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药虽好,皇上也不能次次服用,还是身子要紧。”
“容贵妃如何了?”
一想到早上的场面,杨元德就春风得意,没想到自己老了还能有这样的本事。先前福登说他只有半年的时间了,现在看来他怎么都得多活一两年。“容贵妃好着呢!”
“等会你给容贵妃拿点补身子的。”
“皇上待容贵妃可真好啊。”
“你这奴才懂什么女人!”
老皇帝很嫌弃地白了一眼。“皇后有什么反应?”
“前几日有几个妃嫔乱嚼舌根,惹怒了皇后,被禁足了一年,估计她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一年?这也太久了,如今朕身体的毒素好了大半,前几年冷落了她们,如今自当要补上。”
“传朕的旨意,赦免了她们。”
后宫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是由皇后来主持大局的,他现在这样不就是在打皇后的脸吗!“慢着!给容贵妃送去的补品要大张旗鼓,让后宫所有人都知道。”
“奴才遵旨!”
这老家伙是想利用段灵寒来制衡皇后啊!只要他独宠段灵寒,即便是她是皇后,在后宫也难以掀起风浪。陈年按照他说的,抬着一箱箱的补品大摇大摆地朝锦秀宫走去。这里面不少补品都是他为自己挑的,皇帝的库房里都是上等的好药,就连人参都是百年的,不拿白不拿!昨天替老皇帝试药,他可是元气大伤,可不得补一点。“年公公抬的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多箱。”
“听说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锦秀宫的东西。”
“啊!昨日不是已经赏赐了一屋子东西了吗,怎么今天还有。”
“今天这些是给锦秀宫那位补身子用的。”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后宫又要有喜事了。”
路过的宫女太监无不羡慕锦秀宫里当差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主子受了这么多的封赏,里面的当差的人自然也少不了。“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段灵寒休息了一天,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了。有了陈年的滋润后,她更显得妩媚了。“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贵妃娘娘的补品。”
他随便打开了几个看了一眼,狠狠地给了陈年一个白眼。“碧玉,你去把本宫准备好的东西拿来。”
通常太监奉旨来后宫的时候,这些后宫的嫔妃都会给他们一点赏钱。段灵寒也提前给陈年准备了赏钱,顺便还能支开碧玉。“这些东西都是年公公选出来给自己补身体的东西吧。”
“想不到贵妃娘娘还懂这些。”
她一打开就知道这些是给男性补身体的东西,根本没有几样是给她的。“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奴才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此话一出,段灵寒的脸瞬间就红了。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她榨干陈年吗!“你这奴才口出狂言!”
“既然你是给自己选的,这些药材你就自己带走吧。”
“那就多谢贵妃娘娘了!”
本来他送来锦秀宫就是为了走过场而已。“若无事,奴才就退下了。”
走时,陈年还不忘上去亲了一下她。从没有男子敢这么轻薄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年就得意地离开了。“太子殿下,臣听说皇上近日来身子好了许多啊!”
原本老皇帝毒素进入五脏六腑之后,连上朝都来不了,要让杨邵监国,如今生龙活虎的,眼看就要到手的权力又失去了。“舅舅的意思孤明白。”
杨邵当了十八年的太子了,还没有转正,他又何尝不是想早点坐上龙椅。但老皇帝还健在,就没有他的份。“皇后母子一直盯着太子之位,臣担心夜长梦多啊!”
“孤乃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一个六皇子怎么跟孤抢,舅舅多虑了。”
这些年来,皇后在后宫搞的这些小动作,他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只怕一个不留神,这太子的位置就要被抢走了。曹德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以杨元德的年龄,早就该退位做一个安逸自在的太上皇了!“太子殿下过些时日就要大婚了,姐姐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老皇帝为他挑选的太子妃的德才兼备,曹德对此也很满意,将来定能成为杨邵的贤内助。唯独杨邵本人不满。他的父皇后宫佳丽三千,都到了知命之年了,还纳了段丞相的掌上明珠为贵妃,到了他这却只看重贤良淑德。“不瞒舅舅,孤看上的是吏部员外郎路大人之女。”
“什么?”
曹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路东之所以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就是文家。“路东之女,窈窕大方,孤很是喜欢。”
杨邵难以掩盖对她的喜欢,离他大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早已迫不及待了。“太子殿下可知她是何人?”
“孤知道,一个女子在后宫还能掀起怎样的风浪,舅舅多虑了。”
“你!”
曹德被气得直接甩袖离去了。“太子殿下……”陈年进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怒气冲冲的曹德出来。“太子殿下,奴才方才见曹国舅……”“孤不过就是娶一个妾罢了,舅舅为何生这么大气!”
杨邵忍不住吐槽道。“太子殿下莫要气坏了身子,皇上召见。”
“父皇?”
杨邵跟着陈年快步到了御书房。“儿臣给父皇请安。”
“长林县出现了瘟疫为何不报!”
老皇帝怒火冲天,直接将奏章摔到了地上。“瘟疫……”他命太子监国,所有的奏章都要经过太子之手才会呈给他。发生瘟疫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没有跟他禀告!“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长林县已有数人身上长满了水疱!不少孩童都已经死了!”
“都怪儿臣疏忽!”
他前阵子已经派了宫中的御医前去查看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知。杨邵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儿臣愿亲自领御医前往!”
“放屁!你是储君,那里是瘟疫之地,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朕怎么向你幕后交代!”
要不是看在先皇后的份上,他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陈年识趣地后退了几步,要是老皇帝将怒火撒到他身上不就白白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