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来给你们揉揉腿,揉揉肩膀。”
郝香香看到快累瘫的何春莲和郝更生,心疼的很。她哒哒哒的跑过去,小手迅速替何春莲揉起了肩膀,实则是用神力慢慢替何春莲舒缓。她也没想到办个宴席会这么辛苦这么累。明日个酒楼还得开业呢,爹娘岂不是要累坏!“小小姐,这事哪里能让您做呢,我来,我来。”
徐满儿哪里舍得郝香香辛苦。虽然她也累得快瘫了,但是该她辛苦的必须她来辛苦。“不用不用,满儿姐姐,今天你也很辛苦了,你先歇会。”
郝香香赶紧阻止徐满儿。她要不是不替爹娘揉肩捏腿了,如何将神力近距离的给爹娘啊。距离越近,效果越好。“小小姐,哪能奴婢歇着,主子辛苦的,还是奴婢来吧。”
徐满儿见郝香香心疼她,心底暖暖的上来就要抢这事做。何春莲眼见着两个人都快吵起来了,赶紧笑道,“满儿,就听香香的吧。”
他想着,八成又是那个什么神君给了香香什么东西,不然香香给她只是揉了一下腿,她怎么浑身都觉得通透了,一点都不累呢!就这效果,就是徐满儿将手揉废了也揉不出来。“是啊,满儿,你休息一下,就让香香来。”
郝更生自然也看出了里面的门道,笑着道。俞鸿秉和张云根在盘点礼品和账单,好入库,胡春银则在一旁帮忙,气氛倒是其乐融融的。徐满儿见大家都不让她动手,索性她也就在一旁添茶水送点心。许是想到了柴房里的郝二牛夫妻,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老爷,夫人,那柴房里的两个人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打算怎么处理?”
她一开口,何春莲和郝更生才想起来柴房里还关着人。“对对对,还有俩黑心玩意关着呢。”
何春莲一拍大腿赶紧站起来。郝更生这会也想起了自己那不称职的爹娘,脸黑的不成样子,“春莲,你在这休息,这事我去处理。”
郝二牛和邓秀兰到底是何春莲的公婆,他可不想何春莲背负上对公婆不敬的名声。这种不好的事情交给他这个男人来处理吧。要被人骂也就她郝更生一个人被骂。“爹,咱一起去吧。”
俞望舒一眼便看穿了郝更生的心思,忍不住笑,“您是打算自己去处理这事,想一个人担不好的名声吧?”
“这里是盛京,最是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这事就算是您做的,娘也脱不了干系。”
说着,俞望舒又补了一句。郝更生,“……”这么麻烦的!他眉头拧的更深了,想着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这盛京的规矩还真是多。”
郝更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扶着何春莲,抱着郝香香前往柴房。这会邓秀兰和郝二牛一天没吃饭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看着柴房里的木头他们都觉得那是鸡肉,恨不得啃上两口。更别说柴房距离厨房近,这香味可劲的往他们的鼻孔里钻,这就更受罪了。“该死的老大和老大媳妇真是没良心的玩意儿,关咱们也就算了,还不给吃的,他们这是要饿死咱们啊。”
邓秀兰这会骂人都没力气了。论谁一天不吃饭不喝水还有力气的!郝二牛瘫倒在地一个字都不想说。他心底也恨郝更生,可他不想浪费体力。殊不知他们只是被饿了一天就不舒服了,当初郝香香可是被饿了好些天。还有何春莲和郝更生,不仅得挨饿还得做事。听到门外的动静,邓秀兰眼珠子动了一下,那双猩红的眼死死的盯着柴房门口,顺手便抄起了一根胳膊粗的棍子握在了手里。她想过了,这门若是被郝更生那几个崽子打开的话,她就一棍子打死一个。既然这些人不想让她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好过。一旁的郝二牛依旧闭着眼,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门吱呀一声从门外被推开,邓秀兰手里的棍子亦是不客气的朝外面挥过去,却是被俞望舒眼疾手快的一脚踢开。“来人,将这人押入大牢关起来,竟是敢袭击本世子。”
他故意给邓秀兰扣了一顶大帽子。邓秀兰,“……”怎么就袭击世子了?她慌的一批,整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是,我不是要打你。”
视线直接落在郝香香身上,“我是,我是要打她。”
俞望舒勾唇一笑,“哦,是吗?”
他眼神变得狠厉阴冷不少。他看得出来,邓秀兰确实是想打死谁,就那力道,可是下着狠手的。“那也要抓进大牢,这可是福安县主。”
俞望舒冷笑着解释了一句。邓秀兰,“……”啥玩意!什么县主!不对,县主!这死妮子扫把星居然当县主了?她虽然不知道县主具体是干嘛的,到底是多大的关,但是和县扯上关系,还是县的主人,那身份肯定不低。这像是官职,可郝香香是个女的啊。一时间邓秀兰的脑子都快成浆糊了,但她多了个心眼子,她没继续闹腾,决定这事回去问问郝娇娇了再决定。眼瞎她要做的便是赶紧离开这里,先回家再说。心底这会她也不怎么怪郝又生了,这一家子太难缠了,难缠到她都快要放弃纠缠了。她赶紧跪到了地上,一把揪住了郝更生衣服,“老大,老大,娘给你跪下了,娘不知道香香是什么主啊。而且我刚刚以为是下人,不知道是你们。我快饿死了,我就想离开这里而已。儿啊,娘变成如今这样也是破布得意。我们一家子来到了盛京,吃饭居住都是问题,我们不容易啊。不然娘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不是……”她拉扯住郝更生衣服不停的卖惨,说着说着竟是哭起来。郝更生,“……”他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尤其是邓秀兰还朝他跪下了。都说长辈不跪小辈,这是让他大不敬啊!郝更生想躲开,可是邓秀兰死死的拽着他就是不肯松开。郝二牛也是个聪明的,看到这情况也眸子里蓄满了泪水开口道,“更生啊,你娘说的对。咱家就你最有本事,最有能力。当初是爹娘不对,但是你不能怪爹娘啊。你二弟就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的玩意儿,他能做什么?指望他来供你三弟读书吗?不可能啊。你妹妹就更不用说了,她是福星,带给家里不少好处,又是个娇贵的女孩子,你又是爹娘眼底的老大。我们对你期望值高了点,所以才会让你误会!”
他擦了擦鼻涕眼泪继续说,“我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今天我和你娘确实是来恭贺你的,你不欢迎就算了,不能这样对我们啊。”
他嘴里说着,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尖锐的银簪子,手已然慢慢朝最近的徐满儿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