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阿威。“他这是?”
任老爷看向九叔,却听到九叔背后妻子的咳嗽声。听到妻子的声音,阿威立刻被他忘在了脑后,他几步就来到了床前,看到睁开眼睛的妻子。惊喜的嘴唇都在颤抖。任婷婷也惊喜非凡,她捏着裙子几步就来到了床前,九叔和赵浩识趣的走出了屋子。“师父,这个胖子怎么办?”
赵浩很恶意的在他的肚子上踢了一脚。阿威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小人,在原电影之中没少折腾九叔。“我先替以后被你冤枉的九叔,要回一点利息。”
赵浩心中想着。九叔看了一眼阿威说道:“没事,煞被化的差不多了,他一个阳气十足的男人,顶多就是打几个喷嚏。”
“该他受的。”
既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留下后遗症,九叔就懒得管他。赵浩自然乐的看到这一幕。他将香案布置好,九叔拿起了桃木剑和招魂铃,拴在案子上的小黑狗对着屋子里面狂叫。九叔看着这只还不到他巴掌大,奶声奶气的小黑狗,有些无言。“任老爷,任小姐,烦请出来一下,我要开始做法彻底驱除夫人的煞气了。”
任老爷拉着任婷婷离开了里面,站在九叔身旁紧张的看。任婷婷还想要说些什么,被任老爷严厉拉住,不许她说话。她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这方世界,底层小民,中层商人和上层军阀都知道鬼怪之事。反倒是任婷婷这种温室里的花朵,诸事不知。九叔开始做法,口中念念有词,走着禹步,祈告上天。一阵风吹了过来。在场之人无不打个寒颤。如今虽秋风料峭,大中午却也算温暖,这陡然一阵寒风,从何而来?九叔闭着的双目突然睁开!“八卦镜!”
赵浩将八卦镜放在他眼前,九叔咬破了手指,在八卦镜上一划!“对准房门。”
赵浩听话的将八卦镜对准了房门。一阵黑气蒸腾!在镜子之中,这房间几乎就成为了鬼蜮,到处都是黑色的煞气。任老爷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就连任婷婷也不做声了。不过她虽然不说话,胆子倒是很大,不时看一眼八卦镜,再看一眼房子。九叔用桃木剑挑着一张黄符,将一把香表在自己面前点燃之后,将符篆指向了屋子,大喊一声:“敕!”
只见一阵狂风席卷,让在场之人都睁不开眼睛。那风过后,八卦镜上,一丝黑气都不见了。拴在一旁的黑狗也不吠叫了。“任老爷,夫人的病大约是好了,不过今后几天,要请大夫好好调理。”
“我懂得,我懂得。”
他激动的从衣服里将自己的金怀表递给了九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九叔还要推辞,任老爷不由分说就将礼物塞进了九叔的手里。“九叔,这不拿着我心里不安!”
任老爷态度坚决如铁,九叔只好收了起来。赵浩看着任老爷,觉得他真是老奸巨猾。报酬是报酬,那都是生意范畴。管的了你,那是本分,管不了你,那也无话可说。毕竟都是生意。可这礼物送出去,那就是情分,再经营一下关系,那就是朋友。朋友有难,九叔这样的善心人不会不去帮忙。金链子怀表虽价值不菲,可九叔本事价值更高!赵浩心知肚明。这任老爷生意做这么大,看来也是有他的原因。那么在以后的迁坟之中,自己是不是应该死保任老爷?他是一个大主顾,而且知书懂礼,为人豪爽,和这样的士绅打好关系,没有坏处。赵浩心中这么想着,那边九叔已经和任老爷聊上天了。九叔还是坚持家宅不靖,阳宅风水绝对是没有问题。唯一出问题的这可能是阴宅。哪怕出了这等大事,任老爷似乎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想要将阴宅的事情和盘托出。拿了酬劳,赵浩和九叔离开了这里。等到九叔赵浩走后,任老爷把自己关在书房一袋一袋的抽旱烟。只有家中老仆人才知道,任老爷只有在纠结不已,心中苦闷难当的时候,才会抽烟。“二十年。”
屋子之中还有任老爷一个人。他磕着旱烟袋子自言自语。“二十年,还有三个月就二十年了,那时候就是迁坟吉时。那风水先生说过,不到二十年,不要迁坟,更不许和别人说起此事,否则家中鸡犬不宁。”
“我到底要不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