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瑾瑜快点说来听听，朕恕你无罪便是！”

看着季瑾瑜故意欲言又止的样子，长孙屹川有点着急地说道——这个小宫女真的是越发的胆大了。季瑾瑜见逗弄的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然后淡笑着开口道。“陛下，世人总是争执来争执去，是因为他们给自己设定好了角色，把自己带入到儒派或者法派了啊。换个角度，陛下跟我又不是做学问的人，完全可以跳脱出那个圈，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理性地看待法家和儒家。世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儒家的思想并不能说完全对，相对地，法家的思想也不是都是错的，妾的愚见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重要的是让这些学术为南梁、为陛下所用，陛下觉得妾说的有理么？”

设定好了角色？跳出那个圈？长孙屹川思索着季瑾瑜的话，可不是么？那些争执来争执去的人，都是站在法派或者儒派的角度去看待问题的，非要争个一家独大。“去糟粕取精华”？长孙屹川仿佛豁然开朗，虽然他对于法儒两家并没有特殊的偏爱，但也曾一直在心中纠结过到底是法家好，还是儒家好，却没想到，季瑾瑜竟然能从这个不一样的角度看待问题。长孙屹川眼睛一亮，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么，瑾瑜觉得，儒法两家怎么‘取精华’呢？”

长孙屹川其实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能听到什么真知灼见，毕竟季瑾瑜一介女子，能提出从不同的角度看儒法两家，已经很了不起了，最起码比很多开口闭口就是“之乎者也”的老顽固要强了很多，可是没想到，季瑾瑜接下来的话，着实让他震惊了。“陛下，那妾就随便说说了，说的不对的话，陛下就当耳边风，随它吹了就好？嗯？好不好呀？”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这一瞬，长孙屹川的心都像是化了一般，他本就有点心猿意马，要是想看看他的小宫女，还有多少，让他惊艳的地方，早就抱着她去春宵一刻了。被季瑾瑜这么一撩拨，心底的渴望就快要按捺不住了，长孙屹川忍着去抱季瑾瑜的冲动，然后佯装着生气道，“就你贫，敢跟朕提要求，还不快点说！”

说完，长孙屹川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季瑾瑜的鼻子——他的小宫女，不惩罚一下，是越来越调皮了。季瑾瑜摸摸被刮疼的鼻子，撅了噘嘴，然后开口道，“陛下！妾觉得，儒家有儒家的好，法家有法家的对，‘乱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不同的时期用不同的政策，不用一成不变，陛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