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我已经报好了驾照,相信驾照很快就能出来了。”
只要驾照出来,肖烈就能回去接肖父肖母和两个孩子。这两件事情,还真是天大的好事情。多亏了肖挚这个贵人!向晚开心地跳到了肖烈的身上。三小只也是有眼色,赶紧闭上眼,麻溜地买锅子去了。肖烈抱着向晚转了个圈后,才慢慢地放下。拉着向晚的手,他唇角的笑容怎么都止不住。“晚晚,走,我送你去学校。”
把向晚送去学校,肖烈回来就开始学习驾照理论知识。第二天,肖烈给三小只重新买了漂亮的书包文具盒等文具。京都学校里头,什么东西,都不能寒酸了。三人去学校报道。一个星期后,向晚放假。向老爷子的厨艺明显有了质的提升,菜品反正是认全了,切菜洗菜也是有模有样的。周六这天早上,天还没亮向晚和肖烈就出了城。肖挚说,温家人不让温老头进门。温老头身为温家,乃至整个京都享誉盛名的神医。本是有着庞大势力的医药家族。奈何温老头的女儿和外孙女接连失踪,给温老头造车了致命的打击。为了寻找她们,温老头毅然决然离开医药起家的老本营——温家。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寻亲之路。二十年,白云苍狗,时移世易。曾经赫赫威名的温神医,二十年后重回京都,也不过是个最最普通不过的糟老头。且,温家记恨当年温老头抛弃家族的事。即便温老头回来,也不肯让温老头进温家的门。温家现在的掌舵人,是温老头的堂弟一家。在他们二十年的经营下,温家虽然远远不如陈家在京都的影响力大,但温家也是京都发展颇为成功的医药家族。怎么可能允许一个销声匿迹二十年的老头,回来鸠占鹊巢?何况,这老头,还带着疯疯呆呆的庞雀。是以,温老头被肖挚送回京都温家的时候。温家人碍着肖挚的面子,勉强接受了温老头的存在。不过,也不可能让温老头住进温家来膈应人。远远地把他安排在了京都最外环的一个小村庄。他们这些人,是半点都想不起来。当初要是没有这个温神医,他们温家,还在京都最底层摸爬滚打呢!在向晚看来,温家那群人,就是一群白眼狼!那小村庄,要是开车去,这一来一回,又是叙旧,又是说话,又是谈天的。至少也得一天半。向晚平时要上课,属实是没有时间。这也是向晚为什么,没能及时去带回温老头的原因。没错,向晚这回去,就是要带温老头回自己家的。到地方的时候,向晚和肖烈两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骇住了。对着眼前有些荒凉的山脚下的那间小屋子,两人是看了又看。一度怀疑找错了地方。不是说在村庄里吗?这怎么整个村子里,就这么一座小屋子,还只有一间。院墙都只是东边西边各半拉,勉强算是划分出来一个院子的范围。可惜,院墙没有围到可以安装院门的程度。远远看去,就像是两只不够长的手臂,护着中间幼崽的两旁。由于手臂过于短小,幼崽半点安全感都没有。可能是因为砖瓦崭新的缘故,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破败。可打眼一看,方圆几里内,除了地上的蚂蚁,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向晚和肖烈两人嗅觉和听觉都异常敏感。这么说吧,这鬼地方,连个野鸡野兔都没得。这也是属实是太过荒凉了。小屋子上了锁,显然屋子里是没有人的。两人就坐在小屋前安静的等。好在,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向老爷子出现了。他背上似乎背着什么东西,手上拄着一根棍子充当拐杖,两只腿一瘸一拐朝两人走来。温老头的身后,是神情呆呆愣愣,只知道迈着步子麻木前行的庞雀。看到两个人影,温老头猛然睁大了眼睛。待看清楚是向晚和肖烈后,老头拔步就要逃。“站住!”
“外公,你要是走远了,我的灵泉水,你可就再也用不了了哈~”温老头后槽牙都疼的抽抽,一张瘦的皮包骨的脸,肉铺可见的皱成了树皮。这个臭丫头,是懂得拿捏自己的。唉,不愿意拖累向晚的温老头,到底还是为了灵泉水,拐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前。放下背上的筐子,里面装着的赫然就是连翘。见向晚盯着筐子看,温老头低着脑袋解释道,“那个,最近有点不舒服,这连翘啊,可管用了~”“呵!”
向晚一点不给面子地短笑一声。“外公,您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原本以为你住在小村庄里,京都的小村庄,还能比栓驴村更落后吗?没想到,温家人,把您安排在这鸟不拉屎的野地里。”
尖鸡峭山脚下虽然也孤独,但走下去就是大张村。这个地方说是在京都,可是半点都比不上他们栓驴公社。不容温老头多说,向晚面色青黑,“外公,我也不跟您废话,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回家。”
温老头极为抗拒,“这就是我的家,我不走。”
向晚和肖烈也才刚来京都,自家人还顾不过来呢,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哪好意思去给向晚添麻烦。向晚一眼就看出来向老爷子在想什么。她眼尖,看到连翘框子里有一把钥匙,过去拿起来就把小屋子上的锁打开。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布帘子做隔档,一左一右各一张木板单人床。两个单人床上,比夏凉被还要薄的两张被子,倒是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床头。左边的单人床边上,是简单窄小到只能放一口巴掌小锅的灶台。一些粗盐散乱在锅边,两个豁碗坚毅地摞在一起,旁边是四根树枝做成的筷子。向晚眼眶猛地就湿润了。这算是什么安排?温家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她外公,做饭菜的一把子好手啊!即便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是住在那样连蔬菜大棚都有的室外桃园。何曾受过这样的鸟罪?“走走走,什么也不收拾,咱们现在就回家!”
拼命抑制着鼻尖的酸楚,向晚一脚就将那两个豁碗给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