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能杀掉第二个第三个。后面的四个五个六个七个也就不在话下。”

“向晴最后一次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把最后一个后生杀掉了。”

“尸体就在他们家的茅厕里头，你们回去了，可以找一找。其他的尸体，分布在尖鸡峭，这点，我还是很确定。”

肖烈：“……”张队长：“……”真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两头畜生！从市监狱出来，肖烈把张队长送回瓦缸公社。这案子进展到现在，必须得先把进度跟派出所所长、公社主任报备一下。调集人手，立即前往尖鸡峭和向晴家的厕所寻找尸体。向晴现在醒不醒来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找到尸体，向晴和张混子的罪名就能成立。回栓驴村之前，肖烈给向晚发了一份电报。身为向大板的侄女儿，向晚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发完电报，肖烈回到栓驴村，先是把老马婶给控制住。之后，找到正在墓穴内帮忙的肖挚。“肖大哥，事关重大，我还想跟你借调一些人手。”

肖挚摘掉手套：“也行，你得告诉我，这案子，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凶手找到了？”

肖烈摇摇头，无奈地笑了：“凶手就是向晴，现在还在重症里头躺着。不过，这案子，又增了七条人命，尸体现在就在尖鸡峭山里头埋着。我跟你借人手，也是想尽快找到尸体。”

肖挚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朝向。向晴本就是个性格极端的女人，但杀掉这么多人，把自己的父母兄弟，砌在墙里。这令人发指，闻所未闻的恶行，他就是再见多识广，也是狠狠为之一震。这么大的尖鸡峭，还有满山找乌壳的村民们。恐慌是一定的，但也要一定程度上，把寻找尸体的进程，尽量加快。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回京都，跟京都公安局借调人手，他们手上有训练有素的警犬，要找尸体，还是它们更合适。”

“那就太好了！”

肖烈感激地握住肖挚的手：“肖大哥，你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肖挚抽出手来，拍着肖烈的肩膀：“肖烈，你回来有几天了吧？这几天有没有给向晚发电报？别让向晚担心你啊～”肖烈半点也没有多想，道：“那是必须的，不瞒你说，我每天有时间就给晚晚发电报，这边的事情，她都知道。”

还有他对晚晚的想念，也一并发了过去。要不是这几天一直忙碌不休，这么多天不见面，他早就受不住回去找晚晚了。肖挚见肖烈这时候都不忘跟向晚报备。也为向晚有肖烈这样的男人，感到欣慰。虽然心里头总是有种苦苦的酸涩蔓延，但他很快就压了下去。“那就行！你先去忙，我跟专家们说一声，这就回京都调警犬。”

告别肖烈，肖挚带了几个人，开车驶离了栓驴村。搜山寻尸是大事，轰动性太强。肖烈和张队长一起去找了村长。村长在栓驴村的威望一向就高，有村长坐镇，做起什么事，都事半功倍。得知张混子教唆向晴杀人，并且尖鸡峭就是藏尸地后。村长再是老成的人，也没有稳住。被肖烈扶着，叫了村里专门负责抽粪的村民。到了向晴家，光抽粪就抽了一个小时。抽完粪后，茅坑坑底的男性尸体，就展露无遗。黑乎乎的一个人形尸体，满身的秽物，看一眼都能把昨晚的隔夜饭给哕出来。有村民捂着鼻子提议：“村长，还是先冲一下这尸体吧，要不咱们也没法抬上来～”村长犯了难，看向肖烈。肖烈也有点发愁。恰巧，公社主任那边来了人。说是，京都派下来的法医，刚好到了公社，让肖烈过去接一下。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叫上张队长，肖烈道：“走，去接法医。”

让村长在现场镇场子，肖烈和张队长开着车去接。到了才知道，京都不止派了法医前来，同来的，还有四个刑警同志。专门负责这类凶杀案件的，有经验的刑警。四个刑警，一个法医，是开着车来的。不过，车在进入进程地界时，坏了。借了公社主任的车，还有肖烈的车。两辆车，一起开着回到栓驴村。就是这一趟接人的功夫，村长和村民们，已经把厕所里头的尸体，给冲洗干净抬上来了。还是刘老三下去的。现在已经回家洗澡去了。法医和刑警一来，理所当然的接手了这起案子。肖烈和张队长还是从旁协助。有了这具茅坑的尸体打头，村里人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尖鸡峭山上，还有六具尸体等着被挖。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大家都不能再上山寻找乌壳。村民们倒是也听劝。反正山里的乌壳也找的差不多了。今年过冬的钱，还有过年准备年货的钱，他们够赚够了。这些钱，可都是他们自己腰包里的。不用上交公家的！又有村长苦口婆心做工作，村民们空前听话。自刑警们开始搜山后，果真都没有再进深山。肖挚第二日就带着警犬来了。四条警犬，绕着尖鸡峭整整搜了两日。终于找到了一具面目模糊，发臭腐烂的尸体。尸体抬到了牛棚，供法医检验。村民们即使再“懂事”，村里头一时间也是人心惶惶。直到第二具尸体被找到的时候，村民们不淡定了。不知道是谁，在村外传播流言。说是尖鸡峭的尸体，就是大张村那几个后生。一听说这件事，大张村的村民们就坐不住了。两日后，肖烈正和张队长，肖挚，还有刑警们，正在山上搜寻着第三具尸体。大张村的村民们举着锄头和铁锹，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栓驴村。“出来！快出来！”

“出来给我们大张村一个交代！”

“我们大张村的后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把凶手交出来！我们要把凶手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