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就不该跟着提乐公主一起招惹昌王府!就算提乐公主是闻王妃,那又怎么样?他转头,想要对穆昌溪和宋朝雨求饶。但看到他们二人带着肃杀的眼神,相公公就明白,他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昌王府的人绝不会原谅他。于是闻王也只能就这么看着瘫坐在地上失了神的相公公,被昌王府的人左右架了起来,然后直接拖了出去。宋朝雨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平和,回头看了一眼闻王:“多谢闻王殿下。”
闻王却苦笑一声:“王嫂,者事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们。你再同我说谢,可不是要打我的脸吗?你放心,不管有什么需要的,都和我说就是了。我不会让挑红白白受了这样的委屈的。”
宋朝雨摇头,冷笑一声:“有些事情,只要受了,便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但我知道你也无奈,所以没关系的。日后咱们还和从前一样,不要因为其他人,而坏了咱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了。”
说罢,她便背着挑红离开了闻王府,头也没回。——回到昌王府之后,宋朝雨没有第一时间料理相公公,只是让人将他也关进了柴房里头。而宋朝雨则是亲自照顾在挑红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没有让人离开挑红。挑红这一次受了严重的伤,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更是心里头的受伤。但她的模样,却似乎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么痛苦。自回来之后,她配合秋晴,即便是再痛苦,也好好地治疗自己的伤口。与此同时,她也努力吃饭,按时睡觉。只有一眼:她变得越发沉默,几乎不说话,也不与人对视。这才是让宋朝雨觉得最难过、最心疼、也最害怕的地方。所以宋朝雨也让人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地守在挑红的房门外头,生怕挑红做出来什么过于激烈的事情。直至挑红回来的三日之后——宋朝雨坐在挑红的床前,正给她剥橘子,挑红突然就开了口:“王妃,其实不必让那些人守着我的。我……不会自尽。”
她将这话说的如此直白,倒是让宋朝雨愣了愣。宋朝雨抬眸,就撞进了挑红那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眸之中。挑红似乎想笑,但只能扯一扯嘴角:“我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那些人高兴快活了?他们想让我死,想让王妃您伤心,我就偏偏不能让他们如意!所以王妃,你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要亲眼看着那些人死,我这辈子才算是畅快!”
说到此,她那一潭死水一般的眼眸之中,突然就被浓烈的恨意所覆盖。这让宋朝雨都不知道,这事儿究竟是好还是坏。她伸手,握住了挑红的手:“挑红,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将伤害你的所有人都找出来,然后带到你的面前,让你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的!”
挑红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王妃想听听,是什么人伤害了我吗?”
宋朝雨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有些担心:“不着急,你若是不想说,可以缓一缓。也不是一定要现在说,我知道,那对你来说很痛苦。”
“没关系。”
挑红的手,也一点点地握紧:“没有什么,是比现在更痛苦的了。如果能抓到那个人,王妃一定要将他带到我的面前来,我要亲自处置这个人,可以吗?”
她有这样的要求,这样的求生想法,宋朝雨自然愿意。挑红告诉宋朝雨,那个伤害了她的人,应该就是提乐公主身边的随从。听口音不像是大越人,有点儿南国的口音。但是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所以应该是提乐公主的暗卫。谁都不知道,提乐公主竟然有暗卫。在她被送到柴房的第二天,提乐公主就带着那个人过来了。起初,提乐公主似乎并不想对挑红做什么。她只是告诉挑红,只要挑红背叛宋朝雨,她就可以放过挑红。这样的事情,挑红是自然不会答应的。于是提乐公主就将那个男人留在了柴房,美其名曰让男人“看管”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