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来浣衣局脸上就带着伤，周围的女官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你们听好了！这位是新来的苏嬷嬷，是提督大人亲自调派来看管你们的，要是你们再跟之前这么懒，小心上报到提督大人那去！”

“苏嬷嬷请！”

黄公公低眉顺眼地跟她说道。虽然他是苏荷的上级，但苏荷是陈年的女人，伺候好了她，他就能被陈年调去别的地方了，这里的油水太少了，他算是宫里最穷的掌印太监了。“她是不是在永和宫犯了什么错，才被下放到了咱们这里。”

“说不准呢，你看她脸上的印记，明显就是被打的。”

“不是说提督大人对她很是宠爱吗，怎么还落得这个下场。”

“小点声，她要过来了！”

来这里的宫女不是相貌不行的，就是在后宫犯了错被罚到这里干苦力的。看着眼前堆得像山一样的衣物，苏荷很是震惊。“参见苏嬷嬷。”

苏荷发话了，她们才敢起身。“好了，你们日后就听苏嬷嬷的调遣，谁敢不从，咱家最近手里换了新的鞭子可还没试呢！”

听到鞭子二字，受过罚的宫女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她们见识过鞭子的威力，到现在身上都还有伤，哪敢自讨不快。“今日她们的活有他们几人监督，苏嬷嬷要是觉得累，可以进屋去休息，这太阳大！”

“多谢卓公公。”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留在这里也是被人异样的眼光盯着。这里的宫女可不像后宫的如花似玉，一个个都皮糙肉厚的，尤其是手上的老茧，一个比一个多。苏荷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屋里休息。离开王城前，陈年这回记住了先来锦秀宫跟段灵寒告别，免得这个小妮子又生气。一番缠绵后，她才罢休。“本宫听说你把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女人发配到浣衣局去了。”

“这事你也知道？”

“后宫的宫女太监之间都传开了，说她现在已经失宠了，想不到你还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

段灵寒略带失望的说道。虽然她不想跟别人分享陈年，但也不希望他是这样的人。“道听途说，那是保护她，浣衣局远离后宫，那的太监都是我的人，谁会欺负她。”

“本宫的锦秀宫就不能保护她了，非要送到浣衣局去。”

“我的姑奶奶，送到你这里来，岂不是给你添乱，她本就是皇后身边的人。”

“算你有良心！”

段灵寒撒娇地锤着他的心口说道。“我打算明日就跟刘大人前去泗州了，估计得半个月的时间才回来。”

只有泗州的水全退了，他才能回来。“听说那边的洪水凶猛得很，你一定要小心。”

“这回你就不用向丞相要人保护了，如今我东厂人才济济，武将都是禁军中挑选的好手。”

“本宫知道了。”

二人又做了几回运动，陈年才悄然离开皇宫回东厂收拾行李去。第二天一早，刘扁就带了一个随从在东厂门口等着了。“老爷，要不要小人进去禀告一声。”

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完全没看到陈年的身影。“不必了，到时间提督大人自然就会出来了。”

他跟陈年约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时间点，而是他昨晚过于兴奋起早了。刘德全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老爷这么心甘情愿地等一个人，还是个宦官。刘扁的脾气一向不好，否则也不会在大殿之内跟陈年互怼。等了个把时辰，陈年总算从里面出来了。“咱家走后，东厂的内务就交给你了，该调查的还得继续不能停下，有什么情况立即向咱家禀告！”

“奴才都记着了。”

陈年只带上了之前派去泗州的几人，他们探查过情况，对那里的地形熟悉。“老爷，东厂里有人出来了！”

刘德全没见过陈年，见到人出来就跟马车里的刘扁说了。刘扁掀开帘子确认是陈年后，立即跳下马车走了过来。“这不是刘大人，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也不进去坐坐！”

“老夫跟你约的是这个时辰，不好过早的打扰。”

“刘大人客气了，咱家已经备好了马车，路途遥远，刘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跟咱家一辆马车吧。”

看到陈年这个豪华版的马车，本想拒绝的刘扁点了点头，还让刘德全来驾马。“提督的这个马车不得了啊！”

刘扁一进去就震惊了。“舟车劳顿，出远门自然是需要一辆好的马车！”

“刘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