才来的新人,分到齐天那组了。”
耿飞笑了笑,从贺运的话中,他抓住了一个重点。贺运说的是齐天,而不是齐组长。耿飞开口道:“既然是齐组长的人,怎么不出去跑业务,来这干什么?你们这些新人,得多多学习实践,知道吗。”
贺运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深吸一口气,说道:“耿主管,我发现齐天这两天一点都对项目不上心,反而每天坐在电脑前不知道查着什么,我想着是不是我们组长有什么别的计划,这不我一个新人想晋升又找不到什么门路,就想从耿主管这取取经。”
贺运说话间,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把刚刚拍摄到的照片调了出来。耿飞看到这照片的瞬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随后说道:“这是你们齐组长最近的计划?倒是有点眉目,可不是很齐全啊。”
贺运客客气气:“耿主管,我这也不清楚,只是不小心从齐天电脑上看到的。”
耿飞点了点头,一边伸手将贺运手机上的照片删除,一边说道:“有上进心是好事,你这样吧,多看看你们齐组长最近要干什么,然后过来找我,我帮你谋划谋划,咱们这业务部,肯定是欢迎精英成员加入的。”
贺运连忙点头:“多谢耿主管!那耿主管,我就先去忙了。”
“嗯。”
耿飞挥了挥手,“去吧,下次有什么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电话的吧?”
“知道,知道。”
贺运躬着身子离开办公室了。等贺运离开后,耿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拨通一个号码。“二爷,我是耿飞,那姓齐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查到我小舅子头上了,他如果继续查下去,我怕我出事!”
沈火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这段时间,你把手下的动作全都收敛起来,别让姓齐的发现一点马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等半个月时间一过,姓齐的谈不下百太资产的项目,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滚蛋!”
“好。”
耿飞挂断电话,开始部署起来。贺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后,一直盯着齐天的办公室,想等齐天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再能找到点什么消息,去耿飞那邀功。在贺运焦急等待的时候,齐天正坐在后勤部吕主管的办公室里,喝着茶。吕主管此时完全没有刚才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齐先生,我刚才表演的还可以吧?沈董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时候,我还慌的很,生怕自己演的不到位。”
吕主管刚才所为,正是沈秋水交代的,也是昨天从洛河回来的路上,齐天让沈秋水去做的。齐天点了点头:“吕主管,你这很有演员的潜质嘛。”
吕主管赔着一脸笑容。齐天在这坐了一会儿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上午十一点。北山庄园,六号别墅。一间豪华的卧室内,常老虎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常程一脸紧张的站在旁边。林立人坐在病床旁,手指飞快,一根又一根的银针落在常老虎身上。可以看到,随着林立人下针,常老虎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慢慢开始变得好看。看到这一幕,常程脸上露出喜色。林立人施针完成后,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叹了一声:“真是老了,差点完成不了,老常这体内的暗疾实在是太多了啊,这都多大年龄了,还要跟人斗狠斗勇,上次就告诉过他了,继续下去身体肯定承受不住,常程,你等他醒了,可得好好跟他说说!”
“一定,一定。”
常程连连点头,“多谢林圣手,诊金已经准备好了。”
常程将一张支票递了过来,上面没写明确的数字,这显然是让林立人自己填。“这么多年了,诊金就免了吧。”
林立人摆了摆手,“我……”林立人一句话还没说完,躺在那的常老虎突然一口鲜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