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你回来了!”
“你身子好利索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苏荷在忙着收拾他的屋子。“嗯……”苏荷的声音细得像蚊子那般,但凡他站得远一点就听不见了。“你把手伸出来。”
陈年温柔地看着她,然后有点受宠若惊。他现在都成敬事房的总管太监了,还兼管御膳房,是宫里唯一一个身兼两职的太监。她来伺候陈年已是高攀了。苏荷娇羞地伸出自己的手,眼睛都不敢与他直视。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一下就猜到是手镯了!“陈大哥!”
这成色比文舒芳戴的都要好,她不过是个侍女罢了,怎么能戴这么好的东西。她慌忙想要摘下,被陈年一把抓住了。“这是我送你的,你摘下来做什么的!”
“这个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苏荷急得都快要哭了。他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道:“不过是个手镯,你是我陈年的女人,当然要享用最好的,以后我还会给你送更好的东西。”
这些话听得苏荷哭得稀里哗啦的,从小到大都没人对她这么好过。怀中传来的少女香味,一下子又勾起了陈年的欲火。他转身去将门锁上,拉着苏荷就往床边走去。“陈大哥……”苏荷那晚喝下羹汤后就没了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被陈年破的身。“放轻松。”
陈年轻声地安抚着她。在他进入的那一刻,苏荷终于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破的身子了。“陈大哥你……”苏荷欣喜若狂地盯着陈年。夜色中,他本就俊俏的五官愈加的深邃,同时也很担忧他假太监的身份会被人识破。“嘘!”
陈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这回他特地收敛了一点,苏荷起身时并没有异样。原本她就喜欢陈年,这下知道他假太监的身份,更是对他死心塌地了。“陈大哥,你醒了。”
见陈年醒来,她立即上前去为他更衣。“粥放在桌上了,我得先去伺候皇后娘娘了。”
陈年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果然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他不禁感叹福登的药还真是神,短短三天的功夫,苏荷就跟没事人一样了,昨晚的战斗力丝毫不像是个新手的样子。他伸了个懒腰洗漱好后才坐下吃饭。如今他只是兼管御膳房的事务,就不必天天亲自盯着给老皇帝和太子送饭了,岂不美哉。只要老皇帝没翻牌子让嫔妃们侍寝,他倒落得清闲。刘力搬走,他的住处自然就成了陈年的了。正好今日有空去看看他的住处被收拾得怎么样了,毕竟之前被老太监住过,一股子气味。他让小春子所有门窗都打开通风,还让他在柜子里面放了一些晒干的茶叶渣。一开门,里面就有一股淡淡的茶叶香,里面被他们四人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是得花钱办事啊!“年公公,您这屋子里可真香啊!”
“不过是一些没用的茶叶渣形成的味道,我那还有不少,你们拿一些去放在屋里,免得人家觉得我们太监臭烘烘的。”
“多谢年公公。”
“一个茶叶渣都把你们乐成这样,真是没志气!”
陈年吐槽了他们一句。“年公公说的是!”
敬事房能重新开张就不错了,他们哪还敢奢求别的。永和宫内。“小荷,几日不见你看起来娇艳了许多啊!”
她在文舒芳身边整日战战兢兢地伺候,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再加上有陈年的滋润,气质上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奴婢该死!”
苏荷还以为是她今日打扮的行头,让文舒芳碍眼了。陈年给她买了很多胭脂水粉,她今日挑了一个最不起眼的用了,没想到会被文舒芳一眼认出来。“本宫又没怪罪你什么,你做得很好,年公公很喜欢你,还为了你来本宫这里请旨让你歇息三日。”
“都是奴婢的错,那几日奴婢身体不适。”
“怎么,跟他才几天就学会护着他了。”
文舒芳此话一出,苏荷更不敢说话了,生怕她会怪罪陈年。“你在他那过得不错,说明他很喜欢你,本宫把你赏赐给她,可不是让你们打情骂俏的,以后他的一举一动你都给我盯着。”
“要是做得好,你妹妹的卖身契本宫可以给你,从此以后她就不再是文家的侍女了,要是做得不好……”文舒芳欲言又止,苏荷再愚钝也明白她的意思了。要是她不听话,她在文家的亲妹妹就要遭殃了,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无奈,苏荷只能如实地说了陈年这几日的行程,心中满是愧疚。他待自己这么好,却还要背叛他。难怪她会被赏赐给陈年,原来就是为了盯着他。文舒芳听到容贵妃私下找了陈年后,心头一紧。她厌恶了杨元德这个糟老头,不愿意给他碰,至于他还能不能行事,她还真是不太确定,那晚为了让他一觉睡到天亮可是下足了猛料。一个杨邵都够难对付的了,要是容贵妃怀上皇子,她的背后还有丞相,就更难成大事了。“容贵妃跟小年子说了什么?”
“这个奴婢不知……”她只是听陈年顺嘴讲了一句要去锦秀宫,至于他要去锦秀宫做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他本就不打算让苏荷知道这些事情,在宫里,知道的事情越少越是安全。“你要想办法得到小年子的信任。”
“这有一份名单你看好了,要是皇上想要找嫔妃侍寝,你就想办法让小年子送名单上的嫔妃过去,事成之后本宫必有奖赏,你宫外的妹妹本宫亦会顾及到。”
“多谢皇后娘娘。”
苏荷死死地盯着手上的嫔妃名单,她在文家待了多年,上面的这些嫔妃的娘家都是跟文家关系非常密切的官员,等于这些嫔妃都是皇后的人。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处先让自己人占着。这些嫔妃即便是怀了皇子,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威胁,相反还能成为她的一大助力。记住上面的名字后,她就当着文舒芳的面将纸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