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天府酒馆内。 酒馆外,溪水潺潺流动,大柳树捂着老脸偷偷看着几位少年的言谈甚欢,举杯投意之间,麻雀飞在杏子树上开心一机灵,便飞过屋檐,安静的听着他们交谈的声音。 你看,连后面的山川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呢! 故里长安少年郎,旧时还乡天府馆,我念兄长知情谊,何来谓我心忧苦。 “杜甫老弟,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成都的?好巧啊!居然还能在这里碰到你!”
李白倒了一杯美酒,敬问道。 “不巧,我家母病好些了,所以,我也是来这边散散心,以便游历大唐的山川景色,没想到还能在此贵地遇见白兄,实乃天意啊!”
杜甫也安静倒了一杯酒,回笑白衣少年道。 “那就好,伯母的病好了,那自然是第一件好事,能遇见杜甫老弟,则是我的第二件好事,当然,还有能碰见高兄如此豪迈的人,则是我的第三件好事,白,没齿难忘!在这里,就敬二位一杯桃花深酿,以表喜意!”
说罢,李白举着一大碗桃花佳酿,深深的痛饮了起来,那流动的酒顺着李白的嘴唇溢了出来,衬托着他精美异常的锁骨,流洒着青春似火的阳光,配合着白衣,显得华美俊俏,像染上白雪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触摸这细腻的皮肤。 如眉梢上寒雪,墨染青梅,我只滑了一点朱砂…… “白兄海量,天下人都说白兄为酒中仙人,看来这名称,白兄实至名归啊!”
杜甫看着愉悦的李白,忍不住称赞他道。 “那个……我……也敬你们二位一杯,敬你们重逢之喜,也敬我能庆幸遇到我的偶像级别的人物,白兄的事迹我早已听闻,至此所有仰慕之情全都在这杯浓郁的佳酿里!”
高适见两人聊的如此畅欢,也不敢多作打扰,只是自己这样坐着真的很尴尬,而打破尴尬的唯一方法,就是打破尴尬,主动出击,稳定局面。 “高兄言重了,不如趁如此良景时节,你我几人,结为兄弟如何?不知你们年龄有多大了?”
李白那双桃花深眸里,露出了一股浅浅的笑意,毕竟自己不做大哥好多年,也是时候做一回大哥了,心中暗暗自爽道。 “嗯?我建议还是不要以年龄见长吧,以经历如何?白兄经历最多,才华横溢,又剑术高超,这个大哥的位置一定是你白兄莫属了,高兄胆识过人,豪迈奔放,又是边塞参谋,这个二哥的位置就是高兄的啦,我呢,小文人一个,没啥经历,比不上两位的才华能力,甘愿居末。”
杜甫起身拱了拱手,礼貌客气分析道,因为哪怕按照年龄来算的话,还是李白最大,为了给李白一个面子,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尴尬之情。 “嗯……子美的提议很不错,高兄你怎么看?”
李白听后反问高适道。 “我?………我没意见,开心就好,谁当大哥都一样,我只是想结交两位天下的奇才罢了。”
高适很平静的回答白衣少年,并吃了一口菜肴,脸上充满了肯定,因为他自己单凭能力而言是不如李白的,况且这个杜甫的才华应该也不在自己之下,可他居然甘愿居后,这是多么优秀的品质,自己又怎么好意思跟李白争大哥呢! “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杜甫举杯,对着桌上的两人道。 李白和高适见状,也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同时也举起酒杯回应着,于是,在三人目光对视以后,说出了几句简单而又不失场合的誓言。 “以天地为证,以日月为鉴!”
“我,李白!”
“我,高适!”
“我,杜甫!”
“从此三人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背此誓,犹如此碗!”
说罢,几人痛饮桃花美酒下肚,将酒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给人一种拍电视剧的感觉。 随后几人安静坐了下来,喝着美酒,吃着好菜,好生快活! 李白突然即兴而作一首诗,看着此时此刻此景,心中的诗意也油然而生,感觉创作的灵感就像山泉一样要喷了出来! 只见他拿起酒杯,开始独自带着忧郁感似的,趴在窗户边,还有一丝微醉。 安静的吟诵起了心中所思,心中所概,他压抑着的灵感在这一刻真的要爆了。 紧接着他酝酿好了情绪,安静的说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随后杜甫和高适夸赞白衣少年道:好诗!好诗啊!真的不愧是大唐的第一才子! 李白带着微微醉意,从窗户边回头问长发男子道:你是谁? “……” “我是杜甫啊!白兄你怕是喝醉了吧!”
杜甫幽默风趣回答道。 “你是杜甫?他是谁呀?”
李白随后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蓝布衣男子问道。 “我是高适呀!你忘了吗?昨天咱俩还喝着剑南春,吃着烤鱼呢!”
高适见状,明白李白是喝醉了,便很风趣调笑回应着。 “噢?我还以为你们是鱼兄呢?那家伙去哪了?”
李白趁着醉意,耍起了小性子,淡然问道。 “鱼兄?是谁?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位书生吗?”
杜甫忍不住好奇反问道。 “不说了不说了,不是的话,就算了……”李白捂着昏沉的脑袋,安静的坐在了酒馆的地板上,嘴上还是默默念道:鱼兄…… “这家伙,一定是喝醉了!在耍小性子呢!”
高适喝着美酒,平淡的跟杜甫讲述道。 “我看未必,白兄一定是忆起旧人,所以才会有所思吧,我想那个人,在李白的心中,比你我二人还要重要的多!”
杜甫明白,李白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抱有的也不是简单的想法。 “是吗?”
高适有点失落回道,毕竟他已经把李白当做了最好的兄弟,只是不知道,还有人比他还要重要。 随后高适紧接着问道:“是何人让白兄如此惦记牵挂?”
“我记得……貌似是位同窗舍友……”杜甫被这一问,愣了下,尴尬回答道。 “那就好,抢不走的白衣少年!”
高适哈哈大笑,喝着美酒,别提有多畅快了。 杜甫安静的坐了下来,看着慢慢暗淡下来的天空,露出了一抹皎洁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