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羊这样油盐不进,尚母更加生气了,却也知道自己拿小羊没办法只能看向尚泱又一副想要引起尚泱同情的样子期期艾艾道:“尚泱,妈妈从来没有求过你,就这一次,你帮帮尚家好不好!就这一次!”
“姐姐,就算你不是尚家的千金,你也姓了这么多年的尚啊!”
尚薇看向尚泱,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姐姐,尚家不能没有你!”
“你赶我走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尚泱看着尚薇母女说道:“不是你们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吗?我认清了。我跟尚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尚泱的话让尚家母女面如土色,更让她们绝望的是尚泱接下来的话。“另外,你们真的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我的时间吗?”
尚泱微微挑了挑眉,浪费一个将死之人的时间,是不可饶恕的恶行。“尚泱,不管你怎么想,今天尚家的事情你必须管!”
尚母见尚泱不吃她的演技,干脆将心一横板着脸威胁到:“我就跟你死磕!尚家没了我也不活了!你也休想好!”
“没错!我们是不会走的!反正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尚薇也扬着下巴,那耍赖泼皮的神态倒是跟尚母如出一辙。“今天最后一班去往澳洲的航班还有三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尚泱看着母女两人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尚家母女两人皆是一愣,丝毫没明白尚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哦,对了,看我这脑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说了。”
小羊一拍额头说道:“你们之前还有一件事说错了,尚家可不仅仅只有女儿,咱们风流成性的尚家家主在澳洲还有一房小妾和一对儿双胞胎的私生子,一直施行精英式教育,单是滑雪课一学期就要三十万呢!要不是有这么一个销金窟,尚家还真不可能败的这么快。”
“你说什么!”
尚母心里咯噔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算算时间,尚家主这会儿应该已经带着最后的家底赶往机场准备飞往澳洲跟自己的解语花团聚了吧!”
小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嗯,应该是没错了。”
“怎、怎么会!”
尚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快!快点!”
尚母浑身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拦住他!必须拦住他!不能让他就这么带着钱跑了!”
“妈!”
尚薇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母女两人再也没心思去纠缠尚泱,互相搀扶着跑远了。“她们这是准备跑去南城吗?”
小羊看着两人的背影呵笑了一声:“现在过去也来不及吧?”
“他走得了吗?”
尚泱看向小羊挑了挑眉。虽然她没管尚家,但是她很清楚小羊既然对尚家有这么大的恨意,自然不会允许尚家主有任何私逃的可能性。“你看我像是个善良的人吗?”
小羊没有回答尚泱的问题,却对着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眼,心里便已经了然。这时,在小羊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声:“小羊?你回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小羊和尚泱同时一愣。“诶嘿~居然是白老板呀~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瞧瞧这酒店也是不懂事儿的,白老板来了都不知道铺个红毯夹道欢迎一下!”
小羊缓过神来立即转身一脸狗腿的笑容奔向了白心予。“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白心予没好气地瞪了小羊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
“改不了喽,人生苦短,大好的时光怎么能浪费在跟缺点较劲儿上?太浪费了。”
小羊摇头晃脑的。白心予那她没办法便看向了尚泱乘坐的那辆车:“那车……”“我叫的滴滴。”
小羊脚步挪动了一下便遮挡在了白心予的视线前:“白老板,这打车给报销吗?”
“不给。”
白心予听见小羊这样说便收回了视线抬步往酒店的大门方向走去。“讨厌啦白老板,你还真是见外呢!”
小羊快步跟上撒娇道:“别的实验室出差报销都很宽松的,你就不要这么严格啦~”“你打车花了多少钱?”
白心予随口问道。“380。”
小羊随口胡诌。“380?你去哪了你花380打车?”
白心予嘴角抽了抽。“这是女人的小秘密啦!”
小羊诶嘿一声撒娇道。“那就继续保持你的神秘吧。”
白心予摆明了态度绝对不会给小羊报销这种无意义发票,小羊抗议着跟白心予进了酒店,自动感应的大门缓缓合上……尚泱坐在车中直到再也看不见白心予的身影才收回了视线,冷漠的表情中难得出现了一瞬的温柔:“回去吧。”
“是,九小姐。”
坐在副驾驶的玲珑应了一声,等车子启动行驶在东城的马路上,她才开口问道:“九小姐,尚家的事情需要我出手吗?”
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一棒子敲死,让他们再无翻身的余地!“不必,小羊会处理好的。”
尚泱虽然觉得小羊这个人不能以常人的思维逻辑去看待,但是论狠劲儿和绝情,小羊应该是不会输给自己的。所以这件事交给小羊,足够了。“好的。”
听见尚泱这样说,玲珑应了一声不再接话。另一边,南城机场,一个身穿灰色外套的旅客压低了帽檐,步履匆匆地往检票口走去,却在临近检票口的时候被拦住了。一个便衣拿出了他的证件给尚家主看了一眼:“跟我们走一趟吧。”
闻声尚家主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想跑却看见对方的腰间别着的东西时垂下了肩膀,整个人面若菜色仿佛苍老了十岁。另一边,尚家母女连夜赶回南城地界,还没找到尚家主的时候就被便衣盯上了。“徐慧芳,请配合我们调查。”
不由分说,赶了一夜路的尚母就这样被扭送上了警车。“妈!”
尚薇整个人像是没了主心骨,慌乱过后她跑到了尚家,却发现自己的家门紧闭,交叉着的封条残忍而冰冷的隔绝了她跟尚家所有的连接。膝弯一软,她便跌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