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小羊的气场震惊到不敢开口，老实回了办公室开始工作。坐在白心予办公室从未离开的尚泱目光微垂，看着茶杯里颜色清澈好看的茶汤，微微勾了勾唇角。中午用餐时梁邱瑛和白心予想要活跃一下气氛都被小羊的眼刀警告了：“吃饭只是在补充体力和脑力，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快点吃！吃完赶紧回去干活！”

“是……”众人瑟瑟发抖，求救似的看向了白心予，却发现白心予也跟他们一样，瑟瑟发抖。大家在心底涌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小羊……这怕不是要夺权吧！最可怕的是，如果小羊以后都这样可怎么办……好恐怖啊！当天下午，大家再次感受到了来自小羊的铁手腕和威压，即便到了下班的点，都没人敢离开自己的位置。直到过了晚上7点，小羊才瞪向文箬：“你现在还不回去，小说不更新了吗？你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你的读者！如果是半吊子的心情干脆就不要写啊！断更的垃圾！”

“对不起！我马上就回去写！”

文箬被小羊吓得一个哆嗦，一米九几的大汗瑟瑟发抖地逃一样地离开了实验室。实验室里的大家，度过了惊悚的一天。次日一早……“对不起！”

小羊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地看着实验室里的大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真的很抱歉！请大家原谅我，中午我请大家吃饭，白老板付钱！”

“小羊！你终于正常了！”

看着小羊恢复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梁邱瑛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激动地抱住了小羊又蹦又跳。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小羊颇为感慨，还好，那种惊悚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嘿嘿。”

小羊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诶呀，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事儿也不能怪你，是我们没有调制好数据配给适量的药气，这才让你变成那样的，是我该向你道歉。”

白心予满脸歉意：“对不起啊。”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中午我请客你买单就行。”

小羊嘿嘿笑着：“尚泱呢？我昨天不是见过她了吗？”

“她一会儿过来。”

白心予回答后又紧张地看着小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

“不用，我现在感觉精力充沛，整个人都特别好。”

小羊挥了挥手嘿嘿笑着：“实不相瞒，昨晚是我这么多年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呢！好像纾解了不少压力，今天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很多！”

“是，压力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梁邱瑛干笑了一声：“昨晚可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噩梦！”

“我也……”文箬伸出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虽然这样说可能显得他没有什么男子气概，但是他昨天确实被小羊吓得做噩梦了，早上起来枕巾都是湿的。“没事，都过去了。”

白心予轻笑一声：“昨天的数据很有意义，这套数据够我们分析很久了。”

“下次我还申请继续进行测验！”

小羊高举起手，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不必了！”

众人异口同声，赶紧阻止了小羊的自告奋勇。“啧。”

小羊啧了一声以示不满。这时尚泱走了进来，跟众人道了声好之后她才走到小羊的面前：“正常了？”

“正常了，还是不正常了呢？”

小羊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见尚泱并不准备接她的话，才挑了挑眉主动提起：“聊聊？”

“可以。”

尚泱跟小羊来到了待客室，两人坐下之后小羊才大咧咧地笑了笑：“诶呀，是不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跟你一样的人？”

“确实。”

尚泱看着小羊：“我以为其他样本都死了。”

“就是这么巧，我呢，是存活的唯二实验样本。”

小羊指了指自己：“那时候被营救回去的都是些还没有被带去实验的，真正参与那项人体实验的，活下来的只有你和我。而我们两个人是两个极端。你的情绪感知阈值几乎没有，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毫无触动。我的情绪感知阈值高的异常，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有感觉。可是阈值是会越来越高的，我的身体已经坏掉了，没有调控阈值的能力。从情绪控制崩坏到内脏器官的衰竭，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九小姐，这一点上，咱们两个是殊途同归。迟早都是个死。”

小羊笑容坦荡，就如同她每一次提起自己【没有乐子就会死】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