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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王总,宁昕扭头反问:“现在合作没谈拢,你满意了?”
“不会谈不拢。”
宁昕轻叹口气,现在真被贴上靠着男人帮衬的标签了。 在王总的心里,恐怕会觉得她依靠和纪溯川之间的关系间接促成许多单子。 低头看了眼手机,宁昕再约其他项目约谈,没再分给纪溯川一眼。 她也懒得问纪溯川为什么会在这里,别妨碍她赚钱就行。 拎起桌上的文件和包包,宁昕转身欲要离开,见纪溯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她顿住,扯笑道:“ 纪总恕我不能奉陪,工作太多。”
未等纪溯川开口,宁昕抬腿溜走,把纪溯川一人丢在咖啡厅里。 晚上,酒店。 宁昕谈完最后一笔生意后踩步进了电梯。 除开王总的那一单生意没谈成,其余的生意谈的极为融洽,工作群里的下属痛苦并快乐的扣字,却并未埋怨工作量太大。 耳朵别着蓝牙,宁昕点开工作群里的语音,低头为其解惑。 叮的一声。 电梯门缓缓向旁边打开,宁昕低头走了出去。 她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眼前落下黑影。 抬头一看,纪溯川站在他的面前。 男人换下白天穿的西装,穿着一身宽大T恤站在她的面前,挑眉哼笑:“又见面了。”
宁昕熄屏放下手机,不禁皱眉吐槽:“纪溯川,你跟踪狂吧?”
“白天咖啡厅,晚上酒店,”宁昕指着与她搁着几个房间的行李箱,讥讽道:“你别说都是正巧。”
“还真是。”
纪溯川单手插兜,双肩敞开着,直言开口:“我当时中标的合作商也在这里,我来这出差不也正常。”
他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什么:“还在生竞标书的气?”
“当时只是突然感兴趣而已。”
宁昕气笑了。 还故意跑到她面前炫耀? “那我还真的谢谢纪总网开一面,看不上地皮项目,更不与我们争抢。”
男人皱眉,宁昕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他很不习惯。 他刚想说什么,宁昕甩头刷卡走进房间。 房门砰声关上,走廊上只剩下纪溯川一人。 藏着一肚子气,房卡被她随手丢到凹槽里,房间里的灯蓦然亮了起来,宁昕将包包丢在桌上,一股脑直接扑上柔然的大床。 劳累一天,宁昕全身都泛着酸软,她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洗了个澡就坐在电脑前开始看他们交上来的方案。 门铃突然响起,宁昕不解起身过去开门。 她歪着脑袋,透过门缝去看,发现是纪溯川。 想起方才的事情,宁昕怫然不悦的看着男人,她人抵在门口,“找我做什么?”
“合作方送来的两瓶红酒。”
轻晃着手上的红酒,手臂轻抵着房门,暗暗用力,示意宁昕放人进去。 自知拦截不成,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宁昕蓦然卸下了力气,扭身进去放人进来。 她一把合上笔记本,给纪溯川寻来醒酒器,“大晚上的竟会来找我喝酒,倒是稀奇。”
“不喝?”
“喝!”
宁昕中气十足的应了声,她理着小桌上的东西,简单收拾放在一旁。 谁看到纪溯川不巴结几句,红酒定然会送最好。 红酒都送上门来了,她不喝白不喝。 酒过多巡,第二瓶红酒已经过半,宁昕打了个酒嗝,本是清澈的秋眸渐渐变得迷离。 眼睑下浮现淡淡的红晕,她整个人安静的缩在沙发上慢慢品尝着红酒的甘甜。 想起白日的一切,宁昕忍不住出声当着纪溯川的面吐槽着他的做法,“我当时都威胁他了……” 宁昕喝上头,心里的戒备慢慢放了下来,头上的干发帽被她随意扯下,蓬松略微湿润的头发耷拉在她的肩膀处。 她耸着肩膀,单手抱着双腿窝在单人沙发上,浴袍的领口伴随着她的动作往旁边微微敞开点,露出白皙的皮肤。 纪溯川抿嘴喝着,瞧见她这状态出声调侃:“宁昕,你该不会醉了吧?”
“想多了。”
酒杯被她轻放在桌上,宁昕撑着沙发扶手慢慢起来,目光扫了眼两瓶红酒,心里不禁懊恼一阵。 秉着不喝白不喝的道理,这两瓶红酒她干了太多。 只感觉浑身散发着热气,宁昕背对着纪溯川,下意识扯了扯浴袍的绑带,企图扯松些。 她随意的理着散落在肩膀上的秀发,转身坐在大床上,半折着腰肢,歪身躺在床上。 黑发在乳白色的大床上显得激起显眼,她双手摊开看着天花板,重重的吐出口气。 纪溯川站了起来,弯腰抬起她的腿放在大床上,哑声道:“你有点醉了。”
“可能吧。”
宁昕微微蹙眉,这次妥协顺从的应了一声,她偏开头,些许不安分的在床上躺滚着。 在男人的角度,恰好能顺着浴袍的角度看清里头的春光,他眼神晦暗一瞬,扯来被子将其盖在她的身上。 “热,不盖。”
宁昕嘟囔着,将身上的被子扯开。 微醺状态下,宁昕几乎卸掉所有对纪溯川的防备。 他喉咙不禁滚动着,纪溯川鬼使神差的走到桌前烧水,去洗手间取来湿润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脸蛋。 大概加上一整天的疲劳,宁昕这会压根不想动弹,任由男人操控着自己。 她乖巧仰头,抬起下巴让纪溯川帮她擦拭。 纪溯川感到十分好笑,他没想到微醺状态下的宁昕就这般乖巧,那如果是喝醉酒呢? 一想法蓦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刚想深入细想,却被怀里的人儿争闹打断。 热水太慢,纪溯川索性给她取来矿泉水喝着水,宁昕仰头,享受着纪溯川的全程照顾。 “唔——”宁昕不免皱眉,不想继续喝水。 她单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要移开,纪溯川慢了些,水流顺着宁昕的脖颈留下,顺着细缝落进。 宁昕却并不在意那道流水。 “纪溯川,”宁昕轻唤着,舌头不由伸出舔舐着殷红的嘴唇,意犹未尽的说:“那半瓶红酒都给我喝。”
“你已经醉了。”
“这个房间就我一个人,我怕什么。”
他挑眉抿嘴,转身将红酒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目光扫了眼她的胸脯,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