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清抬起指尖,恶作剧般划过他滚动的喉结。笑得狡黠如只小狐狸。“你把我亲醒了,该怎么负责?”
纪柏舟被她这媚态撩拨的,瞬间眸色沉沉,涌起了丝丝欲色。“你想怎么负责……”他的嗓音低沉磁性,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一边压低身子,朝着沈思清的饱满的红唇落了上来。辗转厮磨,又是一番春色无边。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伴随着低低的娇吟。在乡村的清晨,显得格外魅惑。好在天光拂晓后,鸡鸣声狗吠声,遮掩住了一切。一直到日上三竿,两人都没能出屋子。纪长舟还想过来喊两人吃饭,都被周妙兰笑嘻嘻的给拦住了。虽然纪家人没到这边院子来听墙角,但作为过来人,周妙兰还是一清二楚纪柏舟这么晚没起身的原因。而纪柏舟一个火气旺盛的青壮,正是不知餍足的年纪。沈思清本是恶作剧般的撩拨,谁知竟苦了自己。完事之后,他将浑身湿透的沈思清搂入怀中,两人都已然没了起床的力气。这一次分别,两人的无尽想念,仿佛都融进了骨血里,揉进了亲密无间的缠绵中。再次醒来,已是午饭时分。沈思清本以为这回这般疯狂,她要下不来床了。谁知一觉醒来,身体又是完好无损。洗髓珠的功能还真是强大,她竟是浑身上下都不疼了。特别是后腰,早上那会感觉都似要断了一般,可这会竟然一丝酸楚的感觉都没有。她看向一边穿衣服的纪柏舟,伸手调皮的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腰还疼不疼?”
纪柏舟摇头,宠溺的给她揉了揉腰,扶她坐起来,伺候她穿内衣。“今天你就别起来了,我给你把饭端过来。”
他面庞泛红,声音又宠又欲:“你就在房间里休息,都怪我,这回让你受累了……”“那哪行啊,本来就起得够晚了,我再不出去,叫爸妈都要看笑话了。”
沈思清脸红耳热,任由他帮自己一件件的穿好衣服。又看着他帮她穿好鞋袜。两人去院子里洗漱干净,才往老屋那边去了。正赶上纪家摆饭上桌。就算起的这么晚,也没一个人责怪两人。纪月秀心领神会的冲沈思清抿唇轻笑,还故意打趣的问:“累坏了吧?你快别站着,过来这边坐。”
沈思清的脸色更红了,想到昨天准备拿来送给纪月秀的美颜丹,她连忙转移话题。拉着纪月秀回了房间。两姑嫂在房间嘀咕了好一会才出来,这回脸红的换成了纪月秀。纪月秀知道了美颜丹的珍贵,无论如何都不敢收下,还是沈思清拿话威胁,她才不得已的收下来,心里想着,她呀又欠了弟妹一个大人情。可这人情欠着欠着,越来越多了,她就再也说不上这是人情了。弟妹是真心拿她当家人对待的,她又怎么能说是人情,这般生疏的话呢。纪月秀在心底里发誓,往后对沈思清要更好,更好一些,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转眼就到了纪月秀出嫁的日子。沈思清回来小溪村也快两个星期,翻年就到了1978年。过完冬月就是年,村里各家也开始预备年货,但纪家显得更加忙碌。除了纪月秀结婚,过年,这两件大事,还要预备着纪柏舟和沈思清进省城的事,以及纪青舟要去北方念大学的事。每一件都是大喜事,周妙兰和纪鸿才忙得脚不点地,心里面也是乐得开花甘之如饴的。纪柏舟和纪青舟的事,过后再说。今天是纪月秀出嫁的大日子,纪家三兄弟早早就起来,除了帮忙迎来客往,还要负责看好嫁妆彩礼,更是还需他们拦门为难为难新姐夫。于是,纪长舟负责看好嫁妆彩礼。纪柏舟负责拦门和酒席。迎来客往就交给了纪青舟负责。纪家亲戚早在祖父那代就断了联系,纪家这边本家根本没有亲戚,只请了村里乡邻,还有周妙兰的娘家亲戚。除了周妙兰娘家,还有周妙兰自个的舅家叔家等等,一共坐了五六桌,都是吃席拖家带口的。上次纪月秀嫁到祝家,周家亲戚可没来这么齐整。除了想来蹭饭,让家里孩子们改善改善伙食,还因为纪月秀这回嫁的是县长家的公子。大家亲戚都想来见识见识。特别是周妙兰的亲哥周呈松,看到纪月秀那一台台的嫁妆和彩礼,眼热的茶都吃不下去,偷摸跑去厢房看了好几遍。幸亏纪长舟就守在厢房里看嫁妆,顺带看着暖暖和木木两个小娃娃。见到前岳父,纪长舟脸色尴尬。他也不好直接赶人,毕竟除开岳父这层身份,他还得叫周呈松一声舅舅。周呈松看到纪长舟也没有好脸色。见四下无人,他凑过去开口:“你妈也真是的,一点也不为你们兄弟三个考量,你妹夫家拿这好些彩礼来,这就让你妹带回婆家去了?还给这多嫁妆?”