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近半个小时的电话,对方都是信号不好。后来了解了一下天气预报,恒城那边沙尘暴。傅砚深轻叹,“我是爱莫能助了。”
虞笙抹去笑出的眼泪,“我觉得师父要被气死了。”
傅砚深轻笑,“估计他们去了警局不但要录口供还要做尿检之类的,臧大师还真是个宝藏啊!”
虞笙笑问,“你说师父会不会告诉他,其实我还活着?”
“绝对不会,他一定会报复性的让臧大师回来才知道你的事。”
虞笙打了个响指,“真是个人才!”
傅砚深看了眼时间,“妈说,今晚她照顾祈安,我们自由活动。回公寓好不好?”
虞笙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我说不好有用吗?”
“当然有用。”
傅砚深指腹摩挲着她的菱唇,“不过有的时候没什么用处,特别是我想狠狠欺负你的时候。”
虞笙:“……你、唔……”傅砚深将人从副驾驶位置上拖到了自己的腿上,让她双腿跨在他的腰间。珠光白色的裙摆推在腰间。路灯下,白皙的双腿晶莹剔透的。虞笙身后便是方向盘,男人和她深深浅浅的接吻,一手握着她纤细的小蛮腰,一手钻进了她的裙子里。虞笙被吻得身体发软,她双手虚虚的环着男人的脖颈,“别在这里。”
“那在哪里,嗯?”
“回、回公寓……”傅砚深大手掌着她的后脑又吻了一会儿,鼻尖蹭着她的,“好,回去。”
黑色的迈巴赫疾驰在车辆稀少的公路上,刚好与对向车道一辆宾利擦身而过。姜云舟在聚会结束后,就匆忙离开。他脑海中一遍遍的浮现傅南星痛哭的模样,她眼睛红的像是只小兔子,看起来格外的可怜。他驾车来到傅南星家楼下,熄了火。下车后,他倚靠着车门向上看去,傅南星家亮着灯。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毕竟傅南星已经有男朋友了,昨晚的事情已经对傅南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和困扰了。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叔侄女的关系,但是其实没有血缘关系,走得近就会遭到有心之人的诟病。他绕过车头准备上车离开,就看到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快步进了单元楼。姜云舟认出那两个人正是袁静的父母,他们肯定是来找傅南星的。这个时间点来,也定是观察好了现在傅南星一个人在家。可想而知,他们没安好心。姜云舟快步跟了上去,并同是拨打了报警电话。袁静父母进了左边的电梯,快速按下了闭合键,许是精力全用在看按键上,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姜云舟跑进了单元楼。轿厢门闭合的瞬间,姜云舟跑了过来,因为右边电梯停在十层不下来,所以他冲进了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到了八层,他打开安全门冲出去,就看到袁父砸着傅南星家的防盗门。姜云舟眸光冷冽,“你们在做什么!”
袁家父母看过去,很是诧异,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还会有人来。袁父眼神闪烁,“我们、我们就是想要找傅小姐在求求情。”
“求情,这个时间点来?求情,用砸门的方式?”
姜云舟走到男人面前,他比袁父要高一个头,他双手攥住男人的衣领,“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和警察去解释吧!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想要对星星不利,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后悔!”
“你威胁我们?”
袁父看到男人镜片后的眼睛充满着戾气,和他平日里温润斯文的外表截然不同,但是他还是壮着胆子哼道,“我们什么都没做!不过你们也别把我们逼急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姜云舟松开男人的衣领,冷声喝到,“滚!”
袁家父母战战兢兢的快速进了电梯,他们以为姜云舟说报警是吓唬他们,结果电梯轿厢门打开后,迎接他们的就是三名警察。警察们之所以来的这么快,也是因为晚上刚好巡逻这一带,就接到了报警电话。根据报警人的描述,他们将二人带回了警局。楼上,姜云舟站在傅南星家门口,他隐隐觉得不对劲。刚才袁父砸门那么大声,傅南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开始敲门。声音不小,按理说就算是睡着了也能听到的。还是不见傅南星来开门,他就开始解锁密码。这种密码锁对他而言就是小儿科,所以很快他就破译了密码,将门打开。走进去,他将门锁好,“星星?星星?”
隐约间,浴室似乎传来哗哗的水声。姜云舟快步过去打开门一看,傅南星赤着身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把小凳子。他忙的别开脸,“星星,你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他,他怀疑傅南星是摔倒磕到了头部磕晕了。也顾不得其他,他环视四周看到了一件浴袍,他上前一步关掉旋钮,水流停止。他将浴袍罩在她身上,将人抱起出了浴室。怀里的人微微掀开眼帘,“姜老师……”姜云舟将人轻放在床上,眼中有一丝的欣喜,“星星,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摔倒了?头疼不疼?”
“没、没有,我就是好困又好渴好热。”
傅南星含糊的说着。姜云舟没有听清,便将耳朵凑过去,“你再说一遍。”
傅南星拧眉,“我觉得身上特别的热,也好口渴。”
姜云舟伸手抹了下她的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他猜测傅南星是想要洗澡,又觉得累,所以坐在小凳子上洗,但是因为发烧不舒服所以晕倒在地。“药箱在哪里?”
傅南星呜呜呜的说了两句,姜云舟也没有听清楚。他轻叹一声,决定自己找,之前傅南星就是从卧室取的医药箱,所以就在这里。他打开床头柜,就看到了小巧的医药箱,粉粉嫩嫩的,上面贴了一些小粘贴。拎出来打开,他找到了体温枪在她额头上测了下,已经38.8°了。果真是发烧了,还好他来了,要不然小姑娘说不准要在水里泡多久,万一出了事可就遭了。他找到退烧药,进了厨房从温水器中接了一杯水回了卧室。“星星,张嘴,吃退烧药。”
傅南星唔了声,侧身转了过去。女孩儿自小养尊处优,身娇体软,肌肤雪白。她黑色的湿漉漉的发丝沾在脊背和床上,黑白分明,灼人眼球。姜云舟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这方面他算是启蒙早的,他十五岁从少年班直升到了大学,同寝室的男生都看些小片子,所以他就知道了男女之事。虽然他把星星当做侄女看,毕竟星星是女孩子,他心里难免会有些波动。他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轻声说,“星星,你发烧了,不吃药会烧坏的。”
无论他怎么说,女孩儿就是不醒。姜云舟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人抬起,他捏住她的下颌想要让她张嘴,可是小姑娘嘴巴闭的紧紧的。“星星,张嘴,吃药了。”
傅南星鼻端的呼吸很烫,她蹙起眉头。姜云舟将药片贴在她的唇边,却怎么都喂不下去。他敛起眉心,似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好半晌后,他把水杯中的水喝掉三分之二,然后将那片退烧药丢进杯子里,晃了晃杯子,药片很快融化了。他将那三分之一的药水含在口中,扳过傅南星的下颌,唇贴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