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漠早早的将物资紧缺的消息送上去,又命驿使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呈递给皇上过目,好抓紧时间安排后续事宜。凌放看着字里行间的紧迫,立即派人前去捐送物资。皇后坐在一旁,淡淡的抿了口面前的茶水,听闻他一一安排下去,遂才开口说道,“发生了何事?皇上,说出来也让奴家为您解忧。”
皇后沈羽晴贴心的走过去,一双细弱无骨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颈,缓缓的揉着,力道不轻不重。凌放双目逐渐舒展开来,鼻尖充斥着她身体上的馨香,越发心安。他一把拽着拉到自己的怀里,看着沈羽晴那张脸,低低叹了口气。“南方灾情严重,凌漠他们所带的草药不够,特派遣驿使前来送书信,希望能拨点物资。”
他一是担心灾情扩散,蔓延到别处,二是担心凌漠此番前行凶多吉少。如此想着,眉头便越皱越深,一直到沈羽晴伸出手,缓缓的揉着他的,帮他抚平一切愁绪。“皇上莫要担心了,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有意无意的提醒。“奴家想着,次日凌渊关禁闭也已经许久,倒不如这次押送物资就交由他负责,正好让他历练历练。”
自从凌渊被罢黜了太子之位,已经有许久时间没听到他的动静。这么一想,皇帝倒还真有几分回忆起来,一提到他,面色也有些复杂。“他就是被保护了太好了,但为人还是善良的,上次被重罚了以后,料想现在应该好了些。”
皇后见凌放还是不肯轻易松口,一副仔细思索的样子,不由得娇声娇气的说道,“你说呢?皇上。”
她双目含情,二十几岁正好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如今被她这么一缠着,凌放也有些无可奈何,连连应道。“好好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凌渊刚被放出来,就听说皇上命他前去灾情区押送物资的消息,脸色相当难看。“我才不去!”
他大声喊着,边说还边挣扎,一直到皇后一记冷眼飞了过来,这才勉强停住。“你若是但凡有凌漠半点沉稳,还用得着我为你操心,争取这次机会吗?”
沈羽晴冷冷扫了他一眼,越看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中却是感觉气愤,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太子之位都让人抢没了,这一个月你究竟反省到哪里去了?”
沈羽晴并非凌渊亲生,换句话来说,两人在背后早就搞在了一起。相比起来,沈羽晴年纪与凌渊相仿,若不是家中安排,又怎么会小小年纪就登上了皇后之位?凌渊不喜沈羽晴一直用这样的语言来教训自己,分明她只比自己年长几岁。“你们都觉得凌漠比我强,我知道。”
他这一个月都被关在东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听说皇上凌放有意将太子之位传给凌漠,唯有自己像是小丑一般被人溜了一圈。“你说什么?”
沈羽晴紧紧的皱起眉头,声音陡然冷却下来,“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了这般胸无大志的人。“难道不是吗?就为了彰显对先帝的厚爱,先是故意将我提拔成太子,实际上处处排斥我,早就准备好将位子传给凌漠了吧。”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早就已经将沈羽晴气的不像话,忿忿不平道。“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皇上对你比对凌漠好上多少,你难道没察觉到?你游手好闲,弹劾你的奏折堆成了山丘,皇上可有说你一句话?”
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多年来,对于他的一举一动,大多数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能料到现在居然还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如今连你也在为他们说话,我这太子之位要或者不要还重要吗?”
沈羽晴感觉看不透他,明明之前凌渊胡来也会有个分寸,当着自己的面也从来不会那么放肆。可是现在不仅公然敢与自己对着干,甚至还大放厥词,眼里一点也没有规矩。凌渊默默地听着,眼底虽然还有几分不满,但还是被她的眼神威慑住,一下子止住自己未说完的话。“好不容易为你争取来了运送物资的机会,你若是不珍惜,以后再无翻身的机会就别怪我了。”
沈羽晴只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剩下的事情就只能让凌渊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凌渊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府,芸娘正好从里面走进来,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王爷。”
自从他被罢免了太子的身份以后,芸娘也偷偷摸摸改了称呼,起初凌渊还有些不开心,但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变成这样以后,也就随之释然了不少。反正都已经是明日黄花了,不在意又有什么必要呢?“嗯。”
凌渊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就大跨步的准备往前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芸娘。“我要出趟远门,你和我一起。”
凌渊昏庸无能是出了名的,平时就一直毫无形象可言,唯一能说的可能就是对于美色可能稍微有所波动。芸娘一直是他面前的红人,最近相当的宠幸,凌渊一想到那里艰苦的缓环境,一时间又摇了摇头。这种时候,还是带上自己的美人一起。“王爷,芸娘可以吗?”
她娇滴滴的低下头,将女子眉眼中的风情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眼中暗含秋波。“有什么不好,若是你不怕死,肯陪本王一起去那才好呢,正好我去那里也无聊,我们早去早回。”
他现在对于皇家的争斗可谓是伤透了心,只有芸娘陪在自己身边。“芸娘当然是不害怕的,只要王爷愿意,芸娘愿意一辈子陪在您的身边。”
她最喜欢说些甜言蜜语来哄骗他的欢心,凌渊看着她的双眼,一时间轻轻拧起了自己的双眼,逐渐陷进了她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