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山海剑阁死去的那五人,我知道是谁给他们下的巫冥之毒了。”
“你想要听吗?”
凌风羽说道。南辛庄听到这话,眸子一凛。他高速运转的身法,不由得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望着面前的凌风羽。“谁?”
南辛庄本能的问道。“张庆宇师兄!”
凌风羽说道。“张师弟?怎么可能!”
南辛庄脸上全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撼。“那五具尸体体内的巫冥丹药是他开的,巫冥之术,也是他下的。”
“两种巫冥本源,都出自同一人。”
凌风羽缓缓说出真相。“这……怎么可能?”
“张师弟……图什么啊?”
“今日黄波海来这里闹,若不是师弟你正好路过,镇住了黄波海。只怕以黄波海的愤怒,会直接撕了他……”南辛庄还是想不明白,也还是不敢相信。“或许他想投靠华竟翼副院长这一边吧,又或许,有人许诺他好处吧。”
“至于黄波海等的闹事,完全不用担心。”
“他们也闹不起来。”
“围观人群里,就隐藏着一位洞虚境。”
“如果我没猜错,今日若是我不出手,这位隐藏在人群中的洞虚境,也会出手吧。”
“南辛庄师兄,你觉得呢?”
凌风羽突然目光灼灼的直视向南辛庄。“这……”“师弟,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南辛庄被凌风羽这种目光,看着心里有些发毛。“今晚师兄请师弟我喝的这杯酒不错。”
“可为何对我下毒啊?”
凌风羽说道。“下毒?”
“下什么毒?”
“酒我也喝了啊。”
南辛庄颤声说道,身形忍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的身子也开始绷紧起来。“酒没毒,可酒杯上涂抹了。”
凌风羽说道。此时,夜间的凉风吹来,仿佛也带着几分萧瑟。原本一脸震惊的南辛庄,突然身形暴起,朝着天空飞去。他知道,凌风羽虽然厉害,但不会飞。可他身形刚刚腾空,凌风羽身法如电,一跃而起,下一刻,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在这个瞬间,南辛庄只觉得肩膀犹如压着一座大山。一股巨力席卷而来,从他的肩膀,冲进他的四肢百骸,瞬间,他体内的真元和筋骨,直接就被冲散,连带着识海里的神魂,也身受重创。他直接失去了战斗力。也就在凌风羽对南辛庄出手的时候,路边的药田里,突然一道身影鬼魅般从凌风羽的身后蹿出。他仿佛和黑夜融合在一起。化作夜间的一缕凉风。他手持一柄淬毒的黑色长剑,无声无息,眨眼之间,就来到凌风羽的身后。“死!”
这时候,他才暴露出杀机。眸子里透着冷酷。出剑的瞬间,一股三品洞虚境强者的真元气息,这才散发出来。他手中的这柄黑色长剑,此刻才爆发出一股灵阶中品的威势,同时带着破甲的威能。近在咫尺,必杀一击。然而,半空中抓住南辛庄肩膀的凌风羽,看似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在这时候,却诡异的一个转身。这个转身,大违常理。在转身的瞬间,那只空着的左手,已经探出,下一刻,直接握在了这位黑衣杀手握剑的手腕上。他可不是九品阴阳境的黄波海。作为三品洞虚境,他实力可比九品阴阳境的黄波海强大太多了。单是肉身,他就将近六千龙象之力。他不可能被凌风羽轻描淡写的握住手腕就给制住的。身上低沉的龙象之音响起。体内洞虚境的真元爆发。可一切都是徒然。一股恐怖的力量从他手腕冲进他的体内,瞬间将他爆发的龙象之力和洞虚境真元,直接冲散。他也和南辛庄一个下场。筋骨散掉,神魂重创,整个人彻底失去战斗力。“你……”此刻,这位洞虚境杀手的眼中,只剩下恐惧。他没想到,他堂堂三品洞虚境,竟然在凌风羽的手里,如同蝼蚁,毫无反抗之力。这凌风羽……到底多强啊!凌风羽将两人放到一旁,脱掉他们身上的储物戒指和法宝。这位黑衣杀手和南辛庄虽然筋骨冲散,但强大的肉身还是可以支持他们能够站立和如同常人般行走坐立。“凌师弟……你……你既然知道我给你下毒,那在酒桌的时候,为何不拆穿我?”
南辛庄从震撼之中回过神来,极力保持冷静,开口问道。“我想到扁桃亭老师面前说。”
“可路上,感应到了这位洞虚境的杀手在跟踪。”
“我就明白了,你们要在半路对我动手。”
凌风羽说道。“我明明看到你喝下毒酒,这毒酒只要运转真元,才会发作。可你……为何没事?”
南辛庄继续问道。“你酒杯上涂抹的那点巫冥之毒,还奈何不得我。”
凌风羽说道。他体内蕴含那么多的生机,同时,也领悟到了破而后立,寻常毒素,根本奈何不得他。“师弟,据我所知,你只是扁桃亭老师收的记名弟子,也没有受过扁桃亭老师的一天教导,严格意义上说,你和扁桃亭老师之间,并无什么师徒情分。”
“药王道场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现在走,还来得及。”
南辛庄说道。“谁说扁桃亭老师没有教导过我?”
“他教导过我如何做人。”
凌风羽说道。南辛庄还以为凌风羽是在嘲讽他,他很平静说道:“我也别无选择。药王道场的大势如此,人心都向着华竟翼副院长那边。”
“可老师还冥顽不灵,扬言着若是华竟翼副院长当了下一任院长,那他就直接辞职。”
“他若是辞职了,我们这些人作为他的派系,还能在药王道场待着吗?”
“我这辈子,混上这位置,也不容易。”
“老师活了上百岁,他可以看开很多东西。”
“可我还年轻,还想为自己的前途和修行之路,拼一把。”
凌风羽听到这话后,对此不做评价。毕竟,人各有志。“为什么要选择毒杀山海剑阁的人?”
凌风羽问道。他想不明白,这不是让自己的馆主之位不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