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虚掩的院门就让何春莲一脚从外头踹开,她身形矫捷,“明聪,赶紧关门,别让人看到了。”
“好咧,娘。”
郝明聪都不用何春莲吩咐,在她进门的那一瞬间,就立马把门关上了。毕竟何春莲身上可背着不少东西。腰间还挂着一只肥嘟嘟的野鸡,手里头拎着一只野兔,背上的背篓似乎还有不少东西。肉!肉肉!郝香香眼睛都直了,“娘亲,好厉害啊!”
她迈开小短腿哒哒哒的跑了过去,迅速搂着何春莲的大腿。“哟,宝妞儿真乖,一会儿娘给你们都烧肉,大家一起吃。”
何春莲放下东西。弯腰,她顺势亲了亲郝香香,心里那个稀罕啊。“春莲,怎么这么多东西?”
郝更生推着轮椅出来了,一瞬间也傻眼了,“嗐,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运气就那么好。”
郝明泉这会儿递了一杯水过来,她接过水咕噜噜喝了之后,整个人畅快了。何春莲得瑟的说道,“我本来是想去山上转转的,哪知道山上居然还有蘑菇和野菜。这都不下雨,居然有蘑菇!”
她稀奇的很。半篓子蘑菇,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这个旱灾来说,已经非常难得的珍贵了,“一会儿蘑菇炖半只鸡。诺,还捡了两个野鸡蛋。回头野菜可以一部分凉拌,一部分炒鸡蛋。”
“乖乖,娘亲今天真是走了福运了。”
郝明泉的眼睛都瞪成灯泡儿了。“岂止啊,知道这鸡和野兔怎么来的吗?”
何春莲难得的卖了一个关子,笑眯眯的又自圆其说道,“这鸡和兔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山的时候,两家伙撞在一起,竟是撞昏了过去。白白让我捡了便宜!”
何春莲越说,这心里头就越得瑟啊。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好家伙,还能这样操作!郝香香兀自想到之前郝娇娇离去的时候有了黑线,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意味着郝娇娇其实那会儿走了霉运。她又想到当天爹爹居然能起身,到现在还能走上两步。所以!她们家的气运跟郝娇娇有关?但凡郝娇娇不能偷他们的气运,他们就能慢慢的恢复?若是郝娇娇走点霉运,他们家的气运就会变成福运?想到这个可能性,郝香香就兴奋的不行。双手搓来搓去,眼底竟是露出了略显猥琐的小表情,哼唧,她一定要让郝娇娇再倒霉点,试试看会不会让自己家走运?当然,她也没忘了郝娇娇是天命真女,所以不能直接陷害她,只能等她陷害自己,然后再反击!郝香香丝毫不急,就郝娇娇这样子,肯定这几天持续倒霉了。她持续倒霉,必定会找自己家麻烦哒,嘿嘿,她就忽然特想郝娇娇了。“妹儿,别笑了,渗人!”
郝明辉双手捂脸,为什么妹儿好像越来越那啥了?俞望舒亦是无语望天,他家香香这又是想算计什么了?“哼~你不懂,你还小!”
郝香香老气横秋的瞪了郝明辉一眼,一脸我是大人的小表情,那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她可是千年小仙草,才不跟奶娃子计较。只可惜,千年的仙草其实也是奶娃子,还没郝明泉大的奶娃子!“扑哧!”
她这小模样让郝更生都笑了,“对,我们家宝妞儿真大气。”
“是哒,是哒,爹爹说的对。呲溜~”她眼神倒是死死盯着猎物,口水都已经滴答了下来。蘑菇炖鸡,蜂蜜烤兔,红烧兔,麻辣兔头,呲溜~嗷呜,不争气的口水从嘴角落了下来,小姑娘扯着衣袖就要擦嘴,倒是俞望舒动作更快,顺势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香香。”
“香香想吃兔兔,想吃炖鸡!”
郝香香也不等俞望舒说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肉。可没把郝家都给笑死。何春莲心疼的笑道,“行,今儿个咱们的房子都修葺好了,肉和菜也有了,就请俞家和罗老拐家吃上一顿。明聪去你罗伯父家说一声,今天管够,让他们全家都来,不来是看不起咱们家。”
“好咧,娘。”
郝明聪应声之后,一咕噜就朝着罗老拐家跑了。何春莲随后朝着俞望舒说道,“望舒啊,一会儿叫你爹娘都过来吃饭,婶子给你弄好吃的。”
“好的,婶子。”
俞望舒也没有拒绝。“我跟望舒哥哥一起吖~”郝香香拽着俞望舒的衣摆晃呀晃呀的,小奶音萌颤颤的,搞的俞望舒的心都软成一团了。他的眼底都是宠溺,伸手在郝香香的头顶上揉了揉,随后看向何春莲,“婶子,那我带香香一起过去?”
“行,那就麻烦望舒帮我看着点了。”
何春莲这会儿确实忙。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院子居然整理好了,还浇水了,忍不住惊讶了,“这院子是你们挖的?还蛮整齐呢。”
其实她是心疼。心疼这用水!瞅瞅,那一片湿漉漉的,肯定花了不少水。旱年啊,水多金贵啊,真是浪费了。倒不是说她不想种菜,主要是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菜种不活,又是浪费水又是浪费菜籽。“娘亲,是我和哥哥们吖~”郝香香丝毫没看出来何春莲眼底的心疼,还兀自笑眯眯的看向何春莲,一脸的求表扬。何春莲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宝妞儿自己疼,昧着良心笑道,“哎呦喂,我家香香可厉害了。”
“种了南瓜,茄子,土豆和豆角吖,好多好好菜。”
何春莲一夸,郝香香的小尾巴都翘起来了。俞望舒觉得都没脸看了。谁想到小姑娘越发的得瑟了,抬着小下巴兴奋道,“等半个月后咱们有小白菜吃了呐。”
啥?南瓜啥的也就算了。小白菜是几个意思?是这个季节种的吗?可对上郝香香的视线,何春莲只能昧着良心一个劲儿夸啊夸,等到俞望舒带走郝香香之后,她才摸着良心,“当家的,我这是头一次昧良心啊。”
“咱们估计得习惯。”
郝更生也愁了,万一种不出菜,要咋哄她哦。郝香香这边丝毫不知道自己爹娘都快愁死了,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跟小麻雀儿一样。偏偏俞望舒还甘之如饴。殊不知,不远处郝娇娇的眼底的嫉妒都快实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