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外臣在,就算叶怀嫣再猖狂,也不好说中房中之事,但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可把叶怀嫣憋坏了。就在叶怀嫣窝火的时候,目光略过季渊,看到了站在长孙屹川身后的季瑾瑜。昨晚凤仪宫的宫人禀告她,在她大典上闹事的小宫女竟然被调到了圣宸宫,她还在纳闷了,本来自己想要拿那小宫女“杀鸡儆猴”树立威信的,没想到竟然去了皇帝面前伺候。这下正好,机会来了。“你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
叶怀嫣冷着眼神盯着季瑾瑜问道。其实季瑾瑜刚刚和季渊一起行了礼,但是皇后娘娘发话了,季瑾瑜只好再次给她行了礼。“本宫要的是大礼!”
呛火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没想到叶怀嫣都当了皇后了,还这么的不顾大体,竟然跟一个小小的小宫女过不去,季瑾瑜心中郁闷,想想也是,叶怀嫣如果能改了性子,那岂不是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了么?心中有恨意,但是季瑾瑜更多的是理智,她也知道,自己只有保住性命,才能为前世报仇,低着头,面上一片清冷,眼中恨意划过,但也规矩地从长孙屹川身侧走出,准备跪下行礼。却不想,一只干净的手直接托起了她准备跪下的身体。季瑾瑜惊愕地抬头,对上的就是长孙屹川漆黑的双眸,只一眼,却包含了太多,有对叶怀嫣的厌恶,对叶谦林的恨意,还有一丝怜惜?怜惜?怜惜谁?还是自己眼花了?待季瑾瑜再想确认的时候,长孙屹川已经放下手,转过头,对上叶怀嫣怒火冲冲的眼睛。“皇后这是何意?”
长孙屹川不怒自威,周身的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大老远不经通报闯进朕的寝宫,就是为了问罪朕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皇后是太闲了么?”
“你……”皇后刚想发飙,正如在叶府一样,在府中,可没少听爹爹和兄长在背后说起当今皇帝是何等的懦弱和怂包,可一抬头,竟然对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叶怀嫣一时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这一停顿,气势瞬间就弱了。可是叶怀嫣怎么会轻易作罢呢,转头一想,要找借口是吧?她多的是!“陛下,大婚当日,这个小宫女目无尊卑,大庭广众之下勾搭御林军统领,本宫作为后宫之主,难道没有权利管一个小宫女?”
叶怀嫣冷笑一声,“只是本宫的人好不容易查到她在洗衣房做事,前去洗衣房想把她带到凤仪宫,竟然听说陛下身边的承德公公把这宫女带到了圣宸宫,前脚刚走没多久呢……”说到这,叶怀嫣愤怒中带着冷意的眼越过长孙屹川,看向季瑾瑜,季家的义女而已,姿色倒是有几分,莫非昨夜不碰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小宫女?想到这,叶怀嫣就更加地气愤了。“本宫原想着昨夜是跟陛下的大喜日子,便作罢了,但是这宫中规矩一日不可废,昨日犯下的错,过了一夜,惩罚也是一样的!”
叶怀嫣冷漠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