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芸溪直接上前,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手上劲道足地,冲着苗卓静来回就是十巴掌,打得苗卓静毫无还手之力,而旁边的锦明城和听到动静驻足的群众们看得有些呆怔。 谁都没想到如此漂亮的人儿,竟然如此残暴,一言不合上手就打! 锦明城在苗卓静尖叫声中,回过神来,站在原地恼羞成怒地对谷修齐喊: “这位同志,你不管管你媳妇?”
“果然是小民小户养的女儿,哪怕出身好又如何,一点教养都没有,想进我们锦家的门,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漂亮的女人多得是,还是个小哑巴,这般粗鲁……” 话还没说话,谷修齐的拳头也上来了。 “呵,我还没打过女人,但是我打你还是没啥顾忌的。”
说着谷修齐一下又一下地冲锦明城身上招呼,每一次都让人疼得浑身颤抖,“记住,夫妻是共同体,你这是替你媳妇承受的。”
“她偷了我媳妇的人生,趁着我媳妇大度不计较,低调做人做事,谁稀罕搭理她?”
“结果她算计我媳妇一次不成,这次又来面对面羞辱显摆?”
“不是明晃晃来求揍,是什么?”
不过贝芸溪他们打人归打人,可是他们理智还在,不等路人反应喊大盖帽同志,他们就已经收手了。 贝芸溪轻笑声说: “苗卓静,你跟贝家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咱们在法庭上,好好掰扯谁欠谁的。”
“唔,就是不知道,上了法庭又被报纸如实报道,苗家真假凤凰一案热度大起来、人尽皆知,那苗家和锦家,还会将你当成宝贝疙瘩吗?”
苗卓静一愣,脸上嫉妒之色一闪而过:“贝芸溪,你会说话?”
贝芸溪点点头:“我没说我不会说啊。”
苗卓静随即冷笑声:“呵,你们尽管去,我倒是瞧瞧你们能进去那个大门不。今日之仇,我肯定会连本带利给讨要回来!”
说完她拉扯着锦明城离开了。 谷家已经彻底从顶级富贵圈子里出来,只是普通的小市民,正好可以体会和仰望她如何用金钱使得鬼推磨的! 想告她,呵,那也得他们能寻到门…… 谷修齐替贝芸溪揉着手,“这样的人是打不醒的,咱得用事实让她深刻的明白,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锦绣服饰刚开办几年,发展迅速,其连锁店在京都以及附近省市遍地开花,这种速度和规模太过可疑。”
“而且苗家经营的产业很多,最近又进军了电子行业,电视机卖得格外火爆,门店一家接一家地开。”
“我建议组织要对这两家企业进行细查账目,不能任由其膨胀。”
所有企业都经不起查账,尤其是锦绣服饰一开始是从摆地摊开始的,不正规的经营模式,会在往后的经营管理中,慢慢渗透。 而且人很容易被欲念掌控躯壳,一旦有了歪念头,在金钱的诱惑下,只会在投机取巧这条路子上越走越远。 苗家人惯会做面子功夫,虚伪自私自利,更不像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如今他们能发展很好,就是因为他们会钻营,上下打点。 贝芸溪点点头,勾着唇角说: “那苗卓静和贝家,就交给我对付好了。”
“贝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得从头到尾好好算一番。”
“到底谁欠谁的!”
谷修齐揽着她的肩膀:“这就对了了,媳妇儿,有些人你一味忍让,他们会觉得你好欺负,便越发变本加厉。”
“既然他们不识趣,咱们又何必给他们面子?”
“一击必中,谁还敢再轻易招惹你?”
贝芸溪笑着两手抱拳,将关节按得咔吧响,“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她能感受到原主残留情绪,在其知道自己不是贝家的孩子,而是贝父和贝母故意抱错,让自己的女儿代替她过上好日子。 原主伤心大于愤怒,连带着她都有些逃避的思想。 其实原主心里早就隐隐有了猜测,哪个父母不疼爱孩子,尤其是给他们争脸的那个。 孩子对情绪的感知敏感,也很容易察觉到自己表现越优秀,父母的笑容越发牵强?这也就使得原主性子沉闷,甚至有些阴郁,心思很重。 碰到感情的时候,她像是飞蛾扑火,不是针对谷浩南,单纯为了爱情,也会在被舆论暴力的时候,她想不开,又无人陪伴帮她开解,积攒十多年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发。 所有的恩情全随着原主灌药,而消失殆尽。 回到家里,谷修齐喊着几个要好的伙计,在家里吃烧烤,天已经回暖,傍晚的时候温度不冷不热,大家伙说说笑笑,那气味也蔓延到隔壁。 “整天白菜土豆的,一点营养都没有,还催我生娃!”
张和美彻底爆发了,将筷子拍到桌子上:“你们还当自个儿是以前的谷家啊,需要孩子继承你们的家产?”
“呸,一群不要脸皮的人,分家了还藏着掖着……” 她嫁人了,结果夫家里的矿没了,那她在娘家那边也成为了废棋。 张和美以前追着谷浩南跑,一呢是谷家确实很厉害,二呢男人有魅力。可得到手的人,时间长了新鲜感褪去,她对谷浩南可没了之前那么要死要活的喜欢。 再加上如今两家人身份对调,她瞧着谷家人的态度,哪能不清楚他们想什么,往后啊,家里她最大! 谷家人很想说,长辈在,这是她身为儿媳妇的态度吗? 可是他们不敢啊,能背靠着张家,他们在谷家人中,也算是混得最好的了。 周一刚上班,谷修齐和贝芸溪两口子就分头行动,还没到晌午,锦绣服饰和苗家集团同时迎来了账务审查,一个个被打得措手不及。 而贝家和苗卓静也不敢置信地,收到了法院传票! 老爷子听到后,直呼活该,自己的烂摊子都没收拾好,还想着要踩踏别人,不是脑壳坏了,就是脚底板漏气了。 不过他已经跟组织申请,将别墅面积兑换成门头房紧挨着的六套,外加传达室! 老爷子将红本本放到桌子上: “上午刚送来的,你们拿去跑手续吧。”
这茶楼的事情则由贝芸溪全权接手,她笑着拿过来随手打开,看着上面竟然写着她跟谷修齐的名字! “爷爷?”
老爷子笑着道:“老头子一共才能活多久呢,立遗嘱再过户,麻烦还容易惹事端,所以啊,我直接让他们写上你们小两口的名字。”
“你们也别急着推脱,老头子是拿不出钱盖楼,所以这地皮钱啊,就算是租金和装修费了,谁也不吃亏。”
“难道说,房子给了你们,你们还不让老头子开茶馆了?”
老爷子倒是账目算的清楚,就目前来说,房价还没大肆飞涨,明面上瞧,他们还吃亏地掏钱盖房和装修。 可是长远来看,两口子是赚翻了! 老爷子笑得格外幸灾乐祸: “这周末,我就将那群不孝子都喊过来,把这事给说了。”
“他们想要房子,可以,自掏腰包给老头子我盖高层开办茶楼。”
“舍不得钱,那就不要吭声,往后也不许多说一句!”
不用说,他们三个人已经能想到了答案。 既然房子给了他们夫妻俩,那么他们就不需要克制投资了,直接在谷家人放弃这六套房子后,便先同大院负责人申请,然后又与那排住户们商议。 要想盖楼,为了附近的住户的安全,他们必须要暂时搬离。 索性贝芸溪将这半面商铺都给囊括入建筑计划中,直接起个十七层的小高楼,期间贝芸溪会支付给住户基本的租金和误工费。 等建成后统一装修成古色古香的风格,到时候住户们选择是要两层商铺外加一大笔补偿金,或者直接两层商铺外加四套公寓。 住户们都被贝芸溪财大气粗给惊喜到了,但凡不傻、不与钱过不去的人家,都签订了协议。 而有些拿捏着当钉子户、想再多讨要便宜的,老爷子可不是吃素的,一句都没听他们的,直接让组织将另一侧的商户与其对调,都没给人反悔的机会! 这果断的解决方法,让众人不敢多生幺蛾子,毕竟贝芸溪已经将优惠给到最大了。他们都觉得再拿就是占人家便宜。 贝芸溪和谷修齐夫妻俩劲往一起使,自个儿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们彼此深爱敬重,很快也拥有了一对可爱的宝贝。 事业、爱情、亲情三丰收,一切魑魅魍魉统统退散,贝芸溪过成了原主一直心心想念的日子,哪怕岁月静好,也盛满幸福安康。 这一次仍旧是她先脱离位面,瞧着白发苍苍、满脸褶子的老头,仍旧能瞧出他被岁月浸染的帅气和儒雅。 贝芸溪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紧紧攥住他的手,忍了半天终于问出来:“修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是我?”
她能感受到男人浑身一颤,盯着她的眸子划过抹精光,随即又陷入一片混沌中。不过她只听到一场无奈又心疼的叹息声,便彻底没了意识。 从营养舱里出来,顾芸这一次躺了许久,甚至经纪人都掐着点将吃食给她准备好,可是饭菜都凉了,人还没出来呢。 “芸姐?”
明星不大放心地喊了声。 顾芸唔地应她,深吸口气将繁杂的思绪摒除在外,洗漱完,就穿着睡袍走出去,浑身慵懒得几乎没有骨头。 “芸姐这次很累吗?”
顾芸轻笑着摇头,“只是遇到了一点困扰的事情。”
“反正天大地大不如五脏庙大,什么坎儿都要迈过去,想再多也没用。”
明星点点头,笑着说:“对,就芸姐这豁达,才能走到今天。”
“您总是能将自己与任务中的自个儿掰扯开,这样才不会精神错乱、自我怀疑和否定。”
作为她的经纪人,明星也是会时不时给她输入鸡汤。 顾芸像是没听见似的,埋头吃饭,胃部得到充实,她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顾芸作为资深任务者,早就过了经验摸索的阶段,不需要刻意停下来充能,为了避免自己多想,她直接选择继续入位面。 明星瞧了心疼不已,可是相伴这么久,她怎么会不清楚芸姐所想? 为了能够跳脱出任务者的身份,芸姐简直将自己当成了没有感情的永动机! 屏幕对面的慕爷刚收拾妥当,坐下来品着酒,清冷着脸看着屏幕中的小女人。不愧是与他在任务中姻缘绑定之人,这么快就觉察出来他的不对劲。 大佬们去位面是带着精神SPA的目的,为了疗效好基本上是不带任何记忆的。可是他们的精神强大,但凡有唤醒因素,他们很容易就能挣脱天道规则的束缚,记起自己的过往来。 是的,在刚完结的位面中,贝芸溪问他是谁的时候,他在生命尽头觉醒…… 这会儿他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在现实中略微了解一下,毕竟俩人合作了那么多次了。 可他就眼睁睁地瞧着小女人,放下碗筷后,将一满杯的红酒一口闷下肚,继续进入位面中…… 小女人拼命的架势,让他原本被她识别出来、窃喜、放松而愉悦的情绪消散,只剩下浅淡的心疼。 据他所知,任务者们并非是一场接着一场任务地接,而是一定期限内完成几场任务。 基本上任务者们会拖到最后,很少有她这种连轴转的! “去查查,”磨着牙丢下这句话,慕爷也起身去了营养舱。 雨水势急、密集地砸在女人身上,她的肌肤略微疼痛,随即因为寒冷没了知觉。 水成股从脸上留下,她连睁开眼都困难。 风呼啸着吹,那劲道几乎能将纤瘦的她,给卷到半空中。 在她努力与劲风作斗争的时候,一个行李箱冲着她的头扔过来,女人侧身踉跄躲了下。 在雨幕外整洁干燥的门庭前,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失望至极的冲她咆哮: “你给我滚,滚出程家,家里没有你这么恶毒心肠的女儿。”
“看在你身上留了一半我的血的份上,我不追究你抢了你姐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