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和傅砚深抱着小男孩儿找到臧行的时候,他正在螺蛳粉店嗦得正嗨。虞笙觉得螺蛳粉虽然真的好吃,但是还真是不太习惯这个味儿。她站在门口招招手,“师父,您快出来!”
臧行眼睛一亮,嘴巴鼓囊囊的,“你俩寻着味儿来了?”
傅砚深抱着孩子微微侧身,臧行这才看到他怀里抱着的孩子。他知道这是出事儿了,立即扒拉两口,还大口喝了汤、抹了嘴跑出来。“哪儿来的孩子?”
虞笙说,“馄饨店门前救下的,吃糖卡在气道上了。他说的话应该是苗疆话,想让你翻译一下。”
臧行捏捏小男孩儿的手,用苗疆话问他怎么样了?小男孩儿唔了声,说了一句话,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虞笙抓住他的腕给其诊脉,“只是昏过去了,没有大碍。”
臧行看向虞笙和傅砚深,“他说他是被人抓出苗寨,又逃出来的。”
虞笙敛眉,“抢救他的时候,没有人站出来领他。救活后,估计是怕被人认出来被质疑,所以放弃领认了。”
臧行说,“既然这孩子是苗疆的,我们正好顺道送回去。”
虞笙也认为可以,点头说好。他们一起去爆肚儿店铺找到了青云说明了此事,青云也赞成明日前往苗疆的时候将孩子送回去。几人一同朝着酒店走去,青云紧皱着眉头。虞笙看出青云的异常,“师父,您不舒服?”
青云掀起的看一眼臧行,“他太臭了。”
臧行:“……”这时,两男一女冲到他们面前。一个年约三十的女人泪眼婆娑,“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孩子,太感谢了。我们现在准备带孩子再去医院做个检查,就不麻烦你们了!”
说完,女人就想要从傅砚深手中接过孩子,傅砚深向后退了一步。女人一怔,嘴角扯了扯,“我是孩子的妈妈,孩子交给我就好了。”
臧行哼了声,“这孩子明明是苗疆的,而苗疆人只会内部通婚,而你不是苗疆人,怎么可能是这个孩子的妈妈?”
女人一噎,回头看向身后的两人。年长的女人上前一步,“你们懂什么,这孩子就是我们的,快把孩子还给我们,你们就是人贩子,快来人啊!有人抢孩子了!”
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他气势汹汹上前想要抢孩子。傅砚深抬脚就将对方踹出几米远,踉跄倒地。年长女人坐在地上大哭,“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当众就要抢孩子啊!”
年轻女人亦是跪地求周围的人,想要博得路人的同情。这三人就是人贩子团伙,虞笙和傅砚深最痛恨的就是倒卖人口的这些人。现在他们倒是贼喊捉贼,只不过他们没想到今天是撞到枪口上了。虞笙冷眸睨着地上的两个女人,她走上前弯身,直接揪住了年老女人的衣领,“这孩子身上有蛊,你们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年老女人哭声戛然而止。虞笙挑眉,“只要你们把蛊引出来,孩子你们就带走!”
年老女人嘴角抽了抽,“你、你!”
虞笙耸了她一下,“来吧。”
年轻女人也停止了哭泣,她站起来,眼睛偷瞥着年老女人,两人交换了眼神后,又看向身后的男人。男人爬起来,“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孩子根本没有什么蛊!把孩子给我们!”
虞笙看向傅砚深,“把孩子给他们。”
傅砚深照做,直接将孩子塞到年老女人的怀里。年老女人接过转身离开,年轻女人和男人也跟上。与此同时,虞笙肩头上的蛊王就飞向年长女人。只是她刚走没几步脚步就一滞,惊叫了一声,“什么东西咬我?我、我好像不能动了!”
男人猛回头,“你们对我妈做了什么?”
虞笙嗤笑,“她中蛊了,看来只能去苗疆解蛊了,否则就会死翘翘。”
年轻男人和女人相视一看,将男孩儿放在地上,想要架着年长女人快速离开。只是虞笙挡住了三人的去路,唇角勾起戏谑的笑容,“就这么走了?”
男人目光狠厉,“那你想怎么样?”
虞笙笑容一敛,“去警局报道吧!”
此时,众人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个人根本就不是男孩儿的亲人,那就是人贩子。男人和女人急了,一起扑向了虞笙。虞笙三两下就将两人制服,随后报警。这边是重要旅游区,配备了特警,所以电话拨打完不久,特警就来了。当街做完笔录,特警就将三个人贩子带走了。傅砚深等人一同前往酒店。回到客房,男孩儿就醒了。他眨着懵懂的大眼睛,叽里咕噜说着话。臧行帮他翻译,“他说他叫天戈,家在苗疆,他是被那三个人掳走的。他还有个姐姐。”
他问道,“诶?你姐姐叫什么?”
天戈说了个名字。臧行眼睛一亮,“南素!南素就是我在沙漠里救下的那个姑娘!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儿,我又救了她的弟弟!”
青云睨他一眼,“怎么是你救的呢?”
臧行笑道,“我们是一起的,所以四舍五入就是我救的!”
众人:“……”天戈伸手指了指傅砚深的心口处,说了些什么,随后敲了敲耳朵,很快一只黑色的小虫飞了出来。小虫落在傅砚深心口处。臧行说,“天戈说这是他的本命蛊,自身没有什么攻击性,所以他才会被人贩子抓走。他的蛊虫可以迷惑一些蛊虫,也就是让其他蛊虫陷入睡眠中。”
臧行问天戈能不能解同心蛊,天戈意思是他姐姐也许能,不过他也不确定。众人皆是惊喜,这无疑是今晚最好的消息了。臧行越看天戈越喜欢,“晚上你就和爷爷睡吧。”
天戈跳下床抱住虞笙的腿不松手。虞笙看着天戈肉嘟嘟的脸,“让他晚上和我们睡吧。”
青云看向臧行,“你太臭了,孩子都会嫌弃。”
臧行:“……”虞笙和傅砚深带着天戈回了客房。虞笙给他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睡在两人中间。小家伙应该是太累了,所以沾到枕头就睡着了。虞笙握住傅砚深的手,“你瞧,天无绝人之路的。”
傅砚深轻嗯,“是,你就是我的福星。”
虞笙笑道,“我们都是幸运的。”
这一夜是他们这些日子里心情最轻松的一晚。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前路最终还是遇到了一些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